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集沉默。
許久之後袁龍才苦笑道:“全長安的屠宰場說也有七八十家吧,而且不是所有牛羊都會送去屠宰場,很多勳貴家裏也經常殺宰牛,設備人手都很齊全,萬一他們跟某個勳貴家的下人勾結呢?”
現在生活條件好了,幾乎家家都能吃得起,全長安有數百萬人,有這麽大的食供應市場打底,屠宰場能得了?
屠宰場好查,大不了一家一家的走訪,勳貴家就不好進了,這可不是他們小派出所能搞定的事。
怎麽忘了,現場還坐著一位勳貴呢。
周全看向文鴦道:“小侯爺,勳貴府中的牛都是從哪購買的,有沒有購買這種來曆不明的牛的可能?”
“當然有。”文鴦說道:“買這種小事勳貴不可能親自過問,都是府中采購的管事負責,哪怕買死牛也是有可能的,雖然劣質不可能給勳貴食用,但勳貴府中,下人比勳貴多。”
下人也是要吃飯的嘛,他們當然不會跟勳貴一樣講究,有的吃就不錯了,誰有資格詢問的來源。
周全著眉心歎道:“這就麻煩了,無從查起啊。”
“未必……”文鴦說道:“屬下仔細看過胎印,發現那不是電蹦子的胎,而是汽車胎,整個長安,生產那種胎的廠家隻有三家,而且這三家屬於同一個公司。”
周全大喜道:“詳細說說。”
文鴦繼續道:“那種花紋的胎大多裝配於越野車,轎車雖然也有,但再不濟也不至於裝到電蹦子上去,胎的價格都快超過電蹦子了。”
“另外還有一個疑點,電蹦子大多都是柴油發機,柴油雖然力大,但噪音也大啊,半夜三點多萬籟俱寂,蚊子的嗡嗡聲都聽的一清二楚,何況發機的轟鳴聲。”
“可我跟師傅走訪的時候發現,隻有離路麵最近的一戶人家聽到過轟鳴聲,其他人都沒聽到,說明什麽?”
周全蹙眉道:“說明這個電蹦子用的是汽油發機。”
文鴦點頭道:“沒錯,汽油發機,越野車的胎,組合起來說明兩個問題,第一這個電蹦子可能是私人訂製的,但私人訂製不便宜,誰閑的沒事定製個電蹦子玩,就算有,也不可能淪落到牛的地步吧,差那兩錢?”
“第二,嫌疑人可能是個改裝車的高手,改裝這事其實不難,我曾經將坦克的發機拆下來裝越野車上玩,力那是杠杠的。”
周全:“……”
全警員:“……”
貧窮限製了想象力啊這是。
你們勳貴可真會玩。
周全問道:“那這案子你覺得怎麽查?”
文鴦思忖道:“查盜竊案吧,以盜竊汽車零件為切點,改裝車說明他是個手藝人,手能力不錯,牛說明他是個窮人,應該買不起改裝車所用的零件吧,我猜車上的零件八都是他的。”
周全又看向其他人問道:“誰還有不同意見?”
眾人沉默。
周全當即拍板道:“鄧鋼,你帶人繼續走訪村民,看看有沒其他發現,李川,你帶人走訪全城的屠宰場,看有沒有發現,袁龍,你帶著小侯爺去這家胎廠查下銷售記錄,長安的越野車也就那麽幾輛,應該不難查,先看看誰家胎丟了吧,之後再去調查汽車配件的丟失記錄。”
眾人齊聲附和。
袁龍起道:“所長,晚上我想去村裏蹲守,害人家裏兩頭牛隻丟了一頭,嫌疑人未必會放過另一頭,蹲守或許會有收獲,雖然希不大,但試試總放心些嘛。”
嫌疑人再蠢也不可能連續做案,蹲守的希真不大。
但破案就是這樣,有任何線索都要全力以赴。
周全思忖道:“可以,小心點。”
現在已經下班了,晚上走訪明顯不智,剛才安排的都是明天的工作,今晚確實沒啥事。
會議解散,袁龍簡單收拾一番就帶著文鴦去新莊村蹲守了。
為了照顧兩人,周全特意給他倆調了輛警車。
前往村子的路上,文鴦好奇問道:“師傅,警察還有蹲守一說呢?”
袁龍答道:“不然呢,你以為像電影大片裏那樣,嫌疑人犯罪的時候,警察突然神兵天降,抓個正著?”
“我告訴你,那都是蹲守的結果,蹲守才是警察的基本功,要耐得住寂寞,還要憋得住屎尿,警察是獵人,罪犯是獵,沒有耐心的獵人能打到獵嗎?”
“咱們警界的神探沒幾個,大多數都是靠一次次的走訪排查,尋找一點點的蛛馬跡,說白了就是心細。”
文鴦搖頭道:“我可沒這耐心,我要做神探,就是任何案子看一眼就能抓住重點的那種。”
袁龍揶揄道:“那你可得好好學學了,神探並不在於腦子聰明,而在於學識淵博,數理化都得會,風土人都得懂,說白了就是十項全能,等你什麽都會,看到現場就知道嫌疑人作案手法的時候,你就離神探不遠了。”
“比如剛才,所裏不是沒人想到胎的線索,但……在我們看來,那就是市場上買的電三,本不知道三車的胎與越野車胎之間的區別,因為我們沒接過你那個層次,你小子就不同了,一看胎花紋就知道是哪家工廠生產的,這就是你的優勢,而且這個優勢普通老百姓學不來。”
“我去……”文鴦苦笑道:“神探這麽難當呢。”
袁龍哈哈大笑道:“你以為,你還年輕,好好學吧。”
兩人駕車來到村衙,將車停在院子步行趕往害人家,到了之後跟主人打了聲招呼,便爬上了院裏的大槐樹,並讓主人抹去了樹下的腳印。
至於為什麽不待在房間裏,很簡單,萬一中迷藥了咋辦?
好在現在是夏天,晚上不太冷,要是冬天就有的了。
事實證明,嫌疑人真的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麽傻,師徒倆在樹上喂了一晚上蚊子,鬼影子都沒見到。
回去的路上,文鴦打著哈欠說道:“師父,蹲守真不是人幹的活啊。”
袁龍笑道:“你這才哪到哪,咱們所長以前是刑警,為抓捕一個殺人犯在他家樓下蹲守了整整半年,不過抓住人就是值得的,等這個案子破了你就會知道,抓住犯人的那一刻,心是多麽的好,你會喜歡上那種覺的。”
作為一個老警察,袁龍最清楚抓住犯人時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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