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順其自然也並非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姐姐放心，我真的沒事。”瞧著沈惜一臉的擔憂，蘇喬手握住了的手，一笑，“或許是這段時間總是悶在屋子裏，人都悶得懶了，過兩日得了空閑出去走走，好好曬曬太，便也好了。”

    沈惜知道是在寬自己不自己擔心，暗暗歎了口氣，麵上卻含笑點了點頭：“那是最好，多走走才是......對了，我見莫愁這幾日似乎心不大好。怎麽了？”

    “還不是為著林家那點子事，小丫頭覺得自己做得過了，心中自責，又不知道該對誰說這事，又怕將來事發，徐仕興恨了，日裏皺著個眉頭，像是出了天大的事。”蘇喬失笑，不過倒也能理解這孩子。

    以前麵對的最大惡意，也隻是靜予幾個給使絆子，且都是些無傷大雅的，不過盼著被胡湘兒責罵幾句，能罰的話便是最好。

    而林婉書，到底也不過被人指摘幾句，要不了多久，出了新的熱鬧事，世人便會將之忘了的。

    可的反擊，太過嚴重，嚴重到自己覺得不對等，自己也覺得太過分了。

    還是胡湘兒說得對，不該給塑造一個這世界安穩無憂，人本善的假象。

    若是當初多給說說那些黑暗可怕之事，今日，便不會如此介懷了。

    “到底還小，這......也算是第一次殺人，心有不安及愧疚，也是應當的。若覺得再正常不過，你反而要擔心了。”沈惜笑道，“雖如此說，你也不能放任不管，總該跟說一說，寬寬的心才是。”

    “自己想想，若實在想不明白，會來問我的。不像是儒兒，什麽事都憋在心裏，也不問，也不說。遲早憋出病來。”蘇喬想起自家那兩個侄子，就有些無奈。

    一個神經大條，被人狠踹了一腳，還能聽信對方說自己不過是踩了。另一個心思細膩，又容易多想，什麽事都埋在心口，然後自己去胡想，越想越往牛角尖裏鑽。

    蘇喬不止一次跟蘇瑯歎過，若他二人的格略略綜合一下，不知該有多好。

    “儒兒到底有了進步......許是莫愁與他說過了什麽。現在有懷疑不解的事，也會來問我了。”

    蘇喬歪著頭著沈惜：“是會？還是敢？姐姐平日對旁人溫得，一對著儒兒兄弟兩，便嚴肅著一張臉，可嚇人了。莫說是儒兒他們兩個孩子，便是我冷不防見了，也是大氣不敢出的。”

    “還能開玩笑，證明你心也還好。”沈菁紋忽然走了進來，唬了蘇喬和沈惜一跳。

    幸好們已沒再談曲九嵐的事，不然若沈菁紋聽見了......必定是瞞不住的。

    “你怎麽一個人回來了，書安呢？”沈惜往後看了看，並沒見著曲書安的影——便是他心中再愁，也沒有這麽點時間就喝得酩酊大醉的道理——他哪次來王府買醉，不是把王府裏的酒窖洗劫一空之後，方才腳步不穩，思緒紊。

    “瞧熱鬧呢，姐姐，你猜猜，是什麽熱鬧？”沈菁紋笑道，一雙眼卻直看向蘇喬。

    沈惜便覺得有些不對：“到底怎麽了，別賣關子。”

    沈菁紋了蘇喬半晌，忽而長歎一口氣，忽而又搖搖頭：“還記得你年輕的時候，是個多麽利害的角。府裏那麽多人，誰敢招惹你？怎麽把兒養得怯懦不已，被欺負了也不知還手的。”

    “莫不是有人與莫愁起衝突了？”蘇喬笑道，略想了想，又道，“該不是嫻兒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吧。”

    “放心，書安看著呢，總不會出人命。”沈菁紋樂不可支，一回頭瞧見自家姐姐的臉，笑容當即凝在了臉上。

    沈惜懶得說，隻對蘇喬道：“咱們還是去看看吧。”

    蘇喬點點頭，幾人便去了東苑的花園裏。

    隻見曲書安坐在假山石頂，看得津津有味，蘇喬約約聽到了哭聲，走近前一看，靜予姐妹幾個橫七豎八的坐倒在地上，發髻也歪了，妝容也花了，裳也有破損，捂著臉啜泣不止。

    更有一眾丫頭婆子東倒西歪的大哭大號，直喊著殺人了。

    “吵什麽？”蘇喬緩緩走上前，聲音不大，卻足以婆子們都安靜下來。

    蘇喬環視一圈，見曲雅嫻還擰著一個婆子的手臂，那婆子吃痛，本是嚷得最大聲的一個。卻怕惹惱了蘇喬，連忙捂著，一張臉憋得通紅。

    “嫻兒，鬆手。”蘇喬道，曲雅嫻冷哼一聲，把人往前一推，那婆子當即栽了個狗吃屎。

    “莫愁，怎麽回事？”

    “太側妃，你可得為我們做主啊。”便有個婆子爬到了蘇喬跟前，“......要行兇殺人！”

    蘇喬一笑，笑得如同春風拂麵，聲音也很是溫：“我問郡主的話，你要多言嗎？”

    那婆子渾一個激靈，不敢再言語。

    曲雅嫻本來也要開口的，見蘇喬這個模樣，沒由來的覺得一陣膽，了脖子，沒敢說話——喬姨以前可沒這樣過。

    “莫愁？”蘇喬向錦棠，見錦棠也氣得雙頰泛紅。

    “娘親，們又罵你！”錦棠狠狠地著靜予，靜予低著頭，沒敢分辨。

    蘇喬掃了一眼：“罵我什麽？”

    錦棠一滯，那些不堪耳的話，怎麽能說出口。

    蘇喬的聲音仍然是的：“罵我是兇悍之人，罵我不要麵，罵我是妲己轉世，還是罵我紅杏出牆？”

    蘇喬的視線巡視了一圈：“誰罵的？”

    空氣一時間凝結下來，方才告狀的那婆子也不敢言語了。

    倒是秦長淮的三，文月壯著膽子開口：“姨娘誤會了，我們並沒罵姨娘，隻是前兒請了個說書先生來說故事，這會兒正討論著......錦棠便聽岔了，上來便與我們吵鬧。那......那曲雅嫻更是直接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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