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 是求，還是求婚

    薑慕星在醫院待到早上。

    霍宴憬走過一會兒，回來手裏帶了早餐，沒有抗拒。

    含了一口熱粥，問：“警察查得怎麽樣了？”

    他表凝滯，慢慢說道：“你提了若黎，那邊剛剛傳喚去接調查，徐家父母那邊也在審問中。”

    薑慕星眸冷熾，三兩下就快速解決早餐，去了警局。

    他們到的時候，白若黎剛從審訊室出來，表現如常。

    “宴憬，你怎麽也來了。”

    “來看看事進展得怎麽樣。”

    白若黎要開口，薑慕星直接撞開，徑直走向審訊室裏的兩個警察。

    扶了下肩，微笑道：“你對慕星真的比對我上心多了，不知道這麽久了，你追到了嗎？”

    霍宴憬垂下眼，“現在不適合說這些。”

    “也對。”白若黎了下頭發，“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你不能走。”

    薑慕星拽過，眼神冰冷。

    “嚴雪的事跟你有關，你必須把你做了的事說清楚，否則你哪兒都別想去！”

    白若黎看了看霍宴憬，表憐憫又複雜。

    “慕星，我知道你很難過才會信旁人的話，我不怪你，今天警察找上我，我也配合了調查，結果你已經知道了，嚴小姐的事與我無關。”

    “不可能！嚴雪爸媽說了是你的。”

    一笑，“我跟嚴小姐無冤無仇，害做什麽？”

    薑慕星眼神堅定，一字一句，飽含諷刺：“是啊，嚴雪爸媽也跟你無冤無仇，他們有什麽理由汙蔑你？”

    “……”

    “除非，他們急之下說的就是真話！”

    走廊安靜幾許。

    白若黎神微妙變化。

    薑慕星要繼續問，旁邊的門一開——

    嚴家父母出了審訊室，看見三人，尤其是白若黎時，很快挪開目。

    警察開了口：“據目前幾個人的供詞，可以判定嚴雪是自殺的可能更大。”

    薑慕星堅決地說：“那麽活潑，了解的人都知道，不可能自殺！”

    大概是份和緒不明，對方沒再說什麽，要帶著嚴雪父母往外走。

    薑慕星渾都在，大聲道：“嚴雪出事跟他們三個不了關係，你們必須嚴查，不能放了他們！”

    嚴母和嚴父對視一眼，轉頭看過來。

    “小雪這樣，我和爸已經夠傷心了，薑小姐，你作為的朋友，何必一直咬著我們不放？”

    看著淚眼婆娑的婦人，心髒抑得刺痛。

    他們為什麽這麽能演？說句真話難道會死嗎？

    雙發白：“……是你親口說的，參與了整件事。”

    嚴母看了眼白若黎，了眼角。

    “我和他爸聽到小雪出事，人都快瘋了，可能是我當時說錯了，要麽就是你聽錯了，總之，白小姐跟我們都沒什麽集，怎麽可能是害我兒？”

    ……

    嚴家父母被帶走了，白若黎也走了。

    薑慕星僵直，腦海中一片空白。

    霍宴憬安道：“慕星。你別衝，事會有查清楚的一天。”

    抬眸。

    “你不信我，是嗎？”

    他一滯，麵對蒼白無表的臉。

    “不是我不信你，但凡事要講證據，如果這件事真的跟有關，不……”

    “夠了。”

    打斷他，眼中浸，明明人就在眼前，卻仿佛虛無縹緲，讓他抓不到。

    霍宴憬手要扣住，後退開，角牽起無力又諷刺的弧度。

    啞聲：“我想靜一靜，你走吧。”

    他還想說什麽，可已經聽不進去，閉上眼，後退到一定距離後，轉，與他背道而馳。

    出了警局，薑慕星無可去一般，沿著街道往下走。

    明明直覺告訴白若黎一定參與其中，可卻眼睜睜看逃製裁，連人都留不住……

    是太沒用了。

    嚴雪……的嚴雪，該怎麽辦啊？

    無助猶如水襲來，堵住口鼻，讓雙都無法彈。

    薑慕星突地停在一個十字路口，腦中放空。

    而這時，的手機響起。

    遵循本能地拿出來，看向屏幕，接起之後，那邊說了幾句什麽，空的眼底逐漸有了彩。

    ……

    晚上，八點。

    溫斯特拉國際酒店。

    某最大型包間，榕城大多數排得上號的公子哥兒都在其中。

    陸晝的助理走在前麵，後領著一個人，停在門口。

    在歡樂融融的飯桌上，他向著眾人頷首，然後說：“陸總，薑小姐來了。”

    眾人一靜。

    薑慕星從助理後站出來，澄的眼看了一圈眾人，停在眾心捧月的男人上。

    許久不見的阿誠大：“他媽的你來幹嘛？”

    薑慕星被領到陸晝麵前，首先麵對的就是這個一直看不順眼的人。

    的齒狠狠磨礪了兩下，深吸一口氣。

    “我是來找他的，請你讓開。”

    阿誠正要發難，後傳來一句：“找我，你急什麽，讓讓。”

    男人僵了僵，這是陸晝第一次為了薑慕星當眾駁他的麵子，一時間，再遲鈍的他也察覺到了不同。

    人讓開了，陸晝那張妖孽眾的臉顯，姿態懶散地扣著紅酒杯，仿佛等候已久。

    明知道自己要為嚴雪討公道已經毫無選擇，可薑慕星真正麵對他時，十指不自覺發僵，恥和尊嚴極度拉扯。

    沒開口，陸晝抬了深邃的眉眼。

    “東西帶來了？”

    心裏咯噔一跳，垂在口袋邊的指尖蜷。

    “……帶了。”

    陸晝好整以暇地瞧著。

    “拿出來。”

    “……”

    這麽多人，他讓拿出來，是想做什麽？

    陸晝知道在猶豫，眼底微冷。

    “沒想好，你來做什麽。”

    他挪了目，一副要晾著的樣子，阿誠借機要推開，薑慕星急之下著戒指，遞到他麵前！

    “給你！”

    有什麽東西碎掉了。

    阿誠驚駭：“臥槽！”

    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有些人更是竊竊私語，聲音都能傳到耳朵裏——

    “這他媽之前聽說纏著陸，我還以為是假的，這來的也太生猛了，直接就……拿戒指求婚了？”

    薑慕星驚愕，想要解釋，卻在看著陸晝晦暗不明的表時，咽了回去。

    陸晝一手搭在扶手上，一手著酒杯到眼前，指骨轉，嗓音磁而仄：“就這點誠意，你覺得夠麽。”

    極速的冷意竄過四肢。

    薑慕星呆呆盯著他，口堆積苦。

    是啊。

    他可是陸晝。

    之前那麽拒絕他，他怎麽可能不記仇？

    視線落在地上，如過去一般低微，艱難開口：“你想要我怎麽做？”

    陸晝垂著眼皮，姿態猶如俯視螻蟻的神明，角暈開的弧度輕淺卻惡劣。

    “要求，就跪下來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