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叛逆的你在媽媽彌留之際,何畢忍不住哭了,他握著媽媽的手,淚流不止地哭道:「都怪我沒本事,沒有辦法賺到很多錢給媽媽治病,都怪我。」
「阿畢,媽媽沒有辦法再陪在你邊了,你記住,如果真的沒有辦法活下去了,就去找何氏集團的董事長,何銘,他,他,他會幫你的。」
從媽媽眼神中的猶豫,何畢能夠看得出來,媽媽是很不想說出這些話的。可是,為了他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媽媽還是向尊嚴妥協了。
「我發過誓,這一輩子都不會去求何銘了,如今,我也快死了,應該也不算是違背誓言了吧。」
說這句話的時候,媽媽在笑,笑得有幾分淒。
在何畢眼中,媽媽一直都是很漂亮的,是整個村裡最的。
「算了,違背誓言就違背誓言吧,死都死了,也不怕再遭天打雷劈了。他們都在背地裡罵我,說我是小三,會遭到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這算應驗了嗎?媽媽隻是擔心你,你還這麼小,沒有媽媽在邊,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說著說著,媽媽的眼淚也下來了,「小三」這個詞,糾纏了媽媽一輩子,他不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媽媽為什麼會被別人做「小三」,可是,打他記事以來,媽媽從來沒有和任何一個男人糾纏不清。
肯定是何銘欺騙了媽媽的,等到媽媽有了孩子,何銘又拋棄了,肯定是這樣的!
想到這些過往,何畢忍不住質問何銘,「是不是你欺騙了我媽媽的?」
何銘悵然地看著何畢,這張和他有幾分相似的臉,竟然找不到一點兒那個人的痕跡,「你媽媽現在過得如何?」
「死了,早就死了,死在那些人的流言蜚語裡,死在對你這個負心漢的思念裡!」
何畢的緒有些激,他幻想了很多遍和何銘當麵對質的場景,他練習了很多遍自己這個時候要說些什麼。
可是,以前準備好的那些話,全都說不出來了。
這個負心的男人,居然還有臉問他的媽媽現在過得如何,他難道就一點兒都不關心他們母子的死活嗎?
何銘微微一怔,他當真不知道雅英已經死了,「沒有人告訴我……史正跟我說,他說你們過得很好啊。」
這事兒居然和史正有關?
何畢愣了愣,仔細想了想整件事,一下子明白了,原來,史正就是奉了何銘的命令,來關照他們家的那個人。
所以說,何銘並沒有完全對他們母子不管不顧,對嗎?
何紀北提醒道:「爸,您昏迷的這段時間,史正企圖奪走何氏集團,他早就已經有異心了。」
「我知道,司曜剛才都和我說了,這事兒,主要還是怪我,是我的錯。」何銘陷了深深地懊悔中。
他和雅英的結合是一場意外,一次酒局,他喝醉了,醒來就發現自己旁躺著一個人,是合作方自作主張給他送來的。
後來,他知道了雅英懷了他的孩子,那個時候,月份已經太大了,不能把孩子打了。
可是,他和他的妻子很好,他肯定不能讓雅英和這個孩子傷害到他的妻子的。
經過一番考量,也諮詢了一下雅英的意見,他決定給雅英一筆贍養費,保證和孩子能夠在質生活上無憂。
孩子出生的那天,他去看過,雅英讓他給孩子取一個名字,他希雅英能夠找到一個真正能給幸福的男人,這個小孩子能夠父母雙全,人生圓滿,所以,取了一個「畢」字。
劉雅英很開心地笑了,「那他以後就何畢吧。」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劉雅英和何畢的存在,還是被人發現了。
何紀北的母親親自去找過劉雅英,給了一大筆錢,讓離開北都市,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在何銘的麵前。
也就是那個時候,劉雅英發了毒誓,從今往後,絕對不會再去找何家的人,不管有多難,都會靠自己把孩子養大……
後來,何銘就把接濟他們的事拜託給了史正,史正卻貪了這筆錢,並且報喜不報憂,甚至還胡編造,說劉雅英已經結婚了。
何銘不想打擾他們的生活,所以慢慢地也就不太多管這件事了。
可誰知道,這一切都是史正描繪的假象。
「就是你的錯,是你欺騙了我媽媽的,你拋棄了,你讓所有人都罵是小三,你讓他背著這個罵名活了一輩子!村裡的那些臭人,嫉妒我媽媽漂亮,汙衊我媽媽勾引了他們的老公,用餿水潑我媽媽,拿爛菜葉子砸我媽媽,那個時候,你在哪裡?」
「我……」何銘無言以對,他知道自己對不起雅英母子。
何紀北:「爸,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真的是你的孩子嗎?你和他的媽媽……我媽知道這件事嗎?」
「哼。」何畢冷笑了一聲,「你媽媽當然知道這件事了,就是把我媽媽趕出北都市的,我媽沒地方去了,隻好躲回老家去,可誰知,還是有人在哪裡傳謠言,我看,那些風言風語,都是你媽讓人傳的吧?」
「你不要汙衊我媽!」
何紀北有些憤怒,不管何畢如何諷刺他,他都可以忍,但是,何畢不能說他媽媽的不是。
他的媽媽纔是他爸爸明正娶的妻子,的丈夫和別的人有了孩子,這樣的事,擱在那個人上,都不了。
何紀北終於明白,為什麼這些年,他的母親和父親如此疏遠,他聽那些叔叔伯伯說,他的父親和母親年輕的時候是非常恩的。
就連這次父親車禍住院,母親在國外都沒有回來,就知道母親對父親的有多涼薄了。
何畢也要為自己的母親據理力爭,激道:「我怎麼汙衊了,就是把我們趕走的,……」
「你們兩位的母親,都是全世界最好的母親,是我辜負了們!」
何銘閉了閉眼睛,往事一幕幕閃現,他真的很難過,沒有理好這件事,以至於傷害了兩個人。
「哼,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我媽已經死了,你在這裡給我裝模作樣了,你傷心什麼,你就是黃鼠狼給拜年,你不安好心!」
何畢不吃何銘這一套,依舊非常憤怒。
何紀北看了一眼何畢,希他能夠一直保持現在這個態度,「爸,我覺得他說得對,現在說這些已經沒什麼用了,我們來說說有用的事。他為了奪走何氏集團,和史正勾結在一起,還開車撞了你,這件事,您打算怎麼理?」
何畢抬頭,毫沒有懼怕。
何銘長嘆一聲氣,開口道:「不是他開車撞的我,車禍是意外。」
「爸,你不能包庇他啊!」何紀北不想這句話,何畢自己都親口承認了,是他開車撞的父親,父親怎麼能說車禍是意外呢?
何銘:「確實不是他開車撞的我,相反,是他給我做了急救措施,並且打電話給史正,把我送到了這裡來。」
他還記得,當時,自己在迷迷糊糊中,看到了一張非常悉的臉,還以為是自己的兒子,便含糊地喊了一聲,「兒子,你怎麼在這裡?」
何畢聽到這一聲「兒子」,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裡。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又救你,又奪權,他們到底想幹什麼?」何紀北很想不明白,這兩件事本就是矛盾的啊。
這時候,一直安靜的蔣司曜開口解釋了,「我想,保住何叔叔的命,應該是何畢向史正提出的唯一條件吧。」
聽到這話,何畢的眼眸微微一,他的心思,竟然被人猜到了。
何紀北看了看蔣司曜,又看向何畢,還是不太相信,何畢的目標不是何氏集團嗎?
蔣司曜繼續道:「何氏集團歸史正,何畢隻要何叔叔能夠活下來,他上說的那些,全都是為了氣你的。」
心思全被猜到了,何畢的臉一下子紅了,他微微垂眸,又氣又。
何銘:「我昏迷前,確實聽到他和史正說,一定要保住我的命。」
「要殺要剮趕的,羅裡吧嗦,磨磨唧唧的。」何畢不想再多說什麼,整個人很暴躁。
何紀北這會兒真的相信了,原來何畢這小子,不算是很混蛋啊。
何銘:「紀北,你把繩子給他解開。」
何紀北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聽話地把何畢手上的繩子解開了。
繩子剛一解開,何畢便襲了何紀北,何紀北急忙後退,躲開了何畢的攻擊,何畢趁機轉要逃,他不想繼續待在這個地方了。
然而,蔣司曜早就準備,他一早就料到,何畢會想逃跑,讓護士已經把病房的門鎖上了,必須有外麵的人用鑰匙,才能開啟。
何畢開了好幾次門,都沒能將門開啟,急得他額頭冒汗。
「別費勁了,我已經讓人把門鎖上了,你是打不開的。」蔣司曜從椅子上起來,慢步走到何畢後。
何畢不相信,繼續開門,「打不開,那我就踹開它!」
說著,何畢後退了兩步,準備踹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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