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思?你是說郭峰有意把線索指向了陳衝麽?”秦秦大隊長這次回來,頭腦明顯清晰了很多,想來這段時間的麻煩給他造了不小的影響,至不再像以前一樣,什麽時候都躲在後麵當甩手掌櫃了。
“嗯,不排除這個可能!”韓旭微微頜首,又接著說道,“不過陳衝那邊的嫌疑確實蠻重的。”
“那小子才多大啊,怎麽可能呢?”因為開著免提呢,李樂在一旁不由了一句。
電話那頭的秦秦大隊長一聽是李樂的聲音,不免教訓道,“甘羅十歲都能拜相呢,陳衝都多大了,怎麽不可能了?你小子多讀讀書,別啥都張口就來!”
李樂就是了句,哪敢繼續反駁領導,不過還是小聲嘀咕了一句,“人家甘羅是十二拜相好不好!”
還好聲音夠低,沒有順著電話傳到那頭,要不然鬼知道秦秦大隊長會不會惱怒,幹出什麽事來呢。
韓旭無語瞪了眼李樂,又接著朝電話那頭說道,“但是也不排除郭峰是故意這麽做的。”
“嗯,那倒也是,郭峰這家夥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啊!上次要不是你機靈,咱們一群人都差點兒被這家夥給騙過去了。但是郭峰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呢?”秦秦大隊長慨了一句,又接著問出了心中的疑。
目的,也就是機。
韓旭也一直被這個問題所困著,按道理來說,郭峰郭老師現在這個境已經是底了。
別的不說,單單是親手殺害了未婚妻這件事,就足夠重判了。
不過因為涉及到了耀揚那四起案子,所以暫時沒有個結果。
而郭峰之所以留下那艘小型遊艇,目的自然是為了牽扯到零號新型D品案中,正所謂案多不,蚊子多了不怕咬,郭峰郭老師似乎是算準了韓旭他們對於零號新型D品案束手無策,所以想在此基礎上戴罪立功,以期降低一些被判死刑的風險。
要不說郭峰這家夥算盤打的特別明呢,不僅將耀揚四案與燈塔聯係在一起,做一個糊塗賬,而且還留了零號新型D品案這麽一個後手!
隻能說郭老師不愧是郭老師啊,一位育老師不玩,玩起了腦子,果然是不同凡響。
最要命的是,這小子的算盤已經打到家了,還生怕韓旭他們揪不出真正的幕後黑手,會對自己不利,所以話隻說三分,牢牢掌握住主權,確實是一如既往,有夠難鬥的。
韓旭之前在看守所,一眼就看破了郭峰郭老師打的如意算盤,但不得不承認,這家夥敲算盤的手藝屬實有點兒謀的味道,所幸也沒有跟郭峰郭老師過多糾纏,畢竟想多這家夥裏撬出點兒真東西來,難度不亞於跟蔣子歸過招了。
“我看郭峰這樣做的目的極大概率是為了自保,所以不到關鍵時候,這家 夥是不會代的,由此可見,零號D品案這幫子人確實有點兒東西,否則半隻腳踩進棺材裏的郭峰也不會這麽謹慎和忌憚了!”
理順了郭峰的如意算盤後,韓旭如實回道。
“MD,都特麽什麽人啊?一個比一個猴啊!照你這麽說,郭峰這條線,暫時得放一放了?”秦秦大隊長不由歎了口氣,不得不承認最近遇到的犯罪嫌疑人沒一個讓他省心的。
“嗯,這家夥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看不到幕後黑手倒臺,怎麽可能落井下石呢。”韓旭可不是第一次跟郭峰打道了,太清楚這家夥有多麽難鬥了。
“乖乖,原來這裏麵還有這麽多事兒呢?!”
一旁的李樂聽到這裏,兩眼一抹黑,差點兒迷瞪過去。
別的不說,之前韓旭隻是跟他講了下跟郭峰會麵的過程,但沒說太詳細,所以萬萬沒想到兩人就見了這麽一麵,居然涉及到了這麽多暗中博弈的地方。
“這小子跟著韓旭,好好多學著吧!”秦秦大隊長即便同樣有些懵圈,但領導風範不能丟啊,“郭峰那邊就不說了,不過韓旭,你剛剛說的趙長峰又是怎麽個事兒啊?!”
韓旭聽秦將話題轉到了嘉譽掌舵人那裏,言簡意賅地回道,“我懷疑趙長峰跟雪山案中的趙婉婷有緣關係,他們極有可能是父。”
“什麽?!趙長峰是趙婉婷的親生父親?韓旭,你沒有搞錯吧?”
秦秦大隊長跟趙長峰打過不道,萬萬沒想到還有這麽一茬兒。
“他們長的有八分相似,但我不能確定,畢竟這個世上長的像的人多了,我已經拿到了趙長峰的DNA檢材,不過很可惜,咱們並沒有趙婉婷的留DNA樣本,所以無法做進一步的印證。”
對於這一點兒,韓旭也很是無奈。
“嗯,雪山案已經過去八年了,趙婉婷也早已骨無存,這事確實有點兒棘手,沒辦法進一步印證,不過他們既然長的很像,就值得懷疑,所以這條線索,咱們也不能輕易放過去了。
更何況你剛剛不是說,趙婉婷是在幸福小家福利院長大的麽!
說明趙婉婷極有可能跟骸骨案也有些聯係。
你們接下來,就順著這條線好好查一下!
或許會有什麽收獲。”
秦秦大隊長像是換了個腦子一樣,一下子就切中了要點,而且跟韓旭接下來的打算不謀而合。
“嗯,我跟李樂正準備出發再去一趟幸福小家福利院呢,”韓旭頓了一下,又接著問道,“噢,對了,秦隊,你們那邊有什麽進展麽?”
“我正準備跟你通下氣呢,我跟老張上午就趕到耀揚這邊了,不過夏家姐妹那個村子現在已經荒廢的不樣子了,大部分人都搬到城裏去了,隻留下那麽幾戶人家。
我和老張走訪了幾家,但村子裏的人都說對這對姐妹沒有太多的印象,我估計夏家應該很早以前也從村子裏搬走了。
至於他們搬到哪裏去了,我們還得去一趟鎮上的派出警署,了解一下況。
噢,對了,我們查到夏家姐妹的父親夏亦安,以前在鎮上的一所中學做過化學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