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這個疑問,錦貴人來到太醫院門口,讓值班的小藥把黃杏子請出來。
杏子見,假裝驚訝,“貴人有什麽,差宮過來知會一聲就行,怎麽還親自來?”
錦貴人知道差了小宮上報子不適,也不定就能派杏子來自己殿中。
笑問,“姐姐有沒有空到妹妹宮中,為妹妹把個脈?上次病好後,時不時覺子沉……”
杏子提了藥箱和一起去宮中。
“黃大夫,我居實在偏遠些,麻煩你了。”
走了一會兒,四下無人,錦貴人將手中盒子拿出塞給杏子。
“上次多蒙姐姐過來開導,妹妹才好起來,心中很謝。”
那雙目中滿是真誠,倒讓杏子生出三分不忍。
可是挑出錦貴人,是有原因的,杏子不能因為一點個人原因就更換人選。
錦貴人也算聰明,說是謝杏子開導,沒說是謝的方子。
“姐姐,我有一事不明,想了一圈,覺隻有姐姐能給妹妹答案。”
杏子沒接錦貴人的東西,直接說,“你問。”
錦貴人不說話,把那盒子直遞上前來。
“姐姐不收妹妹不敢問。”
杏子見送得誠心,便先接住了。
“為什麽皇上到後宮別的姐妹都隻是坐坐,卻能被愉貴人留在宮裏過夜。”
“姐姐休推,上次為愉貴人診脈時,姐姐就說過,月中可以留皇上過夜,那口氣明明是篤定愉貴人想什麽時候留住皇上就能留得住。”
一邊說一邊思索,將懷疑的目轉向杏子。
突然做出一個讓杏子也沒料到的舉。
見四周沒人,給杏子跪下了。
不管杏子怎麽拉扯,不肯起來,口中哀求著,“求姐姐憐惜,妹妹也可以像愉貴人一樣待姐姐,隻會比更好。”
“你起來,我才告訴你。”
見杏子應下,錦貴人起了,拍拍上的灰塵。
“走吧,我們到花園中說話。”杏子引著錦貴人到了花園。
沒多久,錦貴人像服了神仙散,從花園中走出,整個人容煥發,趕著飛升似的回了自己宮。
杏子依舊坐在花園裏,太出得剛好,暖洋洋驅散心中雲。
仰頭盡沐浴,一個聲音打斷。
“黃太醫好心,在這裏躲清閑?”
睜開眼,趕起來行禮,原是曹貴妃盛妝站在麵前。
“方才到太醫院,藥說你跟著錦貴人出去了,怎麽在這裏?我記得那丫頭住得偏遠得很。”
“方才還說想去給娘娘請安,杏子攔下了,想來娘娘也不想讓人叨擾吧。”
“就憑那個丫頭?”
杏子點頭,“是。”
貴妃一向懶得理新來的妃嬪,去了大約也是吃閉門羹。
……
若說杏子一時對生了一分憐憫,在下跪後,也煙消雲散了。
宮中規矩森嚴,等級分明。
錦貴人能以主子的份給自己這個奴才下跪,將來得了勢定能狠下心滅的口。
這種人往往可以共患難,不可共富貴。
越對自己狠的人,對他人隻會更狠。
“我方才看過太醫院,還大,想改一下建築格局也不難。”
杏子大喜,“娘娘願助臣一臂之力?”
“一個小小院正,值得這樣高興?”
“那本宮就等著你那小小的子,瞧瞧熱鬧?宮裏實在太無聊冷清了。”
杏子走上前去,和貴妃說了幾句話,對方審視地看看,點了點頭。
曹元心每出來,陣仗大的很,帶著一群人離開,像刮了陣狂風似的走了個幹淨。
杏子本來有些憂鬱的心一掃而空。
過不幾日,貴妃娘娘指了個宮,送給錦貴人做宮。
這位秋葉的大宮跟著杏子來到錦貴人的“和殿”中。
“秋葉先等在外麵。”杏子說完自己先進來。
這裏不但偏僻,宮人也不夠數,大白天也冷冷清清。
杏子拿出藥箱,坐下來為錦貴人診脈,“現在後宮妃嬪多了,宮卻沒添,大家都著人用。”
貴人盯著外麵的宮瞧。
“那是秋月,我在貴妃那兒為你求了個大宮。”
“真的?”
“貴人也是要贏得皇上寵的人,穩著點神。”
“還有幾匹料子,一會兒也送過來。”
杏子收了藥箱說,“貴人子恢複得不錯。”
將一隻小小紙包推到錦貴人跟前,“我隻幫貴人到此。”
錦貴人想拿,杏子用手指著紙包,“你需得清楚,妃嬪最後的依靠是什麽。想清楚再用這東西。”
錦貴人用力點頭,等不及將紙包收了起來。
接下來,自己會腦筋的。
一個人但凡存心想做什麽,一條路走不通就會另找一條路。
若那條路也不通,有些人就會抄近路。
……
皇後莫名覺到了力。
這力不止來自李嘉先於李慎封王。
還存著希,李慎隻要能被封為太子,一切就好。
現在不能隻是幹等著。
要為李慎挑個門當戶對的子為妃。
李慎小時候還聽話,現在越發離掌握了。
皇後為李慎選的姑娘出武將之家。
祖上曾做過諸侯王,也曾滿門榮。
後來祖皇帝平了所有諸侯王,這家人很是配合,主解了兵權。
歸順大周皇帝,後因為家裏不善經營,慢慢被其他族取代。
但也算有名的大家族。
挑出的這位姑娘明年及笄,相貌、格都不錯。
閨名王珍兒。
現在父親王瑯在懷川做總兵,那裏是軍事要塞。
大周再起戰事,父親有參戰,隻要立下戰功,朝中有這個做皇後的親家托一托,王珍兒家族倔起並不難。
這人是地方,遠離京城就遠離是非。
對於現在的朝局,算是皇後能為李慎做到最好的選擇。
雖說再等等看看皇上意思也可以。
但李慎再不娶個有家世的子來管管後宅,恐怕皇子府不寧啊。
好在聽說皇上有意封李慎為郡王。
也能平一平心中不安。
雖在皇宮,也聽說慎兒在外頭宅子裏鬧得不像話。
男孩子大了不娶妻約束一下不行的。
聽一直跟著慎兒的小太監含糊其辭,說李慎有些不足為人道的小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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