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家歡喜幾家愁討倭檄文一出,天下諸侯皆因曹白得一州而苦惱,暗罵老天瞎了眼。 未參與爭霸的世家們卻陷狂歡,得到消息後第一時間召開宗族大會,然後派出族人前往瑯琊,準備先去瀛州把茅坑占住,至於所需人手資,後續再慢慢送去。 世家忙碌的同時,盧盛帶著一輛大貨車進江夏郡治西陵城,直奔太守黃祖府邸。 到了門前遞上拜,看清後門房沒敢怠慢,急忙將他請進書房,然後第一時間通知太守黃祖。 下人走後,盧盛開始打量黃祖的書房。 這間書房相當豪奢,新式家,各古玩自不必說,就連下邳新出的瓷都有好幾對,唯獨書籍沒有多,還都是竹簡。 當然,這也能理解,紙製書籍並未對外販賣,隻有徐州大學和曹昂書房才有,比瓷還稀缺。 沒等多久黃祖趕到,人還未至聲音先傳了過來:“哈哈,怪不得今早起來枝頭上的喜鵲嘰嘰喳喳個不停,原來是有貴客迎門啊,盧公子大駕臨,黃某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隨後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盧盛連忙站起,躬拜道:“徐州曹刺史門下使者盧盛見過黃郡守。” “盧公子客氣,快請起” 黃祖連忙手將他托起,說道:“黃某生平最敬仰的便是令叔盧公盧植,可惜無緣得見,一直引以為憾,今日得見盧公子,真是三生有幸啊。” 花花轎子眾人抬,盧盛笑著恭維道:“郡守大名盧某也是如雷貫耳,樊城一戰,郡守殺孫堅,名震天下。” “想那孫堅人稱江東之虎,討伐董卓時連斬董賊手下數員大將,威風一時無兩,卻被郡守一箭封,可見孫堅浪得虛名,郡守才是事了拂去,深藏與名的絕世名將啊。” “我家主常說,當今天下名將雖多,能與郡守比肩的卻不超過一手之數,唯一可惜的是郡守生錯了時代,若在武帝帳下,說不得也能與衛青一般,揚威異域,拜將封侯。” “盧公子客氣,曹昂公子客氣,黃某何德何能,豈敢與衛大將軍比肩” 黃祖上客氣,心裏卻像吃了一般舒爽,笑得臉上褶子都出來了。 殺孫堅可是他出道以來最輝煌的戰績,足夠炫耀一輩子。 兩人又互捧一陣,實在沒意思了黃祖才小心問道:“不知曹昂公子拜訪在下有何吩咐” 黃祖雖然自傲卻也有點自知之明,曹昂無論份地位還是實力都甩出他好幾條街,沒事絕不可能登他這三寶殿。 招降 不可能,曹昂沒那麽傻。 既如此,又會是什麽事呢 盧盛顧左右而言他的說:“我家主敬重郡守的為人,特送來一些徐州特產,還請郡守與我到院中一觀。” “哦,請” 黃祖來了興趣,與他攜手出了房間。 那輛前四後八大貨車正停在黃府前院,盧盛一聲令下,數名錦衛迅速上前打開車門,將上麵的大箱子搬了下來。 撬開一看,裏麵裝的竟是茶葉,茶葉裏麵還包裹著瓷。
黃祖一看大喜。 瓷可是稀罕玩意,他書房裏僅有的幾個還是那個在徐州包工程的遠房親戚送的,唉整整十幾箱瓷,軸的是一對比人高的瓷瓶,瓶上印著幾個著寸縷的,那秀發,那臉蛋,那,的簡直不似人間之。 盧盛介紹道:“這對花瓶可是下邳瓷場的箱底寶貝,每個月隻出一對,訂單都排到後年了,我家主給司空送的時候都沒舍得送一對,隻送了一隻,還被許褚那個匹夫給搶了。” “理解,理解” 黃祖上前輕輕的著瓶子,越看越是喜歡,若非盧盛在場,他真想現在就抱進臥室去。 有了好東西當然得藏著掖著,唄其他人看見容易遭賊惦記。 錦衛又抬下幾口箱子,撬開一看裏麵裝的全是宣紙,潔白的宣紙如雪花一般,晃的人睜不開眼睛。 黃祖的目終於從瓷瓶上挪開。 宣紙可是眼下最士族歡迎的東西,哪個讀書人不已擁有一張宣紙為榮。 蔡瑁那個二五仔高價從徐州買來幾張宣紙,平時本不舍得用,一宴客就拿出來顯擺,上次還拿著宣紙諷刺他不通文墨,把他給氣的差點沒當場揍人。 一紙千金,尋常人弄一兩張都難,可這裏足有十二箱。 該死的世道,果然是撐死的撐死,死的死,太沒天理了。 “那裏還有東海鹽場出產的兩箱雪花鹽,都是我家主的心意,還請郡守笑納” 盧盛笑道。 黃祖卻不敢接手了,托那個在徐州包工程的親戚的福,徐州的新產品他總比別人了解的快些。 雪花鹽他那位親戚之前送來一竹筒,平時他都舍不得用。 瓷且不說,茶葉也是文人雅士追捧的好東西,可惜茶葉的產地會稽郡掌握在孫策手裏,孫策與曹昂聯合將茶葉的價格定的死高,連他這樣的一方諸侯都不敢敞開了喝,更別說其他人了。 還有宣紙和雪花鹽,哪一樣不是千金難求。 曹昂卻像不要錢似的,給他送來一大車。 禮下於人必有所求,曹昂送來如此厚禮,想讓自己辦的事能簡單嗎 黃祖看著滿地的大箱子,經過一番艱難的天人戰後著雙手說道:“無功不祿,曹大公子禮太重,黃某之有愧啊。” 盧盛說道:“唉,郡守哪裏話,大公子敬重郡守的才能,恨不能與郡守並肩作戰,區區禮又算得了什麽” 黃祖哪敢信他的鬼話,急脾氣一上來直接開門見山道:“黃某是個人,肚子裏沒那麽多彎彎繞,曹大公子有什麽需要黃某效勞的,還請明言,隻要黃某能辦到絕不推辭。” 他不認識曹昂,但認識這一車寶啊,看在寶的份上,隻要力所能及,他絕對赴湯蹈火。 “郡守爽快,主那還真有一件小事需要郡守高抬貴手。” 盧盛笑著從懷中取出一封信。 黃祖接過,拆開一看眼睛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