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用你的命

佩英問道：“尊上的意思是……當雲出九的邪之關通過了？”

“畢竟不是本意下的毒，隻是機緣巧合，那本尊就當是允了命運這次安排吧。”

羽林道：“不過……這最後的生死之關，本尊倒要看看有冇有那個堅定的意誌力闖過去了。”

此時此刻，雲出九已經看到了前方的明。

雲出九麵喜：“終於找到出口了！”

這意味著羽林第一關試煉，雲出九總算突破了！

雲出九一個箭步衝了上去，然而明背後——

咻。

兇猛的狂風吹颳著雲出九的麵容，生疼無比，得堪堪停住腳步。

眼前竟是一……懸崖？！

沙拉——

懸崖邊一些細碎的石頭掉落下去，深不見底。

雲出九放眼去，瞇了瞇眸子——

這高度估計有千米了，若是掉下去，饒是雲出九都必死無疑。

“恭喜你已經功通過試煉了。”

這個時候，雲出九背後響起一道悉的聲音。

雲出九驚訝回眸，便見得羽林的影從山黑暗緩緩浮現。

雲出九道：“你……羽林，我這算是通關了嗎？”

羽林淡淡開口：“你覺得呢？對於你來說，若冇有為本尊的徒弟，找到解救你兒子的辦法，都不算真正的通關不是？”

“不要再打啞謎了，我已經功走出山，這意味著我通過考驗了吧？”

雲出九瞇了瞇眸子：“不管前方還有什麼難關，能夠為你徒弟的人隻能是我雲出九，我有不能認輸的理由！”

“無名，暮雪，空梵，還有你……雲出九，四個人挑戰這第一關，隻有你功突破了試煉，其餘人悉數落敗。”

羽林抿了抿：“這樣的結果，若要選一個徒弟，除了你，本尊還有其他選擇嗎？”

雲出九挑了挑眉：“就我一個通過了……意味著我可以為你的徒弟了嗎？！這樣你是不是就願意救我兒子了？”

“你兒子……”

羽林口氣微沉：“是被帝王龍紋所影響，導致昏迷不醒對吧？”

“冇錯……”

雲出九道：“所以我纔會來到這兒，羽林，作為神紋師的你，應該有辦法救治因為帝王龍紋的誕生而陷沉睡的人吧？”

“如果這是你的來意，那本尊就先跟你說清楚了吧。”

羽林聲音如流泄水月般飄來：“想要救醒帝王龍紋的繼承者，就必須以鮮為代價，平帝王龍紋的暴。”

“以鮮為代價……”

雲出九微微一怔：“你這是什麼意思？”

“方法是，你屠戮一座城池，獻祭裡麵所有居民的生命，方能解除帝王龍紋的副作用。”

羽林輕描淡寫的態度，彷彿他說的不是屠戮一座城池，而是明天天氣如何那麼簡單。

雲出九渾一——

屠……屠戮一座城池？

這怎麼可能做得到！

“除此之外，就冇有其他辦法了嗎？”

雲出九咬了咬牙：“這種做法未免太滅絕人了吧？！”

羽林挑了挑眉：“還有一個辦法，隻是不知道這另外一個辦法的代價你是否接得了？”

雲出九心頭微跳。

連屠戮一座城池的代價都比不上，那到底……

“說！”

“那就是至親之人的命，也就是作為帝王龍紋擁有者的母親，同他脈相連之人——你。”

羽林深不可測的眸定定看著雲出九：“你是願意付出自己的生命，還是一座城池之人的生命，來拯救你的兒子嗎？”

“我……”

雲出九藏於袖子之中的拳頭暗暗握，咬薄。

這本就是一條死命題！

羽林也不多說，靜靜等待著雲出九的答案。

良久之後，雲出九鬆開已經咬的鮮淋漓的紅，聲線定定：“真的冇有第三條路可以走了嗎？”

“冇有，就隻有這兩條路，如果你想救你的兒子，你就必須選一個。”

羽林道：“如果本尊是你，本尊會選擇犧牲一座城池之人的生命救兒子，有北漠九皇叔夜九闕相助，要不聲地屠戮一座城池並不困難，你擁有這樣的條件跟能力……”

“彆開玩笑了！”

雲出九聲打斷：“彆說九皇叔不會同意，我也絕對不會這麼做的，我不會為了拯救小包子而讓一座城池的人為其陪葬，這樣不隻是我餘生難以安眠，小包子要是知道他揹負了那麼多條生命才換來的健康，也絕對不會接的！”

“那你打算怎麼做？難不你是想死，或者讓你的兒子繼續沉睡下去嗎？”

羽林瞇了瞇銀眸：“實話告訴你，想要解除帝王龍紋的副作用，除了這兩條路彆無他法，除非你願意看著你的兒子繼續沉睡下去，當然，有帝王龍紋的力量支撐著，你兒子不會死，隻會變得像個植人一樣，一輩子！”

雲出九聞言深吸了一口氣兒。

能到羽林眸中的果決，他並冇有欺騙雲出九。

所以……答案已經很清楚了不是嗎？

雲出九緩緩睜開眸子，一字一頓：“我明白了……這樣的話，就犧牲我的生命吧！”

“你……真的決定好了嗎？”

饒是羽林都有些驚訝：“如果隻有這一條路可以走的話，本尊倒是能諒你的決定，但能夠用一座城池的人生命喚回你兒子的健康，更彆提這種事對你而言本不值一提，不需要夜九闕的幫助，隻要你跟你的勢力策劃周全也能做到的吧。”

“說實話，我真的冇想到你會如此輕描淡寫地說出用一座城池的人生命換一條命，也許你居於世外，不懂得生命到底有多麼可貴，但我雲出九做不到，人活著要是隻為了自己毫無底線去掠奪無辜之人的生命，那跟畜生有什麼區彆？”

雲出九眸堅定：“我是小包子的孃親，我是天底下最有理由為他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之人，如果能用我的生命喚回我兒子的健康，我願意，不需要利用彆人，我跟小包子餘生也承不起這份罪惡！”

羽林神微凝：“但若你死了，你兒子怎麼辦？你難道不想親手照顧他，直至永遠嗎？”

“我當然願意……但眼下隻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了，如果是為了小包子的未來，我隻能這麼做！我不能那麼自私讓全城的人為了我兒子陪葬，若犧牲我一個就能夠拯救我的兒子，我無所畏懼！”

雲出九閉了閉眸子，任由狂風吹的墨發，再度睜開，一片清澈：“告訴我該怎麼做吧，羽林！”

“嗬，那本尊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冇有像你說的那麼好聽，為了救你的兒子不顧一切！”

說完之後，羽林從懷中掏出一把特彆的紫匕首，丟在了雲出九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