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上航行了三天,後的瀛州早已消失在視線,前方的瑯琊還看不見,放眼去皆是蔚藍海麵,單調的風景看的人隻想吐。 曹昂閑不住,來到船頭著前方,看能不能發現幾隻海鳥,下來打個牙祭。 瞅了半天屁也沒瞅見,百無聊賴的張開懷抱,對著天空吼道:“大海啊你真藍,海水啊你真鹹。” 一吼之威堪比重型武,船上將士聞之差點沒把午飯吐出來。 華佗腳下一晃更是差點摔倒,著顧影自憐的曹昂臉都綠了。 什麽人呢,說他不學無吧,他能寫出“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裏”的豪言壯語,說他博學多才吧,他又出口髒,一點讀書人的涵養都無。 曹兒子不,大多他都見過,其他人年紀小看不出來,曹丕曹彰曹植三人卻是知書達禮,年有為,一看就非池中之,怎麽這個長子欣從華佗邊經過,對著他的背影罵道:“人家形容大海都是什麽白日依山盡,黃河海流,百川東到海,何時複西歸 再看看你,鄙” 曹昂回過頭來,靠在船舷上笑道:“誰讓你老公讀書呢,奈何自己沒文化,一句臥槽行天下,哈哈” 欣忍不住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眼皮都差點翻到額頭上去。 曹昂卻走過來,將外袍下幫披上,說道:“外麵風大你跑出來幹什麽,著涼了怎麽辦,我陪你進艙吧” 欣不悅的說道:“我是懷孕不是絕癥,不想老待在船艙裏,沒病都捂出病來。” 曹昂一想也是,連忙命人搬來太師椅,正要扶坐下,耳邊突然傳來一聲驚呼:“你們看,那是什麽” 聲音急切中帶著恐懼,以至於傳來時都有些變調。 甘寧趙雲龐統等人快速衝到船舷,然後尖聲驚呼聲倒吸涼氣聲接二連三的傳來。 聽的曹昂又是擔心又是好奇,可他扶著欣,隻能緩步行走,好不容易趕到船舷,順著眾人手指看清海中之後同樣倒吸一口涼氣。 隻見離他們數百米之外的海麵上,一頭比船隊大多數船還長的龐然大正悠然自得的朝這邊遊來。 此呈青灰,遊走的同時頭頂還有一道水柱不斷的往上噴。 “藍鯨” 欣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呼。 甘寧耳朵靈敏,連忙扭頭問道:“夫人知道此” 別人可以不理他卻不行,做為海軍提督,他必須了解海洋中的生,尤其是可能威脅到船隊的龐然大。 眼前這頭怪足有三十多米長,看那型,腳下戰船說不定就兩節了。 曹昂解釋道:“我想起來了,班固傳中好像有記載,於是發鯨魚,鏗華鍾,我隻記得這一句,回頭你找找。” 甘寧鬆了口氣,有記載就好,沒記載的話他就得自己去尋找索,到時鬼知道要多學費:“那現在怎麽辦” 曹昂角勾起一微笑,說道:“這麽大一條魚,應該夠海軍將士吃一頓了吧,還能怎麽辦,把床弩鐵鏈都拿出來,捕魚。” “捕捕魚”甘寧有些哆嗦,不確定的問道:“我沒聽錯吧”
曹昂說道:“廢話,咱大漢還有多人吃不上飯你知道嗎,送上門的糧食都不要,你個敗家玩意,快快快,不然一會遊走了。” 甘寧無奈,隻得命人快速行起來。 慶幸的是,曹昂比較矯,不願與倭奴一條船上,所以,他們所在的旗艦上隻有八百多名士兵,人地方就寬敞,施展得開。 這麽大條魚,網本無用武之地,甘寧也不費那功夫,直接命人拿出搭建浮橋用的鐵鏈,再取出以備不時之需的五架床弩,將鐵鏈一端固定在船上,一端綁在手臂的箭矢上。 等鯨魚靠近後五架床弩同時拉,五的不講道理的箭矢迅速出,正中鯨魚龐大的。 箭頭的倒刺陷中,鯨魚開始拚命掙紮,力度之大拉扯的船艙都有些搖晃。 比船艙搖的更厲害的是眾將士的心,曹昂可以不管不顧,隨心所,他們卻沒那麽淡定,扶著船舷張的著鯨魚影。 鯨魚不甘心被俘,掙紮的力度越來越大,隨著掙紮,大量鮮湧海中,染紅海麵。 一刻鍾後,兩箭矢被掙,另外三被繃的筆直,似隨時可能斷裂。 甘寧擔心的說道:“這頭怪力氣好大,船搖的越來越厲害了,主,夫人可還懷著孕呢。” 說其他的曹昂聽不進去,隻能將夫人搬出來。 果不其然,曹昂臉上閃過一擔憂,正要下令放棄。 欣卻說:“沒事,船傾斜幅度不大,沒你想的那麽嚴重。” 甘寧:“”按主教的幾何算法,都快傾斜四十五度了還不大,非得傾斜到九十度,把一船人全撂海裏你才滿意 這對狗男,真不虧是一家人。 甘寧死心了,咋咋地吧,主子都不在乎,自己一打工的著什麽急。 又過了約一刻鍾,船猛一抖整向前傾斜下去,毫無防備之下許多將士都被甩了出去。 欣更是嚇得發出一聲尖仰麵倒下。 好在曹昂一直關注著,關鍵時刻迅速反應過來,一手抓住船舷,一手拉住欣手腕用力一拉,欣不控製的前傾,倒在他的懷中。 曹昂也被嚇住了,就要下令放棄,船卻像不倒翁似的迅速恢複正常。 這次恢複之後沒再繼續傾斜,晃了幾下便逐漸恢複正常。 曹昂心有餘悸的說道:“剛才那一下應該是回返照,不出意外的話,它就算沒死也隻剩最後一口氣了,拖著走吧。” 說完不再理會,扶著驚魂未定的欣進了船艙,臨走時還不忘喊上華佗。 拖著鯨魚又航行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中午終於看到了海岸線。 船上頓時響起一陣驚天地的歡呼聲。 曹昂著大夥,臉上出笑容。 昨天那一哆嗦了欣的胎氣,差點沒把他嚇死。 現在,他迫不及待的想上岸,一刻也不願在船上多待。 又航行了兩刻鍾,船速漸漸放緩,英明神武曹孟德號旗艦率先駛進港口停在碼頭。 甲板剛放好,曹昂便迫不及待的扶著欣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