第107章分到此為止秦時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醫院的病床上,周圍大片大片的白以及床邊掛著的吊瓶讓瞬間意識到了自己在哪裡。
還未轉頭,耳邊就傳來悉的聲音:「醒了?」
秦時看過去,是顧行年。
他的眉心微蹙,眼神之中有著無法忽視的擔憂,他看著問:「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秦時腦海中一片空白,還未從那陣驚嚇中緩過神來。
隻記得自己當時拚命在喊他的名字,希他能從天而降來救自己。
可後頸忽然被人狠狠地打了一下,然後眼前發黑,就暈了過去。
再後麵發生了什麼事,就完全不知道了。
「我……」試圖開口問點什麼,可嗓子幹得厲害,一說話就像是被生生撕開一樣,痛得馬上皺眉。
顧行年連忙給倒了杯水,然後將微微扶起來一些,靠在自己的口。
秦時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水,嗓子總算好一些了,問他:「我怎麼會在醫院?」
「我找到你的時候你暈倒了,我不確定你是否有傷,所以送你來檢查一下。」
當時的那一幕,顧行年現在想起來,都還是覺得心裡陣陣發。
因為下班之前和秦時通過電話,知道是和宋聽雨以及佟若白去吃飯了,所以也就沒有想到會出事。
等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要十點了。
陳媽看到他一個人回來,詫異地問:「大爺,怎麼你一個人回來?秦小姐呢?」
顧行年當時就覺得不對,但不敢往壞去想,隻是先給秦時打電話。
可是電話,不通。
他隨即給宋聽雨打了電話,宋聽雨說,秦時半個小時前就和他們分開了,說是打車回家。
至此,顧行年便確定,秦時肯定出事了。
他於是立刻讓人去找秦時,二十分鐘後,秦時人被找到了。
從顧家的老宅趕到秦時所在的那片荒無人煙的拆遷區,白天大概需要十分鐘左右的時間,晚上則因為線問題,大概需要十五分鐘左右。
可是顧行年,隻用了五分鐘就趕到了。
他下車的時候,看到那邊很混,走近一看才發現,四五個人再打張元澤,而張元澤的懷裡,地抱著秦時。
前幾天,張家用了所有能用的關係來求,希自己能放張元澤一馬。
礙於來求的人當初顧行年欠了他一個人,所以最終顧行年也就鬆了口。
但是他沒想到,會是張元澤救了秦時。
因為秦時已經昏迷,對現場的況並不清楚,而張元澤……因為傷過重,現在還未清醒過來。
如果想要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看來隻能去問顧朝落了。
顧行年在病房陪了秦時一會兒,本來想走的,可緒看上去穩定,實則隻要他一站起來,就立馬慌得厲害。
「你在怕什麼?」他盯著秦時問,同時握著秦時的手。
秦時此刻也顧不了那麼多,隻知道自己心裡害怕,很怕很怕。
雖然顧行年告訴,張元澤救了,可在張元澤出現之前,有沒有發生過什麼誰也不知道。
上除了有些痠痛之外,其他沒有太大的反應,這算好事,還是壞事?
「在還不知道真相之前,什麼都不要多想,好好休息,等你睡醒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真的嗎?」秦時的眼裡,全是茫然和害怕。
顧行年看著心疼,抬手了的臉,沒說什麼,隻是將抱住。
秦時靠在他的口,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那麼有規律,心裡的不安,彷彿了一些。
既然現在什麼都做不了,那就聽他的,什麼都不要去想。
該來的,肯定躲不掉。
不該來的,何必庸人自擾。
……
蕭慕白其實早就覺到了顧朝落會對秦時下手,隻是沒想到會下手得這麼快,並且不告訴自己。
等到他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就是顧行年找上門的時候。
「落落真的這麼做了?」他震驚不已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眼底都是不可置信。
顧行年冷笑了一聲,眼神瞥著他,聲音裡都是嘲諷:「我以為我們這麼多年的朋友了,你還不至於跟我演戲到這種地步。」
蕭慕白對顧朝落存著什麼心,他顧行年比誰都清楚。
可就是因為清楚,所以一直以來,才沒有對顧朝落怎麼樣。
他想的是,如果蕭慕白能和顧朝落在一起,對自己來說,也不是一件壞事。
可現在呢?
這兩人竟然敢對秦時下手!差點毀了秦時也毀了他!
蕭慕白皺著眉解釋:「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話,我一定會阻止落落的。」
「你確定你會阻止,而不是幫著一起?」顧行年臉上的冷笑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冷漠。
在這件事之前,他蕭慕白難道就沒有明著暗著幫過顧朝落?他真的以為自己是傻子嗎?
爺爺葬禮那次,餐廳偶遇那次,其實都是他的刻意安排罷了。
自己不點明,是當他是兄弟,不想因為一個無關要的人壞了這份誼!
可他做了什麼?
顧行年站了起來,理了理自己上的服,然後一字一句地對他說道:「既然你覺得人比兄弟重要,那麼從今天起,我們之間的分……到此為止!」
「阿年……」
蕭慕白喊了一聲,正準備追上去,門卻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顧朝落沖了進來。
盯著顧行年,大聲地說道:「慕白不知道這件事,是我瞞著他的,不關他的事!」
顧行年正要找算賬呢,沒想到自己就送上門來了!
蕭慕白從側麵看到顧行年臉部的線條繃,就知道他這一次是真的怒了。
連忙衝上去,一把將顧朝落拉到自己的後,然後對顧行年說:「落落也隻是一時衝而已,……」
「一時衝?一時衝可以讓人去淩辱一個孩子?就因為我不,所以就要毀了秦時?蕭慕白,這種邏輯你也能接?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震怒聲響徹耳際,向來在人前沉穩冷靜的顧家大爺此刻風度全無,如同一頭髮怒的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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