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皇宮,書房。
“皇上,忠王爺求見。”元寶進殿稟報。
卿絕一聽立刻放下墨筆,親自迎了出去。
老爺子今年八十多了,也早就不上朝了,這是有什麼大事,還要來書房找他啊!
一到外面,不等老爺子行禮,卿絕便將他扶了起來。
“快進去坐。”
卿絕將蘇睿扶進了書房,親自扶著他坐下,又讓元寶給他上茶。
等他喝了一口茶,卿絕才開口問道:“祖父今日找朕是有什麼事嗎?”
蘇睿放下茶盞:“臣想請封世子。”
卿絕著實愣了下,之前雖然封了蘇家一府兩王,可這世子的事,還真沒說過。
“應該的。”卿絕想也沒想地便應了:“朕這就下旨賜封塵兒為忠王世子。”
不等卿絕去寫圣旨,蘇睿便抬手道:“塵兒可以繼承他父親的爵位,臣想將爵位傳給我們念夕。”
卿絕又是一愣:“念夕?”
蘇睿笑笑:“念夕也是我們蘇家的孩子,他姓了蘇,自然有資格繼承臣的爵位。”
卿絕皺著眉,想想也能理解。
這蘇家一府兩王,自然是要有人繼承的,蘇塵娶了小蘭蘭,將來他們的后人蘇家的爵位和瑞王府的爵位都能繼承。
蘇家一府兩王,分一個給念夕倒也無妨。
卿絕想了想道:“這樣吧,忠王的爵位還是留給塵兒吧,封念夕為義王世子吧,行嗎?”
如今的忠王府,自然還是要塵兒來繼承。
等以后念夕繼承了義王的爵位,可以分府出去。
這個蘇睿也沒意見,反正這蘇家的爵位不能浪費,得給一個給念夕,不管是忠王還是義王都可以。
“這事您跟父親和塵兒商量過了嗎?”這不是小事,總還是要商量一下的。
蘇睿輕笑:“放心吧,臣已經跟他們說過了,都沒意見。”
作為一家之主,他這點事還是能做主的,更何況蘇家父慈子孝,并沒有任何爭爵位的事發生。
“那好,那朕現在就下旨。”
卿絕寫了兩封圣旨,一封是冊封蘇塵為忠王世子的圣旨,另一封是冊封蘇念夕為義王世子的圣旨。
蘇睿高興了,拿著兩封圣旨又跪了下來。
卿絕被他嚇了一跳,連忙去扶他:“您這又是做什麼,快起來。”
蘇睿卻是不肯起:“臣想替曾孫求娶長樂公主。”
……卿絕郁悶了:“魚兒還小,不著急。”
“十七了,不小了。”蘇睿提醒他。
卿絕哪里肯,在他眼里十七還小呢,哪能親呢!
“真的不著急,再等個兩三年。”
自家兒喜歡念夕,兩人從小就青梅竹馬,兩相悅,他這個做父皇的也不能棒打鴛鴦,這親肯定是要的,不過肯定不能是現在,兒還小呢!
他不急,他急啊!
蘇睿開始賣慘了,拿著帕子抹著莫須有的眼淚:“您也知道臣這麼大歲數,不知道還能熬幾年,臣就是想看曾孫和曾孫個親,怎麼就這麼難呢?”
……卿絕無語地看著蘇睿:“您可別胡說,您子骨朗著呢,定能長命百歲!”
老爺子雖然八十多了,可神頭好著呢,哪會熬不到幾年啊?
說來說去,卿絕都不同意,蘇睿也惱了,直接站起,不客氣道:“卿絕,當年你來娶我孫的時候,我沒有過多為難你吧,怎麼我曾孫現在要娶你兒就這麼難呢!”
卿絕……
元寶也被蘇睿嚇得不輕。
這天底下敢這麼跟皇上說話的,也只有老爺子一人了吧。
蘇睿說不通,直接就開始給卿絕下命令了:“去,現在就寫賜婚圣旨,今年親。”
卿絕可憐道:“三年后親,朕一定給他們賜婚。”
蘇睿不耐煩道:“我都不知道還能不能活三年,那就明年,明年十八,正合適。”
卿絕是想把兒留到二十歲的,看來是不行了。
一番討價還價之后,握瑜和蘇念夕的婚期定在了兩年后,一個十九,一個二十。
老爺子還著卿絕寫下了賜婚圣旨。
老爺子拿著三封圣旨高高興興地回家去了。
倒是卿絕郁悶了,好了,他就這麼把兒給賣了……
元寶有些哭笑不得,老爺子著實是厲害呢!
蘇汐月知道自家祖父宮來要圣旨的事,倒是沒什麼意見。
兒十七了,再過兩年也十九了,也可以親了。
當年不也是十七歲就嫁給卿絕了。
小魚兒知道卿絕給跟念夕賜了婚,倒是開心了。
兩年后。
終于到了蘇念夕跟小魚兒親的日子。
兒出嫁,卿絕也是哭得稀里嘩啦的。
蘇汐月倒是沒多傷心,婿是看著長大的,他們小兩口好著呢,有什麼可難過的。
而且義王府又不遠,是最靠近皇宮的,他若是想他們了,隨時可以讓他們回宮來住嘛,住多久都可以。
拜堂的時候,柳涵文特意將卿絕和蘇汐月也請了過來。
蘇睿和柳涵文莫梓晴,卿絕蘇汐月,一起坐的高堂。
拜堂的時候,大家都紅了眼睛。
拜完堂,蘇念夕就將小魚兒給抱回了新房。
看著兒被抱走,卿絕又難過得開始抹淚了,跟笑得樂呵呵的柳涵文可形了鮮明的對比。
卿絕現在看柳涵文可不爽了,故意刺激他:“現在高興了,以后也有你哭的時候。”
柳涵文聞言,看了眼不遠粘著麟兒的小兒,突然也有些笑不出來了。
見他不笑了,卿絕才算是解了氣!
新房里。
蘇念夕將著擋人的事給了他的小叔叔,魚兒的小舅舅,也就是蘇塵。
自己則是躲在房間跟小魚兒喝合衾酒。
喝完酒,小魚兒就紅著俏臉,微醺地摟著蘇念夕的脖子:“念夕哥哥,我們終于親了,你不我?”
蘇念夕目灼灼地看著,垂首便吻住了喋喋不休的小。
天知道他有多!
屋里,紅燭搖曳,首頸纏!
屋外,燈火通明,煙花齊放!
他將她囚禁。背叛,滅族,辜負。她死于一場蓄謀已久的大火。燒到爆裂的肌膚,寸寸誅心的疼痛和撕心裂肺的呼喊,湮沒在寂寂深宮。重生歸來。她卻只記得秋季圍獵的初遇,和悲涼錐心的結果。人人避之不及的小霸王,她偏偏要去招惹。一箭鎖喉搶了最大的彩頭,虞翎…
上輩子,雲初輔助夫君,養大庶子,助謝家直上青雲。最後害得整個雲家上下百口人被斬首,她被親手養大的孩子灌下毒酒!毒酒入腸,一睜眼回到了二十歲。謝家一排孩子站在眼前,個個親熱的喚她一聲母親。這些讓雲家滅門的元兇,她一個都不會放過!長子好讀書,那便斷了他的仕途路!次子愛習武,那便讓他永生不得入軍營!長女慕權貴,那便讓她嫁勳貴守寡!幼子如草包,那便讓他自生自滅!在報仇這條路上,雲初絕不手軟!卻——“娘親!”“你是我們的娘親!”兩個糯米團子將她圍住,往她懷裏拱。一個男人站在她麵前:“我養了他們四年,現在輪到你養了。”
這日大雨滂沱,原本要送進尚書府的喜轎,拐了兩條街,送入了永熹伯府。 毫不知情的寧雪瀅,在喜燭的映照下,看清了自己的新婚夫君。 男子玉樹風逸、軒然霞舉,可一雙眼深邃如淵,叫人猜不透性情。 夜半雨勢連綿,寧雪瀅被推入喜帳,亂了青絲。 翌日醒來,寧雪瀅扭頭看向坐在牀畔整理衣襟的夫君,“三郎晨安。” 衛湛長指微頓,轉過眸來,“何來三郎?” 嫁錯人家,寧雪瀅驚愕茫然,可房都圓了,也沒了退婚的餘地。 所幸世子衛湛是個認賬的,在吃穿用度上不曾虧待她。 望着找上門憤憤不平的季家三郎,寧雪瀅嘆了聲“有緣無分”。 衛湛鳳眸微斂,夜裏沒有放過小妻子。 三月陽春,寧雪瀅南下省親,被季家三郎堵在客船上。 避無可避。 季三郎滿心不甘,“他……對你好嗎?” 寧雪瀅低眉避讓,“甚好,也祝郎君與夫人琴瑟和鳴。” 季三郎變了臉色,“哪有什麼夫人,不過是衛湛安排的棋子,早就捲鋪蓋跑了!雪瀅妹妹,你被騙了!” 寧雪瀅陷入僵局。 原來,所謂的姻緣錯,竟是一場蓄謀。 衛湛要的本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