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我們打平了「求姻緣啊,好說,好說,等我給你算上一卦。」算卦先生的老臉上出了曖昧的笑容,剛才沒能幫到溫瑜,這次一定會好好給他們兩個算上一卦的。
蔣司曜:「不是,我……」
溫瑜手拉了一把蔣司曜,不讓他打斷算卦先生,「你別打擾人家,會不準的。」
蔣司曜低頭看著溫瑜,瞥見拉著自己胳膊的手,竟沒有很反。一般來說,如果有一個陌生人這樣靠近他,還手拽他,他肯定會第一時間開手的。
溫瑜完全是一時頑皮,完全忘了此時的蔣司曜,本就不記得。
發現蔣司曜在看,溫瑜鬆開了蔣司曜的手臂,沖他微微一笑,有一種小心思得逞的開心之。
看著這個笑容,蔣司曜忽然覺得心臟跳了一拍。
算了,求姻緣就求姻緣吧,他本來就不相信這些東西,求什麼不是求,算什麼不是算。他莫名其妙跑回來,不就是想看看溫瑜到底是什麼人,來這裡幹什麼嗎。現在,他已經知道了的名字「溫瑜」,的世……
就當是可憐了,他一個大男人,不和計較了。
蔣司曜心裡想著,算是和溫瑜的無禮達了和解。
「嘖嘖。」算卦先生看著卦象,皺著眉頭,不停地咋舌。
溫瑜好奇地看向算卦先生,幫蔣司曜問道:「怎麼了,先生?是卦象不太吉利嗎?」
雖然,溫瑜也不是很相信算卦這種事,但既然都算了,聽一聽也無傷大雅。隻是,看算卦先生的表,好像蔣司曜的姻緣,不太好啊。
蔣司曜的臉上沒什麼表,本沒有把算卦先生放在眼裡。
算卦先生:「倒也不是不吉利,隻是,中間過程可能會比較曲折坎坷,但結果是很好的,一定會幸福滿的。」
蔣司曜:「那你為什麼這麼一副愁容滿麵的樣子?」既然結果是好的,那就是好的啊。
算卦先生抬頭看向蔣司曜,擔憂道:「我算了這麼多卦,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的姻緣如此坎坷的,這位先生,一定要撐住,正所謂,苦盡甘來,你的好日子在後頭呢。」
蔣司曜角微微上揚,出了一個不屑的笑容。
溫瑜用手肘撞了一下蔣司曜,示意他不要這麼不禮貌,就算不相信,也不要這麼明顯地表現出來。
明明溫瑜沒有說話,但蔣司曜竟明白了的意思。他居然馬上收斂神,雖然不太願,但礙事乖乖地站在那裡,沒有說話了。
「那卦象上有沒有什麼溫馨提示,注意事項啊?」溫瑜很心地幫著蔣司曜問道。
其實仔細想想,這個卦象準的,蔣司曜的姻緣似乎真的不太好。
算卦先生著自己的小鬍子,慢悠悠地開口道:「珍惜眼前人。」
溫瑜心裡一驚,都不敢抬頭去看蔣司曜,以為這「珍惜眼前人」中的「眼前人」,說的是。
蔣司曜很冷靜,開口問道:「什麼眼前人呢?」
是此時此刻就站在他眼前的這個奇怪的人,還是他現在的那個令他討厭的未婚妻?
算卦先生搖晃著腦袋,神神地說道:「這個嘛,天機不可泄。」
陸陸續續有其他香客走進大殿,溫瑜趁機開口道:「忽然想起來,我還有事要辦,先走了。」
「等一下。」蔣司曜手按住了溫瑜的肩膀。
溫瑜一臉痛苦,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的衝行為,好端端的,皮這一下幹什麼呢?
轉,笑著問蔣司曜,「有什麼事嗎,蔣先生?」
蔣司曜:「你溫瑜。」
溫瑜點了點頭,已經笑不起來了。
蔣司曜:「我們以前真的不認識?」
溫瑜再次點了點頭,盡量讓自己的表看起來誠懇一點,堅定地回道:「真的不認識。」
「啊?你們兩個不認識嘛?我還以為你們兩個……」算卦先生聽到這話,忍不住口而出。
溫瑜不想旁人看到和蔣司曜拉拉扯扯的,沒等算卦先生的話說完,拉著蔣司曜的手腕,走出了大殿。
此時的玄清寺,哪裡都有很多人,溫瑜便拉著蔣司曜到了後院。
越接近後院,梅香越濃烈。
蔣司曜任由溫瑜拉著他的手來到了玄清寺的後院,聞著陣陣梅香,看著眼前人。
「你別這麼看著我。」溫瑜鬆開蔣司曜的手,轉過頭去,低眸不看蔣司曜的眼睛。
蔣司曜忽然有些想笑,角微揚,笑著說道:「你肯定認識我,要不然的話,你不會每次都躲開我的視線,因為你撒謊了,所以你不敢看我。」
溫瑜抬頭,直視蔣司曜的眼睛,用行證明自己並沒有不敢看他,「你胡說八道了,我不看你,那是因為我是一個善良的人,看到一個陌生男人,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看,我隻好避開,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我總不能瞎他的雙眼吧?」
蔣司曜眉頭微皺,很顯然不太滿意溫瑜的這番話。
「話說,你不要以為自己長得帥,就可以這麼為所為,我是看在你父親的麵子上,所以纔不跟你計較的,你下次要是再敢這麼明目張膽地盯著我看,我一定……」溫瑜瞪圓了眼睛,特地擺出一副兇狠的模樣,出兩手指,作勢就要蔣司曜的眼睛。
蔣司曜的子往旁邊偏了偏,倒也沒有很害怕,他不信溫瑜真的會傷他。
溫瑜嘆了一聲氣,放下手,不與蔣司曜多計較。轉打算離開,擔心蔣司曜又要攔著,忙警告道:「不許再跟著我了,我跟你不。」
蔣司曜臉上的笑意徒然更深了,溫瑜越是這麼說,他越是肯定,他和溫瑜絕對認識。
溫瑜被蔣司曜臉上的笑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擔心自己多說多錯,還是趕離開得好。
蔣司曜:「多聊兩句不就了嗎?」
溫瑜震驚地看著蔣司曜,這麼流氓,這麼不要臉的話,蔣司曜是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的?他變了,他不是以前的那個蔣司曜,以前的蔣司曜,可不會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這麼不害臊的話。
灑下來,照在蔣司曜的上,他覺整個人都暖融融的。
沒想到來玄清寺,竟然會邂逅這樣一番和安寧。
蔣司曜:「我為我剛才的魯向你道歉,原諒我好嗎?」
溫瑜看著蔣司曜,兀自出了一會兒神。
瘋了,瘋了,為什麼又和蔣司曜扯上關係了?
溫瑜慌地避開了蔣司曜的雙眸,抬邁步就要離開。
果不其然,蔣司曜再次手攔住了溫瑜,「我失憶了,最近幾年的記憶全都沒了。」
「這關我什麼事。」溫瑜低著腦袋,隻想火速逃離。
上雖然說著「這關我什麼事」,但心裡卻很懊惱,蔣司曜會出車禍,會失憶,那都是造的。
溫瑜心裡暗自祈禱,老天爺啊,快讓蔣司曜放過我吧,我快撐不下去了。
蔣司曜:「我隻是想跟你解釋一下,我剛才之所以會誤會你,那都是一個誤會。」
溫瑜不管往哪邊走,蔣司曜都能堵到,心下一煩,抬手推了一下蔣司曜,「好了,我知道了,你別再煩我了。」
「啊——」蔣司曜吃痛地喚了一聲,右手收了回來,捂住了自己的左手。
溫瑜猛地抬頭,盯著蔣司曜的左手看,張地問道:「你沒事吧?我是不是打到你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蔣司曜剛才還全是痛苦的臉,一下子漾開了燦爛的笑容,著溫瑜說道:「那我們算是打平了,誰也不欠誰了,對不對?」
溫瑜怔了怔,看著蔣司曜的臉,心裡五味雜陳。
眼前的這個蔣司曜,明明就是蔣司曜,可又不像認識過的那個蔣司曜。
以前的蔣司曜,脾氣特別差,特別臭,對充滿了恨意。後來的蔣司曜,知道了徐真車禍的真相,態度特別懊悔,神特別憂鬱,對充滿了歉意。而現在的蔣司曜,什麼都不記得了,表特別酷帥,狀態特別輕鬆,對充滿了好奇。
或許,此時此刻的蔣司曜,纔是那個最真實的蔣司曜吧。
那些不好的記憶,就讓他全都忘掉吧。
非要說「誰欠誰」的話,那溫瑜永遠都是虧欠蔣司曜的。
溫瑜:「恩,我們打平了。」
蔣司曜開心地笑了,輕聲道:「你終於不是一味地排斥我了。」
溫瑜無話可說,眼前這個男人,莫名地有些可,彷彿初出茅廬的大學生一樣,什麼話都說出來,什麼心都表現在臉上。仔細想來,蔣司曜失去了將近五年的記憶,可不就是一個二十歲剛出頭的大學生嗎。
蔣司曜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勁,莫名地興,莫名地想要表達,莫名地想要和溫瑜多說說話。
他也不想細想,一去細想,腦袋就發疼。
蔣司曜掏出手機,遞到了溫瑜麵前,堂而皇之地說道:「把你的電話號碼給我。」
溫瑜再次震驚,二十四歲的蔣司曜,這麼大膽的嗎?
沒有手去接手機,滿臉寫著拒絕。
蔣司曜尷尬地收回手機,換了一個思路,攤開手,到溫瑜麵前,「把你的手機給我一下。」
溫瑜警惕地後退了一步,「你要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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