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的意思是陳行乙不是殺人兇手,隻是一個盯梢的!難怪在另外一個房間發現了那臺高倍數天文遠鏡呢。”
苗小蘭順著韓旭的話茬兒,接著說道,“嗬嗬,這家夥估計就是一門外漢,就那麽點兒距離,用得著天文遠鏡呢,要不是這家夥把臺包裹的那麽嚴實,別人還以為他在看星星呢!你說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麽!陳行乙這家夥也真是夠蠢的。”
聽到這個蠢字,韓旭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話說他可是跟被捕後的陳行乙打過道的,沒覺得這個家夥腦子不夠用啊,反而犀利的很!一點兒都不像苗小蘭口中蠢材的樣子。
但問題來了,那麽大一個臺確實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但裏麵偏偏放了一臺天文遠鏡!
這不僅僅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問題了,完全是高炮打蚊子,大材小用啊!
照理來說,以陳行乙的智商,不應該犯這種低級的錯誤啊。
還有封閉臺所用的那把“大同鎖”!
好家夥,這事似乎並沒有那麽簡單啊!
要知道韓旭目前隻見過兩把大同鎖,除了這起案子裏的,就要數到雲臺山滅門慘案現場,也就是周家山中別墅突然蹦出來的那把大同鎖了。
難道這隻是一個巧合麽?!
再怎麽說,大同鎖也不是一般的鎖啊!
怎麽著,突然憑空就蹦出來兩把呢!
而且其中一把還跟雲臺山滅門慘案有關!
韓旭想到這裏,頓時甩了甩腦袋,目前還是多想無益,再這麽想下去,非得瘋了不可,但是這個問題,或許陳行乙那邊會有一個答案吧。
韓旭之前沒有詢問過陳行乙這個問題,完全是因為不知道這家夥是個什麽來頭,準備先在城東警署晾上幾天再說,不過現在看來,是時候再去會一會這個家夥了。
事實上,韓旭判斷陳行乙極有可能是在陳衝,或者夏雪瑩的授意下盯著鄭仕強的。
也就是說這家夥極有可能在鄭仕強死時,窺到了什麽!
甚至有可能記錄下了這個過程!
隨後耐著子在十三層躲過了警方的排查,等著風聲過去了,才聯係了陳衝他們,所以才會有了陳衝跟夏雪瑩去找陳行乙頭的事。
要不說天網恢恢疏而不呢,恰好這個過程被韓旭一路尾隨,即便沒有上正著,也算是歪打正著了!
這麽梳理下來,似乎一切都顯得合理多了。
但是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陳衝他們為什麽會讓陳行乙盯著鄭仕強呢?!
而且看樣子,陳行乙可不是盯了一天兩天了。
再加上夏雪瑩與鄭仕強之間曖昧的男關係!
難道說,陳衝跟夏雪瑩在覬覦鄭仕強掌握的東西?!
韓旭順著這個思路,隨即又想到了鄭仕強家裏丟失的那幅象油畫!
也就是起初張恒毅手裏的那一幅,在其死後,通過蔣子歸蔣大律師重新回到鄭仕強手中的那一幅!
不過問題來了!
那幅象油畫隻是蔣子歸蔣大律師說過,他轉手給鄭仕強,但在鄭仕強活著之前,油畫到底有沒有轉手過去呢。
韓旭總不能因為蔣子歸蔣大律師一句話,就輕易相信了吧!
所以說,這幅象油畫現在到底在哪,都還是一個未知的謎團呢。
而且轉手象油畫是鄭仕強死前不久的事,跟陳行乙盯梢的時間存在一些矛盾的地方。
這樣想來,象油畫並非癥結所在!
更何況夏雪瑩接鄭仕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那麽他們到底在覬覦鄭仕強什麽東西呢?!
韓旭又不由地一個頭兩個大起來,畢竟這事確實有些太複雜了,關鍵是無法找到一個解開謎團的線頭。
“哎,您老人家又在想什麽呢?”苗小蘭一看韓旭皺眉的樣子,就知道他又在吃獨食整理案了,本著現在不打斷,待會更不好打斷的念頭打斷道。
“噢,沒什麽,”韓旭回過神來,言不由衷地敷衍了一句。
苗小蘭哪想到韓旭隻是因為說了一個蠢字,居然聯想出這麽多的東西,“看樣子,你不太認同陳行乙這家夥蠢的。”
“我一直相信一個很樸實的道理,那就是一旦涉及到蓄謀已久的案子,那些犯罪嫌疑人就沒一個是蠢貨!反而一個比一個明!”韓旭點了苗小蘭一句。
苗小蘭抿了抿,不得不承認韓旭的這種說法,“幸好這個世上,激犯罪占的比重大啊,要不然,我看我是不太適合幹這一行了。”
韓旭見狀不好接話,趕忙扯開話題,“陳行乙的事,咱們待會兒再說,那什麽,借著你剛才的話題,能談談這位王利萍王老師麽?”
“嗯,好吧!”苗小蘭還沒顧上慨呢,隻好接住韓旭的話題,“我們調查了曾經在幸福小家福利院工作的老師,義工,大多數都沒有什麽嫌疑,隻不過這位王利萍確實有點兒小問題。”
“什麽問題?!”韓旭不由追問道。
“問題不是出在本人上,反而王老師在院裏的口碑一直非常好,幾乎沒有人說過什麽閑話,而且據我們調查,王老師對待院裏的孩子們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樣,甚至都不能用盡心盡職來形容了。”
苗小蘭還想繼續說下去呢,卻被韓旭打斷道,“問題出在邊的人上?”
“嗯,”苗小蘭見狀也不藏著掖著了,言簡意賅道,“有個兒子,林峰!”
“啥?林峰?!”韓旭聽到這個悉而又陌生的名字,微微皺了下眉頭,又向苗小蘭核實了一遍,“就是那個燕城第二中學的德育主任!”
“嗯,除了他,還能有誰啊!”苗小蘭之前跟韓旭一起去過燕城第二中學,自然知道韓旭一直在懷疑這位德育主任。
更何況這家夥曾經出現在第二中學化學實驗樓附近呢。
“之前我讓李樂調查過這個家夥,沒查出什麽問題,但沒想到,他居然跟幸福小家福利院還有這麽一層關係呢。看來這趟是來對了!”韓旭突然有種撥開雲霧見青天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