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鎮竟然敢讓曹吉祥聯合楊六來對付自己,還弄了一個冊封新武南王的聖旨出來,這就等於給楊晨東出兵南明創造了一個極好的借口和條件。
原本還以為需要過一段時間才要兵的,一切都因為這些意外得到了提前。公元一四六八年三月,在南明觀察團回去兩月之後,楊系以清君側的名義由廣西向廣東推進,戰鬥即將打響。
楊系分別出了天下騎兵第一軍、新三軍、第三軍以及冷鋒第二師、第四師、第五師以及異俄第一師、蒙二師和蒙三師,近三十萬大軍分為三個方向由廣東、湖北、江西三省進擊。
其中天下騎兵第一師、冷鋒第五師、蒙三師兵發江西;新三軍、冷鋒第四師、蒙二師兵發湖北;第三軍、冷鋒第二師、異俄一師兵發廣東。
近三十萬大軍分擊而出,聲勢隆隆,引得廣東、湖北和江西三省是紛紛告急。
南明京都應天府。
已經八十多歲的鄺野拖著病直皇宮,面見了南明皇帝英宗朱祁鎮。
自從由赤嵌城歸來之後,鄺野便生病了,畢竟年紀大了,早不得當年的英勇。這位應該死在土木堡中的老人也被楊晨東更改了命運。但終於還是到了要油盡燈枯的時候。
「賜座。」看到鄺野微微的走進大殿之中時,朱祁鎮發自心般關切的喊著。當下祝海公公連忙答應了一聲,指揮著其它小太監搬來了一張木椅,上面又鋪了極厚的墊,扶著鄺野座在了上面。
一番折騰下琮,鄺野面略顯紅潤,那是氣所致,這般看來的話,怕是他的真是不行了。
「老臣來見皇上,是想代兵部的員問一問,大戰將啟,糧食還有軍械是否準備妥當,兵源是否充足呢。」斷斷續續的,鄺野費了半天的力氣才把要說的話講完。
「鄺卿,糧食和軍械都已經準備妥當了。就是兵源的事還有些麻煩,怕還需要一些時日呀。」朱祁鎮說到最後的時候,語氣中有著一的發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觀察團員的影響力太大了,在他們的影響下,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楊系異常的強大,都知道與他們一戰的話,負多勝,以至於很多青年都不願意在參軍。
得了消息的朱祁鎮無奈之下,只得下令去抓壯丁。可即便如此,效果依然不好,很多青年都離家出走,跑到了附近的家中藏起來,這就讓後補兵源一事遲遲無法到位。
鄺野這陣子一直臥床在家,對於朝堂之事並不清楚,聽聞兵源還未準備充足,不由就急聲說道:「皇上呀,這可馬虎不得呀。楊系十分的強大,在加上他們擁有無數的百戰銳老兵,便是一個戰一個,我們都是要吃虧的,如果兵源在不充足,不能以眾寡的話,怕是想要取勝會更為困難。」
「是,鄺卿之言,朕知曉了。你還是先回去養病,待安好之後,朕還要需要重用你的。」朱祁鎮並不想把朝廷中的困難說給鄺野去聽,一來無用,二來只是徒增煩惱罷了,即是這樣,倒不如不說為好。
眼見皇上答應了下來,鄺野也不好過份的相,這便就微微的起告辭。在出了勤政殿後,他並沒有回家,而是直奔著吏部衙門而去,他要去見陳循尚書,好好的和其說上一說,讓他派得力之人去負責徵兵之事。
因為之前一直被家裡人瞞著,鄺野並不知道陳循早就被錦衛給抓了起來,等他一到吏部,見到的是新任尚書曹玠來迎接自己的時候,他還一臉的不解。
這個曹玠他是知道的,一直就在吏部任職,大本事沒有,拉幫結派倒是有一套,算是在員中有著不小的名聲。但他好歹是老臣,又是兵部尚書,派來一個曹玠是怎麼個意思,當下他便道:「老夫不找你,你們陳尚書出來迎我。」
「陳尚書?吏部沒有什麼陳尚書,只有曹尚書,鄺大人,你是不是老糊塗了。」一名吏部的員為了拍著曹玠的馬屁,未曾多想便給予了一個答案。
對於屬下這般的沒有禮貌,曹玠並沒有出聲阻止。這些老傢伙都那麼一大把年紀了,還要佔著這麼重要的位置,他早就看著不順眼了。年輕人也是要出頭的好吧,所以任由下屬用這般的態度去和鄺野說話。
鄺野原本況就不好,正是應該在家養病的時候,哪裡的了什麼刺激。在皇上面前都被賜座的待遇,好言好語相待,又哪裡想到到了吏部之後,會如此的待遇,會被一個不知名的小直接頂撞呢。
鄺野的子很直,也很沖,許多時候不太講規矩是他自己,這也是他能座上兵部尚書的原因之一。管理兵部那幫人,如果你的手段不夠強是不住他們的。那他又何時過這樣的氣呢,當下就是臉漲紅,一幅被氣的不輕的樣子,可是考慮到國家大計,他強忍了下來,並不知道最近發生了什麼事的他就忍不住的說著,「我要找陳循。」
「想見陳循?容易呀,去錦衛的鎮司獄吧。」那名小眼見鄺野似乎被自己鎮住了,一臉的得意,說起話來更加的肆無忌憚。
「鎮司獄?」一時間,鄺野沒有聽的太明白。
「對,就是鎮司獄。」這一刻曹玠開口了,好似是一幅解釋的模樣,實際上他就是要氣氣鄺野,他要藉此告訴那些老臣們,現在吏部是由誰說了算,你們年紀大了,就不要站出來在指手劃腳的好。「不止是陳循在鎮司獄,還有王佐、謝沖、蕭鉉等人都在那裡,他們竟然聲言南明不是楊系的對手,造了不好的影響,現在全數被抓了。」
曹玠的話不過是剛說到這裡,就見眼前有一個黑影突然間倒了下去。仔細看去,這才知道是鄺野被氣的暈倒在地,角也溢出了鮮,顯然是被氣倒的模樣。
想到鄺野畢竟資歷那裡擺著,一旦真的死在吏部里,怕是他就要說不清了,連忙間就大著喊人,這就將已經被氣的昏迷的鄺野抬起,向著鄺府送去,隨後就派人去皇宮中找醫前來。
鄺野被氣倒了,況進一步的惡化。等回到府中,一番的折騰緩緩醒來之後,又是一口鮮噴出。口中喃喃的說著,自毀長城四字,便再一次的昏迷了過去。
又是三天之後,鄺野終於一命嗚呼,這位一生志力於大明軍隊建設的忠臣終是在關鍵的時候離大明而去。
這就是牟木的功勞,把南明真正能幹的員通通抓了起來,換上了一些只會爭權奪利,實際上沒有多大本事的員主政,不僅讓南明的各項工作進程無法順利的展開,還將鄺野氣倒,直到病死。
只是這個時候,已經無人去管鄺野的死活了。便是朱祁鎮得知消息之後,也僅僅是派皇子朱見深前往弔唁了事。
說起朱見深,已然是一位二十一歲的年輕小伙,更是力旺盛的時候。歷史中這位明憲宗英明寬仁,倒是算是一個好皇帝。只是可惜,楊晨東的到來已經改變了一切。
先是朱祁鈺奪位,讓朱祁鎮對於親不敢在看重,為了不重蹈覆轍,一直沒有給這位皇太子太多的權力。
二來,朱見深的母親是周氏,因為錢皇後很好,在牟木的伺候下並沒有早逝不說,還為朱祁鎮生了另一個皇子朱見溢,現已經十一歲。母親不得寵,又有弟弟可以爭權,使得他一直沒有被立為皇太子,只是普通的一位皇子而已。
尤其是在皇宮之中,如今牟木掌了權,在他眼中只有朱見溢這們小主子,其它的太監自然是知道要怎麼做了,朱見深的影響力就越發的羸弱,也只是做一些可有可無的事。
鄺野死了。大戰未啟,便先損了一員大將,總是有些不太吉利。雖然沒有這場大戰,以鄺野的年紀和也熬不了多久。但事發生的如此之巧合,影響總是不太好的。
牟木有意放出消息之下,一時間不管是宮中、還是百姓的坊間,都流傳著對於南明大大不利的言論,這使得徵兵事宜更為困難,畢竟明知道一場必敗的戰爭,誰還會把自家的孩子送到軍中將送死呢?
當下面的中戰戰兢兢的把招兵事不順寫了摺子呈送到朱祁鎮面前的時候,這位多災多難的帝王並沒有生氣。或是說他早已經知道了一切,已經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他可不想像鄺野那般,被下面的臣子們給氣死。
朱祁鎮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些老臣。如果那些老臣肯出力的話,事絕不至眼前這般的糟糕。但想到那些老臣早已經被楊系的實力所嚇到,真用他們的話,也指不定會出什麼問題,這個想法又被他自己給了下去。「徵兵不順就先不征,朕現在手中已經有了一百二十萬的兵力,前線也有八十萬大軍,朕要讓他們打一個勝仗,讓朕的子民看看,我南明軍隊的威風。來人,擬旨給關鷹,讓他迅速出擊,尋機滅楊系軍隊一部,以壯我南明聲威。」
朱祁鎮倒是也乾脆,直接下旨出軍隊。都說百言不如一,那就用實際行來證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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