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陳連進大門,穿過回廊,走過小橋,終於在書房見到了陳家的主事人,二老爺陳政。 陳政六十出頭,須發皆白,臉上老年斑布,走起路來巍巍的,似隨時都可能摔倒。 在現代,這個年歲正於人生的黃金時期,無病無災的話,說也能發揮十年餘熱。 可在大漢,已經行將就木,進生命倒計時了。 這也是曹昂建設醫學院的初衷。 漢朝時期,人的平均壽命低的可憐,若不改善,人口別想大幅度增長。 想要實現攻略全球的夢想,沒有人可不行。 “晚輩曹昂,拜見陳老。” 在這位爺麵前,曹昂可不敢擺司空府大爺的架子,老實的執了晚輩禮。 陳政被陳連攙扶著坐下,說道:“大公子是為泉店村的土地來的” “陳老明鑒,正是” 曹昂答道。 “去年屯田,你們曹府囤積了大量土地,大公子猶嫌不足,還要惦記我陳家的那點土地,不覺得貪得無厭了些嗎” 這老匹夫,太不給麵子了吧。 曹昂心中惱恨,卻陪著笑臉說道:“陳老此言差矣,晚輩是想以其他土地等價置換,並非巧取豪奪。” “等價置換,這個詞有意思。” 陳政思忖片刻說道:“這樣的話也不是不可以,敢問大公子,為何非要泉店村的土地呢” “這個請恕晚輩不便相告,溫華。” 曹昂在後的溫華。 溫華上前說道:“稟陳老,泉店村共有土地三千餘傾,大公子願以城南三千傾上等土地置換,還請陳老全。” 能當上司空府的大總管,溫華怎會沒有兩把刷子,接到曹昂的命令後,他第一時間去了泉店村,將那裏的土地與人口以及近幾年的風調查的一清二楚。 陳政仿佛對此早有預料,臉平靜的說:“置換也不是不行,隻是泉店村的土地乃是下等田,糧食產量一向不高,老夫與你置換過後,司空怪罪下來” 這個老匹夫,原來是懼怕曹的威啊。 曹昂拍著脯保證道:“陳老放心,晚輩願立下字據,置換之事乃是晚輩個人所為,所造的後果由晚輩一人承擔,與陳府無關。” “好,大公子爽快,那此事就這麽定了。” 用下等田置換同等的上等田,這種好事沒人會拒絕,陳政所慮者,不過是事後的影響而已。 曹家的當家人還不是曹昂,曹征戰在外,以劣等田從曹昂手中置換上等良田,怎麽看都有一種趁家長不在,欺負人家傻兒子的嫌疑。 趁火打劫的名聲他們陳家可背不起,會被人脊梁骨的再說了,打劫曹家,放眼大漢,有這個膽子的絕對不超過一隻手。 不過現在不同了,曹昂親來,又立了字據,事後曹再想追究,他完全可以說,你兒子執意要這麽做,為此都來我府上兩趟了,我攔不住隻能滿足,不信你看,字據在這呢,白紙黑字,騙不了人。 如此一來曹也就沒話說了。 立了字據換了地契,曹昂沒多待,閑扯了一會便離開了。 他走後,陳連問陳政道:“父親,大公子為什麽執意要泉店村呢,是他想做什麽,還是泉店村裏有什麽”
陳政搖頭道:“為父也不清楚,如今曹權勢滔天,曹昂又是曹家的長子,能不得罪還是別得罪的好。” “不過為父也很好奇,他為什麽花這麽大代價非要泉店村呢,最近無事,你跟他多走走,看看他是別有目的還是真的腦子壞了。” “是” 陳連躬領命。 出了陳府,溫華再也忍不住開口問道:“如今泉店村已經到手,大公子能否告訴老奴置換這塊土地的目的” 曹昂將地契翻了幾遍後遞給溫華說道:“無他,聽說那裏有涅石。” “煤”字到了邊他才想起,眼下的煤好像不這個名字,因此連忙改口。 溫華慘嚎一聲說道:“我的大公子哎,這玩意有什麽用,雖然能燃,可有毒啊,本就不值錢。” “你知道個屁。” 曹昂說道:“我告訴你,用不了多久,涅石將會取代木炭,為取暖的神,所以你現在,立刻,馬上去把泉店村給我牢牢抓在手裏,我們家的涅石,一塊渣子也不能被別人搶去。” 對於這種鬼話,溫華自然不信,可形勢比人強,他這小胳膊終究拗不過大,隻好奉命行事了。 時間匆匆,一晃便是十天。 這十天來,曹昂一門心思的撲在酒樓的裝修上,連家都很回。 此舉惹得丁夫人不滿,派人催促了多次。 十天下來,酒樓徹底變了模樣,低矮的茶幾消失不見,統一換了高腳桌椅,四人長桌靠牆,八仙桌居中。 除此之外,每三個桌子之間還擺著一個大火爐,煙囪垂直向上,在房頂拐個彎,延生到窗外。 爐中涅石燒的通紅,酒樓之中不但覺不到寒冷,反而有些燥熱。 十天前他便畫好圖紙,命周山打造了一批小時候北方農村常見的火爐,往酒樓大堂一擺,酒樓瞬間暖和了許多。 原本他想直接建個鍋爐來著,可那套設施太繁瑣,眼下的條件本不允許,他隻能退而求其次。 溫華看著燒的通紅的鐵皮煙囪說道:“公子大才啊,如此一來涅石之毒都被排到屋外,屋裏的人再也不害怕中毒了。” “那是你們太笨,如此簡單的辦法都想不到,將涅石這麽好的東西放在地裏長,現在知道涅石的價值了吧” 曹昂笑著罵道。 提起大漢的供暖,曹昂就一肚子怨氣。 大漢的供暖全靠木炭,可木炭燒製艱難,價格又高,普通人家本用不起。 沒有土炕,沒有棉被棉花現在還沒傳到中國,豪門士族還能弄點皮寒,普通人家就隻能靠抗了。 這個時代的冬天又特別冷,每年冬天,大人凍死的都有不,更別說繈褓中的孩。 “知道了,知道了,公子才高八鬥,小人拍馬難及。” 溫華說道。 “對了,府上的火爐都裝好了沒” 曹昂問道。 溫華連忙說道:“嗯,所有夫人和公子的房間都已經安裝上了,夫人還誇公子孝順呢” 曹昂點頭,看向皇宮方向,喃喃道:“萬事俱備,是時候了”
戰國之末,華夏千年未有之大變局。有人天生世卿。有人貴為公子。他卻重生成秦國小卒黑夫,雲夢秦簡中的小人物。為免死於溝壑,為掌握自己命運,他奮力向上攀爬。好在,他趕上了一個大時代。六王畢,四海一!千年血統,敵不過軍功授爵。六國豪貴,皆被秦吏踩在腳下。黑夫只想笑問一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南取百越,北卻匈奴,氐羌西遁,樓船東渡。六合之內,皇帝之土。在他參與下,歷史有何改變?秦始皇固有一死,天下將分。身為秦吏,又當如何抉擇,是推波助瀾,還是力挽狂瀾?
回到明末,淪落為奴。這皇帝,乞丐做得,建奴做得,流寇做得,家奴就做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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