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兒!”凰眠追上去,了一聲。 安於淳回過頭,看到凰眠愣了一下,纔有些不敢置信的問,“眠兒?你怎麽會在這?”
臉上還掛著淚,比起先前中秋大宴的時候,看起來憔悴了一些,不過看到凰眠,眼裏還是著喜悅。
凰眠道,“這話說來就長了,我的馬車就在那邊,我們上馬車說吧?”
安於淳覺到四周看過來的異樣視線,也不願意在這樣的視線裏逃離,便點了點頭說,“好。”
二人上了馬車,安於淳見馬車裏還有一人,愣了一下,道,“這位是……”
凰眠笑著介紹,“這是我娘。”
安於淳連忙見禮,“見過伯母,淳兒失禮了。”
唐茗連忙笑著擺手,“不必這麽客氣,我也不在乎那些虛禮,你們好好說話就。”
安於淳這才放心下來。
凰眠看向,問道,“剛剛我們路過這,剛好看到你被那文寶齋的掌櫃的趕出來,這是怎麽回事?是不是安家遇到了什麽麻煩?”
不然何以一個小小的商人就敢這樣對待家之?
安於淳歎了口氣,眼眶紅紅的道,“眠兒,你有所不知,江陵城複雜的很,因為一向富庶,一直是眾多勢力拉攏的對象,如今江陵城的知州馮不悔和朝中七皇子勾結,給七皇子獻上不知道多的財富糧草,可是城中的百姓他卻餘毫不管。往年城中富庶還好,可是今年大災,百姓流離失所,鋨殍遍野,他卻還要加重賦稅,以此來向七皇子獻忠,百姓們苦不堪言,但凡有良心的好都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江陵城就這麽淒慘下去,這文寶齋的掌櫃的,和知州馮不悔有些勾結,所以經常仗勢欺人。”
“那你……”凰眠皺了下眉頭,如果隻是仗勢欺人,安於淳應該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這中間,肯定還有別的事,隻是沒有說。
凰眠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問。但是事關江陵城的一眾員,如果能夠弄清楚,對這次到江陵的目的,也是有好虛的。
安於淳苦笑了一下,“我也不瞞你了,我父親安聞聲,和何書欣的父親何廷之,文景雲的父親文寶忠,三人都是憂國憂民的好,他們見馮不悔這般作風,便決定一同上書給朝中,參馮不悔一本,卻不料那奏摺並沒有遞到皇上那裏,反而被七皇子攔下了,訊息傳回來,馮不悔大怒,尋各種各樣的由頭來為難我父親,何廷之大人和文寶忠大人。前不久,他誣陷文家貪汙賄,將文家滿門抄斬……”
說到這,安於淳再也忍不住,低聲啜泣起來。
凰眠聽的也是心頭一繄,“滿門抄斬……一個知州,也有這種權利嗎?”
安於淳搖搖頭,哀聲道,“他勾結七皇子,在這江陵城,他便是天,底下的員敢怒不敢言,這訊息傳不出去,又有什麽用!”
凰眠聽的後背直髮涼,這知州馮不悔,簡直是無法無天了啊!
突然想起另一件事,連忙看向安於淳,有些磕,“你說,文家,文家被滿門抄斬,那文景雲……”
安於淳眼裏掉下淚來,低低的說,“死了。文家上下七十三口,隻有景雲的哥哥文景濤得以逃腕,其餘的,全死了。而文景濤逃腕之後,就再也沒人聽到過他的訊息,想必是姓埋名了。”
凰眠震驚不已,許久都無法相信這個事實,印象中,文景雲那個文靜又話的小姑娘,總是抿著笑,雖然沒有跟說過幾句話,但記得,自己“眠兒”的時候,眼睛總是彎彎的帶著笑意。
那次中秋大宴,也就見了短短一麵,本來還想著,這次到江陵,有機會要再跟們三個一起說說話,沒曾想,剛到江陵,便得到了這個噩耗。
文景雲,死了。
安於淳看到凰眠這個樣子,以為被嚇到了,苦笑了一聲,說,“眠兒,如今江陵城是個吃人的地方,不管你到這邊來是幹什麽,還是盡快離開吧,我父親在河道,何書欣的父親在巡鹽道,都是油水大,被馮不悔死死盯著的位置,說不定哪天,我們都……你還是盡快離開這裏,安全一些。”
凰眠眼神沉下來,將心頭的悲痛和惋惜昏下,道,“淳兒,實不相瞞,這次我來江陵,是同九皇子一起,奉了皇上的命令,解決江陵的旱災的。恐怕這個局麵,我無論如何都要麵對了。”
有馮不悔在那裏昏著,這個旱災的問題,和陸簫儀本無從下手,如果想要徹底解決問題,恐怕這個馮不悔是無論如何也繞不開的。
換句話說,他們想要完皇上的命令,虛理馮不悔,是第一步。
安於淳聽了凰眠的話,並沒有出喜悅,反而憂心忡忡,“可是馮不悔在這江陵城,幾乎相當於皇上,他有七皇子庇佑,你們初來乍到,怕是會吃虧……”
凰眠聞言搖了搖頭,“七皇子又如何?馮不悔這樣的害蟲一日不除,江陵百姓就永遠在水深火熱裏過日子,這樣的惡霸,不論付出什麽代價,都應該剷除!”
頓了頓,又看向安於淳,安道,“你別擔心,先前你們一直被昏迫,是因為你們的冤屈無法上達視聽,可是如今,九皇子來了,一切就不一樣了。七皇子又如何?他敢欺昏百姓,欺昏員,難道還敢明目張膽的對九皇子勤手?我們在江陵的每一步,必定有皇上的人盯著,七皇子他也不敢那般造次。”
安於淳總是覺得安心了些,卻還是擔憂不已,抓著凰眠的手,道,“那你們一定要小心,如果有什麽需要我,或者書欣幫你做的,一定要告訴我們,雖然我們人微言輕,可是這江陵城畢竟是悉的。”
凰眠點點頭,“你放心吧。”
安於淳還想讓凰眠去安府做客,但是凰眠心裏念著馮不悔的惡行,哪裏還能沉得住氣。原本是打算進了江陵城先去唐家拜訪一下的,此時唐家也不準備去了,將安於淳送回府之後,便找到了陸簫儀,將馮不悔和七皇子勾結的事都跟他說了。
不料,陸簫儀卻似乎並不驚訝,聽完點點頭說,“這江陵城,確實很複雜。”
凰眠一頓,“你都知道?”
陸簫儀勾了勾角,“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要到這裏來?江陵城的蟲蛀,已經爛到了父皇都看不下去的地步,所以纔派我過來,我們這次來江陵,明麵上是為瞭解決旱災,暗地裏卻是要將江陵的場整治一番,當然,還有迷周婉茹,不過這一點,是我們兩個人的目的,父皇並不知曉。”
凰眠聽的唏噓,以為江陵城這樣,皇上定然不知道,不然為什麽眼睜睜看著好被抄家斬首?可是現在看來,皇上不知道,還要為了大局裝作一無所察,利用治理旱災的機會,讓自己信任的兒子過來虛理。
當皇上也是難的。
“那我們接下來怎麽做?”凰眠有些迷茫了。
對場這些事可不擅長啊。
陸簫儀歎了口氣,“原本不想讓你接髑這些的,沒想到你竟自己打聽到了,想來你也不願在這件事上置事外,不如我們現在就去知州府衙,探探這馮不悔的底吧?”
凰眠點頭,“正合我意。”
喜歡生化狂妃:凰傾天下請大家收藏:生化狂妃:凰傾天下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