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患難與共，生死相隨

雲出九輕歎了口氣兒：“走吧……明天晚上便要行了，再怎麼不濟都要睡一下，養足神，方能將任務執行到最好。”

哪怕尷尬，但雲出九知道，現在要拒絕夜九闕未免太不給他麵子了。

原本雲出九不讓夜九闕知道小包子的真實份，還這樣一直磨著他就對他不公平了，但雲出九也萬萬冇想到……夜九闕竟然會喜歡上。

這份，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一個時辰過去了。

雲出九側睡著，夜九闕亦是如此。

兩個人背對背，哪怕隔了一段距離，卻讓房間的氣氛顯得如此尷尬沉重。

雲出九心裡頭沉甸甸的，哪怕閉上雙眸良久卻始終無法睡，但不敢讓夜九闕察覺。

就在此時，夜九闕低沉的聲音響起——

“出九，你睡了嗎？”

“啊？”

雲出九佯裝剛剛睡醒，用著慵懶的聲音說道：“怎麼了？九皇叔。”

夜九闕的聲音很輕：“本王剛纔想了一下，突然對你說出那樣的話，肯定會讓你覺到很大的力，對不起。”

我！的！天！

這一下讓雲出九心裡更犯堵了。

明明最對不起夜九闕的人是，怎麼雲出九覺夜九闕這一開口道歉，反而讓雲出九的負罪越來越嚴重了？

“九皇叔，其實你冇必要跟我道歉，畢竟這種事誰都無法控製地嘛，不過有一點……你到底是喜歡我什麼？”

雲出九好奇地問道：“以九皇叔的能耐，什麼樣的人冇見過？為什麼……是我？”

“最開始，本王確實冇有對你上心。”

夜九闕抿了抿：“將我們聯絡在一起的是小包子，後來……本王靠近你的時候總有一種很溫暖悉的覺，隨著我們見麵的次數越來越多，如小包子所說的那樣，本王對你越發瞭解，發現你堅強，自信，敏銳，有著無數本王曾經冇有察覺到的閃點，本王就這樣漸漸對你越發在意了。”

“我……有那麼好嗎？”

被夜九闕這樣誇著，雲出九臉一紅，覺不好意思了。

還好周圍一片漆黑，夜九闕看不見。

“是這樣，本不足以讓本王心，自從跟你一起經曆了數次生死，我們相互扶持著從荒原山穀歸來，本王一直記得，在本王昏迷之後你拚死保護本王的影，明明將本王拋下你能獨自一人逃生，但你始終冇有，還差點將自己的命都搭上去。”

夜九闕溫的聲音靜靜迴響著：“這應該就是本王喜歡上你的原因吧，出九，冇有比一同經曆生死磨練出來的更加堅固，難以摧毀的了，你還記得嗎？當初本王要你答應，在本王昏迷之後一有危險，便丟下本王獨自逃生。”

雲出九額頭冒下三條黑線：“這個嘛……”

“你答應了卻冇有做到，本王應該生氣的，但不知為何每當想起這件事，本王心中卻洋溢著和喜悅。”

提及此事，夜九闕的臉和地彷彿能夠滴出水般：“這意味著本王在你心中也有一定位置的吧，謝謝你，出九，違背了對本王的承諾，拚死保護了本王，本王真的很開心很開心。”

撲通撲通撲通——

寂靜的夜裡，雲出九格外地聽清楚自己心跳加速的聲音。

這是……什麼覺？

如此慌，彷彿全電流湧過，讓雲出九不知開口該說什麼好。

“但是……下次要再遇到這種事，不許這樣了。”

夜九闕口氣微微一沉：“比起本王你的安危更重要，我們不可能每次都那麼幸運地逃出生天，倘若我們再遇到這樣的事，出九，丟下本王，不要猶豫！”

……

半響之後，雲出九緩緩開口：“九皇叔，如果是我變你那樣的狀態，丟下我你能夠百分之百獨自逃生，帶著我就是死路一條，你會怎麼做？”

“本王……”

“我要聽真話！”

雲出九翻而起，藉著朦朧的月，定定地看著夜九闕：“不準說謊！”

夜九闕閉了閉紫眸，吐出兩個字：“不會。”

雲出九咬了咬牙：“九皇叔都是這樣的答案，為何要對我如此雙標？遇到這樣的況就讓我丟下你獨自逃走？很抱歉，以前的我不會，現在的我，未來的我更不會！”

夜九闕認真地說道：“出九，本王與你不同，本王是男人，理應保護好自己的人，不管你現在對本王是什麼，但本王既然與你並肩作戰，保護你便為了本王的天職。”

“又是這樣的說辭，你以為這麼說我就會很嗎？！”

雲出九冇好氣地說道：“若是在荒原山穀的時候我真的丟下了九皇叔獨自逃生，就算最後活下來了，我也一定會很不開心！活著跟行走一樣，揹負著重量前行，沉甸甸的，這樣又有什麼活著的意義？！這跟男人和人有關係嗎？這跟良知有關！”

這個時候，外麵傳來陣陣吵鬨的聲音——

“怎麼回事啊？小兩口吵什麼架啊？”

“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啊，大半夜的那麼大聲！”

雲出九這才意識到剛剛太激了，扁了扁，直接卷著棉被躺在床上：“睡覺吧！九皇叔，明天晚上還有行呢！”

夜九闕冇有回話，他知道雲出九這是生氣了。

雲出九閉上雙眸，憋著一肚子火。

“出九，本王曾經跟包子說過，想要找一個靈魂上契合本王，讓本王願意跟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人，為此本王一直在等，等了好久好久，終於等來了你，所以本王不想要讓你傷，更不想要失去你。”

良久，夜九闕輕歎了口氣兒：“可能是本王剛纔的話太重了，讓你到生氣，在這裡本王跟你說聲對不起，但本王這份心是真誠的，希你能夠知曉。”

雲出九假裝睡了，冇有開口。

“最後……謝謝你能夠如此堅定地反駁本王的話，雖然本王這麼說覺自相矛盾，但本王真的很高興……若那個人是你，與你患難與共，生死相隨，倒也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