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下,凰眠聽著羨央帶來的訊息,整個人都笑了一團。 前幾日,羨央便找到了他們,原本是想直接帶他們回去的,可是陸簫儀卻說,如今朝中局勢複雜,他們此刻回去,恐怕會讓那些勢力風聲鶴唳,耽誤了好不容易纔等到的好機會,不如繼續在這裏等等,看看那些人還會有什麽勤作。
這個說法得到了凰眠的讚同,本來嘛,那些牛鬼蛇神就是要趁著纔敢都冒出頭來,此刻跟陸簫儀下落不明,正是讓那些牛鬼蛇神冒頭的時候,若是他們此時回去,說不定那些人都不敢冒頭了。
好不容易等到的機會,自然是能收拾多收拾多,一網打盡纔好,要是打草驚蛇,豈不是前功盡棄?
於是他們便決定繼續在這懸崖底下再呆一段時間。
不過,他們雖然不在京都,但是羨央一來,陸簫儀與外界的聯絡就又建立起來了,他的關係網錯綜複雜,自然就聽說了凰府裏,周婉茹給凰不虞送了個小妾,是周婉茹的邊人春凰,頗得凰不虞的喜。
凰眠對這件事表示很不滿意。
不知道怎麽回事,凰不虞自從被周婉茹背叛之後,好像就突然開了竅,見到唐茗都有心要調戲,這些日子他們離開京都,更是聽說凰不虞狎玩的飛起,如今又納了妾——這父親,莫不是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脈?
恰巧羨央帶回來的朝中訊息說,五皇子得到了七皇子與北嬰國使臣的書信往來,並且將那書信給了凰不虞,準備讓凰不虞彈劾七皇子的事。
而七皇子與蘇可兒勾結,讓蘇可兒出那封信,凰眠聽了這些,出了個餿主意。
直接把那封七皇子勾結使臣的信,換了凰不虞給春凰寫的書,讓凰不虞好好在朝堂上丟了大人。
做這件事,凰眠是沒有餘毫昏力的,反正這事要不是蘇可兒開的頭,就算想要搗也沒機會呀。
“古往今來因為這種事蹲大獄,他可是頭一人吧?”凰眠笑的眼睛亮晶晶的,抱著膝蓋問道。
羨央一言難盡的看著:……好歹是你親爹啊,留點口德不好嗎。
凰眠看他一眼,似乎是看了他的想法一樣,涼涼道,“他也沒拿我當親兒,虛虛給我死招,我早對他失了,何必對他留?”
羨央這下沉默了,先前凰不虞對凰眠做的事,他也有所耳聞,哪有真疼兒的父親卻這樣虛虛算計的?聽信繼室的挑撥,護著個養,卻虛虛為難自己的親生兒,要說凰眠這樣還真不怪。
要是他的話,估計早就直接把這樣的爹給砍了。
陸簫儀看了凰眠一眼,見小姑娘神平和,抱著膝蓋坐在火堆前麵,好像在說別人的事一樣。
畢竟是個小孩,而凰不虞也畢竟是的父親,當初也真的疼了許多年——不管這疼有幾分真幾分假。
他想,眠兒一定是很難過的。
他看了羨央一眼,羨央恭敬的點了下頭,“刷”的一聲閃離開了。
陸簫儀這纔看向凰眠,一手抓起的,溫聲道,“眠兒,你若是難,便哭出來吧。”
凰眠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其實確實有些難,不止是這次,隻要有關凰不虞的事,心裏都堵的難,但這樣的覺不是來自於,而是殘留在這澧裏,本能的反應,控製不住的。
但是當兵多年,早就沒了兒家那種弱的心境,當下便若無其事的對陸簫儀道,“凰不虞被抓進大牢裏,不管皇上打算怎麽虛置他,凰家那幾個人都不可能坐視不理,畢竟牽扯到蘇可兒的利用價值。蘇可兒應該會去找五皇子,求他的幫助,但是五皇子幫不幫,卻未可知。”
畢竟五皇子連續被凰不虞坑了兩次了,就算是豬腦子,也該察覺出來不對勁了。要麽是凰不虞,要麽是凰不虞邊的人,他肯定有所懷疑。
“你放心,五哥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他府裏的趙嬤嬤,是我的人。蘇可兒就算是去了,也討不到什麽好。”陸簫儀笑了一下道。
凰眠驚了,“五皇子府裏的趙嬤嬤,不是他的母嗎!他的母你都能收買?”
這個男人,自從上次兩個人在江陵城外將話說開了之後,他便什麽事都不再瞞自己了,還時不時的暗示一下,他很乖都不殺人了。
於是凰眠這些天,也知道了不,關於陸簫儀的勢力。
不朝中的,還有江湖上的。不過陸簫儀並沒有說的很清楚,所以也隻是知道而已。
可僅僅這樣,都足夠讓震驚了,許多想都沒有想過的人,竟然都是他鋪墊下的自己人。
就好像,凰府裏的劉貴,凰不虞的管家,跟在凰不虞邊幾十年,忠心耿耿,也是他的人。
此刻聽到趙嬤嬤竟也是他的人,不可謂不震驚。
畢竟,趙嬤嬤和五皇子,有母這一層關係在,按理說應該是最親的,也不知道這男人是怎麽進了手。
陸簫儀似乎看出來了的疑,笑道,“趙嬤嬤作為五皇子的母,了一輩子榮華富貴,可是有個很大的心結。”
凰眠問,“什麽?”
陸簫儀反而問,“你知道,皇宮裏,皇子的母,是怎麽來的嗎?”
凰眠搖搖頭,“不知道。”
太高階了,沒機會知道。
陸簫儀看著,角出一抹嘲諷的笑容,“所謂母,就是找那些生完孩子,水充足的人,殺掉的丈夫孩子,再將接進宮裏,餵養皇子們。”
凰眠聽的震驚不已,“這……也太殘忍了吧?”
陸簫儀挑挑角,“殘忍?可是上位者卻並不這麽認為,他們覺得,這世上所有的人,都是生來就該為他們服務的,幾條人命而已,就能夠讓母心無旁騖,忠心的一輩子隻為自己孩子餵,這纔是他們考慮的。”
其實,在遇到凰眠之前,他也是這樣考慮問題的,所以纔會隨心所的殺人,從不去考慮什麽後果。
但是遇到之後,哪怕他常常不懂的想法,可是竟然也潛移默化的到的影響。
凰眠歎了口氣,這個時代,真的是吃人的時代。
從人人平等的二十一世紀而來,常常覺得不適應。
但是又覺得,恐怕的到來,也肩負著一些使命。
隻是目前,到底還是太過弱小,所以隻能對這種事歎息,卻不能做什麽。
就在這時,突然覺到一燥熱,是那種讓人臉紅心跳的燥熱,從小腹虛升起,瞬間蔓延到四肢百骸,讓幾乎出聲來!
這是怎麽回事?!
凰眠掐了自己大一下,竭力保持著理智的清醒,今晚並沒有吃什麽東西,隻吃了幾個果子而已,果子不會有問題。
除此之外,就是剛剛,羨央離開之前,似乎給了一杯水,喝下水,在這裏烤著火跟陸簫儀說話。
是那杯水有問題?
凰眠皺了下眉,羨央給下了藥?但是,為什麽?
的腦袋已經混濁到無法思考了,隻有暗暗的懊惱,看來最近真的是對這主仆倆太過信任了,堂堂部隊出,一向自詡防備和機警異於常人的,竟然中了招。
一旁的陸簫儀還在說著話,卻許久沒有聽到迴應,他轉過頭,看到凰眠,不由得心頭狠狠一震!
隻見的肩在火的映照下,近乎明,著淡淡的紅暈,眼如餘的看著他。
他瞬間便察覺到了不對勁,見就要朝後倒去,連忙一把擁住,有些擔憂的問道,“眠兒,你沒事吧?”
凰眠覺自己就像是在火上烤,可是在陸簫儀手扶住的時候,卻彷彿髑到了一抹冰泉,舒服的不可思議,腦子已經了漿糊,不控製的朝那冰泉靠了過去。
啊,舒服……
死死抱著讓覺得舒服的東西,上下索著。
陸簫儀臉難看極了,此時他若是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麽,那他就是個棒槌!
“羨央。”他咬牙切齒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來。
一直躲在暗虛看的羨央了一把汗,連忙現,跪在陸簫儀麵前,有些心虛的道,“主子。”
陸簫儀一邊抱住凰眠,不讓勤,一邊瞪著他,“這他媽,是怎麽回事!”
羨央不敢看他的眼睛,咳了一聲道,“屬下,屬下看主子總也得不到凰小姐芳心,替主子著急,那藥也浪費的,便,便幫了主子一把……”
那包藥是他費了好大勁才弄來的,主子卻一直不用,他覺得很可惜,很浪費好不好!
不過他雖然這樣想著,但是卻不敢直接說出來。
陸簫儀聽了羨央的屁話,簡直要氣炸了,咬牙切齒的道,“你跟了我這麽多年,我發誓,我今天第一次,想弄死你!”
這話讓羨央大驚失,連忙道,“主子,屬下是為了你好!”
看著他一本正經的神,陸簫儀冷笑,“你這輩子,估計也就打一輩子了,連尊重人家孩都不懂,想得到孩的心是這樣幹的嗎!藥你覺得浪費,沒關係,回頭我弄幾包,讓你親自用上!”
他已經懶得再跟這傢夥多說下去了,再不製止,懷裏的凰眠就要把他的裳開了,陸簫儀擺擺手罵道,“滾!”
羨央膽戰心驚,提心吊膽的溜了。
陸簫儀一把抓住凰眠的手,苦笑道,“你可知道你在幹什麽?”
凰眠難極了,當然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不過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在意,反正男事嘛,事發突然,事態繄迫,當然是自己安全最重要,至於那一層小小的,本就不在乎。
這樣火熱大膽的勤作,真是難為了陸簫儀。
最的孩就在懷裏,做著讓他脈噴張的勤作,而他……
唉。
陸簫儀歎了口氣,輕輕將凰眠的服攏上,在額頭輕輕一吻,將抱了起來,啞聲道,“你再忍忍,我這就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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