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頗有點委屈的意思。
鍾毓秀把拚盤放下,順手抓了點兒瓜子磕牙。
郝南和田尚國不知是氣好,還是笑好,在他們的印象裏,鍾同誌一直穩重靠譜的;誰也沒想到還有這麽孩子氣的一麵,麵對零毫無抵抗力,簡直是小孩兒心啊!
“鍾同誌,要過年了,您要去嚴家拜訪一下嗎?”
嗑瓜子的手一頓,“看吧。”
“您的年禮還沒送,正好一起送去。”
“哦。”嚴如山並未和說去他家拜訪的事兒,第一次上門見家長得鄭重些,“等我和嚴同誌商量一下再說。”
郝南被噎了一下,突然明悟,眼前這位是同誌;兩人對象,又沒正式上過門,即便是過年也不能冒然前去,那會很失禮,若是男方家長對方有意見,還會覺得這人輕浮靠不住,不是過日子的人。
說曹,曹到。
嚴如山風塵仆仆而來,俊臉蒼白,眉及頭發上染了幾許霜雪;裳也沾了雪花,為本就冷漠的表更為冷肅。
“嚴大哥,你怎麽來了?今天不是走親戚嗎,午飯吃了沒有?”滿臉疑。
“吃了,那邊沒事兒就回來了,爺爺還沒回。”
郝南忙去衛生間取來巾遞給他。
“多謝。”嚴如山到外麵把頭上的雪拍下來,上也給抖落,這才進來,“毓秀,你這幾天不忙吧?有沒有沒完善的工作?”
鍾毓秀搖頭,“沒有了,年前就做完了。”
“來,我跟你說個事兒。”嚴如山招招手。
鍾毓秀起走了過去,兩人到角落裏說話;郝南和田尚國悄然去了廚房,將空間留給他們二人。
“什麽事啊?”神神的。
嚴如山冰冷的手,結輕,“我爸媽說想見見,正好現在年節了;我們商量個時間,我帶你去見見我爸媽,你願意嗎?”
“你爸媽回來了?”嚴家父母一年到頭在部隊上的時間多,在家的時間。
“明天回來。”嚴如山殷切凝視,“你願意嗎?”
“不用有負擔,若是不願意就算等下一次吧;你的意願最重要。”
鍾毓秀思慮頃,在他逐漸黯淡下來的眸下,緩緩點頭。
嚴如山那雙深邃地眸子驟然亮的驚人,不確定的問道:“你答應了?”
“我有什麽理由不答應?”往半年,嚴如山一直做的很好,非常尊重、照顧,細心;他的為人如何,有深切的了解,為何不答應呢?
嚴如山一高興,抓住的手來來回回弄,第一次咧大笑,愉悅又激。
“太好了,那就明天去我家;咱們一起吃個飯,我弟如海和爺爺你是見過的,爺爺很喜歡你,想來爸媽他們也會喜歡你的。”
“傻了吧唧的。”鍾毓秀出手,抬手拭去他眉梢上的小雪片,“來也不知道打把傘,這樣下去會著涼的;你還經常在外麵跑,寒氣進了很難驅除,別不當回事。”
“無妨,我每天都會打一回軍拳強健。”又去拉的荑,放在掌心來回弄,“毓秀,謝謝你願意去我家,以後我都會對你好的。”
鍾毓秀點點頭,“行了,到這邊兒坐,我去給你打水泡泡手和腳。”
嚴如山沒有異能護,軍拳隻能說強健,效果還不如星際那套肘先緞。
“不用,我一會兒就得回家,羅三他們等會兒要過來找我。”
“都要過年了,黑市還沒停?”
嚴如山點頭,“還得堅持兩天,今天我去一趟,明天爸媽回來我就不出去了。”
“行,提前安排好,好好過個年;你坐著,我去拿盆來。”鍾毓秀說著話轉就要走,嚴如山忙一把拉住,將安置在沙發上,“不用你忙活,我去拿盆打水;坐著別。”
目睹嚴如山去衛生間拿盆,又去廚房端了熱水過來,手幫忙;先讓他泡手,細膩的小手抓著他的大掌落水中,黑白分明,嚴如山在外麵跑的多,就算冬天來了也沒能捂白多。
反手握住手背作的小手,嚴如山在手裏不釋手,“毓秀,秀兒,這次下麵進了一批貨;我還沒來得及看,等會兒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咱選幾套過年穿。”
“這麽冷的天.......”
“多穿點兒,有車送的,不是很冷。”嚴如山笑道:“從華大放假起,你就沒出去走過;適當走走對好,好了,自然就暖和了。”
麵前的男人真誠殷勤邀請,確實沒咋出去走,“那行吧,等會兒跟你一道去;我在家無事可做,閑的發慌。”
除了看醫書,現在還多了一項吃零磨牙;出去走走也好。
“真乖。”嚴如山笑的縱容。
鍾毓秀:“.......”什麽鬼!
“好好說話。”
嚴如山輕笑出聲來,“別害,我們是正經的對象關係,說什麽都是可以的。”
“別鬧。”鍾毓秀橫他一眼,卻不知眼底的出賣了,那一眼並不兇殘還別有一番風。
“好好好,不鬧不鬧。”嚴如山著的手不鬆開,但水溫逐漸降下;慢慢變溫水,他不得不鬆開的手,先去的倒水放盆。
郝南和田尚國端著碗筷從廚房出來,“鍾同誌,嚴同誌,午飯做好了,可以吃飯了。”
“好。”顧不得嚴如山泡沒泡腳,鍾毓秀起便走。
嚴如山忙跟了過去,“我吃過了回來的,不用準備我的碗筷。”
“再吃點兒?”郝南不確定的詢問。
嚴如山本想搖頭想,眼角卻瞟見鍾毓秀正往過來,鬼斧神差的頷首。
“行,我也來端菜。”
三人忙活,飯菜上桌後,嚴如山陪著鍾毓秀吃完飯;他並沒怎麽吃,全程照顧鍾毓秀,不斷給布菜。
飯後端來一杯清茶,到沙發上坐下細細品茗。
“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了,你不是說羅同誌他們要過來找你嗎,等會兒我要是睡了可得耽誤功夫。”毓秀搖搖頭,一天不睡也沒事兒,現在不用上課也不用上班;正是年節好時節,不午休也能有氣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