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如此認真的鍾毓秀，郭校長勸解的話不出口。

    “既如此，明日你跟我一道去醫大一趟。”

    鍾毓秀心下大喜，“好，明日就麻煩您了，謝謝。”

    “不那些，你多搞研究就是對我最大的謝。”

    從校長辦公室出來，鍾毓秀找到丁教授，“教授，您忙完了嗎？”

    “忙完了，郭校長怎麽？”丁教授坐直，靠在藤椅上。

    “郭校長明帶我去醫大見那位徐校長，的還是得等明日見了人再。”

    丁教授若有所思地點頭，“是該這樣，努力吧。”

    “我會的。”鍾毓秀鄭重頷首，怎麽能不努力呢？人生在世，不努力多學習學習，人生便了許多意義。

    放學後，鍾毓秀和丁教授分開，本是想直接帶著郝南和田尚國回家；不想，在校門口看到了姿拔的嚴如山，不由停下了腳步。

    見停下，嚴如山邁步上前，低聲詢問，“毓秀，怎麽了？”

    “這兩你很忙嗎？”人憔悴了，下顎長了胡子，整個人呈現疲倦頹廢之態。

    “是很忙，我們邊走邊走？”嚴如山扯出一抹笑，側示意上前一起走。

    鍾毓秀走過去與他並肩而行，二人出了學校往大院去；郝南和田尚國遠遠跟隨。

    嚴如山低頭淡笑，“毓秀，你的偏方，爺爺試著用了；效果不錯，昨兒個他那老寒發作了，用了你的偏方晚上居然能睡得著了。”

    “有用就好，嚴老也能些罪。”這些老前輩值得敬重，若是修複研究出來，會讓更多人離病痛的折磨。

    “是呢。”心中淌著喜悅，在鍾毓秀麵前，他不自揚起微笑，“爺爺還念叨你呢，是過兩去看你。”

    鍾毓秀抿問道，“你呢？”

    “我？”

    嚴如山耳了，俊臉微熱；甜在心間，在熠熠目之下輕輕點頭，嚴如山異常堅定的點頭，“我想你了。”

    既是想聽的，他會。

    腔發燙，心跳加速，鍾毓秀不知什麽好；嚴如山則是第一次這麽直白的話，心下難為。

    彼此誰也沒再開口。

    進大院，回到家，郝南和田尚國去了廚房，給他們讓出相的空間。

    嚴如山拉著鍾毓秀到沙發上落座，打來熱水，一邊給暖手，一邊道：“毓秀，這兩我在外麵忙著，都沒能過來一趟；你別介意，等我手邊的事理完，我會多一些時間陪陪你。”

    男人話語真誠，那雙深邃的眼專注而歉然。

    “好。”鍾毓秀笑了，對方能有為男朋友的認知，很高興很欣。

    在上，他們皆為新手，雙方都要努力的過好日子。

    鍾毓秀垂眸瞧著水盆裏的兩雙手，一大一，他的手指纖長骨骼分明，偏麥，並不會難看；而的手纖細白皙，與他的放在一起，格外賞心悅目。

    人眼裏出西施，這話一點都不假。

    “好了，手暖了，揣兜裏去，別拿出來。”嚴如山起去衛生間拿了巾過來給手，拭幹後拿著巾，端著水盆去了衛生間；再次出來，他的手也是幹爽的。

    在沙發上坐下，卻見對象手還在外頭放著，並未揣兜裏，“不是讓你揣兜裏麽，一會兒又涼了。”

    “現在很暖和，不會覺得冷。”鍾毓秀搖搖頭，沒有放兜裏的意思。

    嚴如山眸深沉，出雙手握住那雙荑，捂在掌心；鍾毓秀不由又多看了他幾眼，自從確定關係，他是越發細心了。

    “嚴大哥，你在黑市走，風險大嗎？”一直想問，也一直沒問。

    “不危險，現在黑市寬鬆的；紅兵都解散了，革委會人人自危，沒心思來管黑市的事兒。”

    鍾毓秀微微頷首，“你注意安全，錢沒有命重要。”

    “好。”嚴如山好脾氣的應了，“我心裏有數，你放心，我不會置危險之中；我那些兄弟都是從一起長大的，大家有同樣的目標，他們的人脈加起來很廣。外頭有個風吹草的，我們都能第一時間知道。”

    不然，他們也不敢拉著一夥人幹。

    能在一起幹的人，都是多年篩選後結下來的朋友；值得信任，大家為兄弟們考慮，思慮的周全，風險就更了。

    “明我要和郭校長去醫大。”心下了然，鍾毓秀也不再擔心他，起了其他事。

    嚴如山手掌微僵，複而緩緩放鬆，“去醫大做什麽？”

    “我想學醫。”

    “學醫？學理不好嗎？”當初報考的就是理。

    鍾毓秀搖頭，“不是不喜歡，是我最近在研究一個新項目，關於藥劑的；可惜，我對醫藥方麵的了解還太，所以啊，我想多學習。今兒個我在學校考完了最後一年的試題。學校那邊不用過去，我去醫大學個兩年，學好了再繼續鑽研藥劑的事兒。”

    “你想做就去做，明我陪你一起去，好嗎？”嚴如山雖然不解，還是給予支持。

    “不用的，郭校長和醫大的校長認識，他帶我去。”

    嚴如山沉默了一下，“請郭校長也把我帶上？我可以給學校免費送幾百斤大白菜。”

    “你錢多的吧？”敗家。

    “我的錢不算多。”

    “那你還這麽敗？”鍾毓秀沒好氣的瞪他，“有錢放著，你還要下海創業的；資金多重要你不知道？”

    辛辛苦苦賺的錢，幹嘛白送人。

    嚴如山默，毓秀繼續道：“現在還不知道是個什麽章程呢，你跟我一起去了也沒用；等確定下來我再跟你，你明若是空閑就好好休息一，憔悴的人老的特快，老了就不好看了。”

    嚴如山：“”所以，他是靠臉嗎？

    “鍾同誌，嚴同誌，可以用飯了。”田尚國在廚房門口了一聲，又轉頭進去了。

    過了片刻，郝南和田尚國二人端著碗筷和菜肴出來，狗蛋隨其後；它的機械手上捧著一個托盤，瞧著是幾碗白米飯。

    “吃飯，我早了。”拉著嚴如山起，兩人去往飯廳，到桌前落座。

    桌上飯菜盛，回鍋、蒸、水煮牛，還有三個炒素菜和一個白菜湯，湯底是久燉的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