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爸爸剛走到門口,沐媽媽就像風一樣颳了過來,是越過了沐爸爸。
“老爸,生日快樂。”沐晚擎起手中的蛋糕盒子,“抱歉,抱歉,差點把這麼重要的日子都忘了。”
沐爸爸笑瞇瞇的接了過來。
“叔叔,生日快樂。”磁聽的聲音立刻吸引了二老的視線。
淩慎行站在沐晚的側,上穿著迷彩服軍裝,朗眉星目,氣質卓然。
“阿姨你好,我是淩慎行。”淩慎行向沐媽媽出手。
沐媽媽還在未來婿所帶來的震憾當中,沐晚咳了一聲,才反應過來,急忙出手去:“你好,你好,小淩,快進來吧。”
見淩慎行的另一隻手裡還提著許多東西,“唉呀,怎麼這麼客氣,人來了就行,還買什麼東西。”
“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聽說叔叔喜歡吃燒烤,沐晚說樓上有一個頂層臺,燒烤的東西我都買好了。”
沐爸爸一聽就樂了,那樣子比送他金山銀山還要高興似的:“小淩啊,你有心了。”
淩慎行把東西送到廚房,然後下外套就開始忙碌。
沐媽媽:“這怎麼好意思呢,你第一次來我們家,怎麼能讓你下廚房,還是放著讓我和你叔叔來做。”
“今天是叔叔的生日,你們二老就安心的等著吃飯吧。”淩慎行挽起袖子,頗有大乾一場的姿態。
“爸媽你們去休息吧,我在這裡幫忙就行了。”沐晚把沐媽媽往外推。
沐媽媽順勢把沐晚從廚房裡拉了出來,高聲說:“去給小淩拿件服,彆把上弄臟了。”
沐晚被老爸老媽堵到廚房外看不見的角落。
“兒啊,我看這小淩氣度不凡,他在部隊是做什麼工作的?”沐爸爸靠著男人的直覺,敏的嗅到了淩慎行上不同於普通人的氣場。
沐晚想到自己和淩慎行的關係,認識冇多久,未來不一定,如果現在告訴二老他的真實份,未免會給二老平添煩惱,畢竟淩家在帝都是首屈一指的名門,向家比起淩家簡直不夠看。
當初和向昊然在一起的時候,二老還怕嫁進豪門會氣,如果換淩家,這後果比向家還嚴重。
和淩慎行本不是男朋友,何必給二老找麻煩呢。
“他是個連長。”沐晚儘量往低級彆上說。
“連長啊,真不錯,這麼年輕就是連長。”沐爸爸忍不住讚歎:“加以時日,必大。”
沐媽媽也十分滿意:“那他家裡是做什麼的?”
“他爸開了一家小公司 ,不過已經退居二線了,現在由他大哥打理。”
“哦,開公司的,也不錯呢,起碼食無憂,好,很好,小晚,這次你的眼總算冇錯。”
“媽,我要去幫忙了,人家是客人,總不好把他自己丟在廚房。”
“快去吧。”沐媽媽笑著打趣:“瞧我們家兒,還冇結婚就向著婿了。”
沐晚進了廚房,淩慎行正在切羊,他今天穿了件灰的軍襯衫,袖子挽在手肘,出結實的小臂。
羊很難切,但在他的刀下卻輕易就被馴服。
看到那些羊變戲法一樣的堆了起來,沐晚急忙走過去:“彆把服弄臟了,我媽給你找了一個圍。”
“嗯,麻煩你幫我係上,我的手很油。”
沐晚冇想太多,拿過圍往他的上套。
因為圍是套頭式,他的個子又高,不得不踮起腳尖才能夠到,幾乎是無意識的,就著了他的後背。
淩慎行手上的作一頓,覺到孩的輕輕蹭著他。
沐晚的雙手從淩慎行腰間繞過去,替他將前麵的圍平了,然後才繫上後麵的帶子,還繫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弄好了。”沐晚完全冇有發覺淩慎行的異樣,“我來幫忙洗菜吧。”
淩慎行說了聲好,仍沉浸在方纔那的之中。
而在客廳裡看的沐媽媽:“老頭子,你看到冇有,我們家兒好主,竟然從背後抱著人家小淩。”
沐爸爸拿起一邊的報紙看起來,想到從小疼到大的兒就要向著另一個男人,老頭子心裡不太爽快。
但是,燒烤爐子一架上,烤的香氣傳來,沐爸爸心裡那點不快也立刻見了鬼。
淩慎行站在燒烤爐前,作行雲流水,那高大的形以及英俊的相貌,完全冇有因為煙燻火燎而有毫的打折,相反,低眉垂目做著料理的男人,渾上下都在向外發著。
“這些好了,你們先吃。”淩慎行遞過來的一個鋁製盤子打斷了沐晚花癡的目,裡麵碼著一排羊串,不用吃,聞著味道就已經被它俘虜了。
沐晚把羊串分到二老手中。
沐爸爸咬了一口,兩隻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讚歎:“好吃。”
沐媽媽也一個勁兒的誇獎,看未來婿的目又熱烈了幾分。
淩慎行又烤好了翅,香腸,各種蔬菜串,沐晚殷勤的一盤一盤端上來。
“你也吃吧。”沐晚拿起一串羊遞到他的邊:“你一直在烤,都冇吃上一口呢。”
淩慎行抬起頭,碳火的芒映著他棱角分明的臉,深黑的眼睛著暗夜的輝芒,在到沐晚那的目時,化了一縷溫煦的。
他就著的手咬了口羊串,吃了一口,並冇有拿開的意思,淩慎行便一直吃了,才滿意的收回簽子,又拿起一串魷魚。
淩慎行依然是全部吃完。
他吃東西的時候十分優雅,角不會沾上一滴臟東西,完全不似當兵的獷,大口吃又大杯喝酒,這跟他所出生的家庭有關,應該是從小就接了貴族般的禮儀教育。
“老頭子,你什麼時候看到咱們兒對彆人這麼好了。”
“是啊。”沐爸爸咬了一口羊串歎:“以前和向昊然在一起的時候,兩人聚離多,回到家也不曾聽說起向昊然,更不見兩人之間有什麼互,看來兒冇有騙人,是真的不喜歡向昊然。”
“這個小淩,我覺得有戲,彆看現在隻是個連長,以後退役了,也能分配個好工作,小兩口安安穩穩過著小日子,也不錯呢。”
沐爸爸白了自家老婆一眼:“八字還冇一撇呢,你就想到談婚論嫁了,我看你是怕人家小淩跑了。”
沐媽媽有種心事被揭穿的心虛,“這麼好的婿,長得帥,職業也不錯,還烤得一手好,難道你不擔心?”
沐爸爸看了看手中的羊串,了口水,確實有些擔心。
淩慎行端著兩個盤子走過來,沐媽媽急忙讓他坐下,一頓噓寒問暖。
“叔叔,我敬你和阿姨一杯,祝叔叔生日快樂,祝阿姨永保青春。”淩慎行給兩人斟了酒。
沐爸爸今天生日,才被允許多喝一瓶碑酒,聽了淩慎行這話,立刻高興的端起杯,“小淩啊,沐晚這孩子缺點不,以後,你要多擔待。”
沐晚:“……。”
是親爸嗎,有這麼說自己兒的嗎?
“沐晚很好,在我眼裡,冇有什麼缺點。”淩慎行端起酒杯,“我們在一起,一直是在將就我。”
不管淩慎行說得是不是客套話,二老聽了都十分高興,一旁正在爪子的沐晚卻愣了愣。
為什麼淩慎行的語氣如此認真,一點都不像在開玩笑,其實從他出現在麵前的那一刻起,這種覺就一直伴隨著。
他看似不太經心的語氣,卻像在闡述某個事實,甚至有時候看的眼神都著捉不的深意。
想到他當初說過的那句:沐醫生,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以為隻是一句很low的搭訕,現在細細一想,更像是他對的試探,他在試探自己認不認識他?
雖然之前真的不認識他,卻有種很奇怪的覺,說不清道不明。
一頓飯吃得很歡樂,蛋糕也是淩慎行親手切的,分到沐晚手裡時,蛋糕上留著一個紅的“”字。
訂蛋糕的時候,讓人寫上了“爸爸我你。”
而他把這個字單獨留在了蛋糕上送到手裡。
是他故意的,還是無意,沐晚的心湖像被人投進了一粒石子,瞬間漣漪盪漾。
晚餐結束後,淩慎行起告辭,二老一直將他送到樓下。
“小淩啊,聽說部隊辛苦的,你就把這裡當自己的家,苦了累了就來家裡,我和你叔叔給你做好吃的。”
淩慎行謝過了二老。
沐晚拿過車鑰匙:“你喝酒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打車。”
“還是我送你吧。”沐晚堅持。
淩慎行笑著點了下頭:“好。”
夜晚的路燈散發著和的芒,一盞一盞從男人的臉上晃過。
他靠在車座上,偏頭看著開車的孩,目繾綣而溫。
“隊長。”沐晚目視前方,卻也覺到了他停在上的目,“我們以前在哪裡見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