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妖死了嗎?」韓琢了兩口氣,呼吸稍稍平穩後問道。書趣樓()
哢嚓!
一抹亮猶如利劍刺陳朗二人眸中,二人眼前一片雪白,什麼都瞧不見了。
狂風怒嘯,在半空的兩人不由自主地向後飄飛出去,陳朗連忙將神識放出,臉為之一變。
聚雲峰裂為兩半,怪鷲困而出,渾紅,兇氣滔天。
「此獠實在難纏……」韓琢長嘆一聲,頗為無奈。
視力漸漸恢復了,就是還有些模糊。陳朗放出蜥傀儡與怪鷲糾纏在一起,目閃爍幾下,問道「韓兄為清虛觀的觀主,必然有與凝期修士匹敵的保命手段,就不要藏著掖著,儘早使出來吧。
在下已經損失了一件法,可不想再損失一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製作出來的傀儡,這妖的實力比在下預估要強的太多,僅憑消耗此獠力,是無法將其滅殺的。
若是韓兄實在沒有一舉定乾坤的手段,在下不得不退出了。一旦沒有這蜥傀儡,在下就無法留在浮空島了。」
陳朗表現出很為難的樣子,就好像他真的無計可施了。
韓琢臉晴不定,最後痛下決心,嘶聲說道「薛兄,在下的確有能夠滅殺此獠的手段,可是,以在下的修為施展,要損耗五十年壽命。」
陳朗眉心微微皺了一下,「此獠看守的藥草就算再罕見,怎敵得過五十年壽命,不如你我離開,也許此獠看守的藥草別還有生長。」
韓琢卻輕輕搖頭,「此獠看守之別決不會有,就算是靈洲、東洲、羅洲,都難尋蹤跡。」
陳朗不由得驚異起來,問道「到底是何如此罕見?」
韓琢沒有任何遲疑地說道「薛兄可曾聽過鎮魂符木?」
「鎮魂符木?」陳朗瞳孔驟,鎮魂符木跟他從徐天那裡得到的蛛晶木一樣,是五大仙木之一。
「難道這怪鷲看守的是鎮魂符木?!」陳朗震驚地問。
「確切的說,是僅有二十年份的鎮魂符木。」韓琢道,「雖然鎮魂符木需要數千年生長才能煉製法寶,但你我修行之人壽命悠長,數千年時間並不算什麼,更何況,用鍾靈去澆灌鎮魂符木,還能節省幾百年時間。
即使將來大道無,將鎮魂符木給宗門換取所需之也是可以的,薛兄,你我麵對的是場大機緣,不得不爭啊……」
「你我?」陳朗眉挑起,「韓兄的意思是……鎮魂符木也有在下的份?」
「不瞞薛兄,鎮魂符木共有兩棵,在下本就打算將其中一棵算作薛兄謝禮的。」韓琢真心誠意地說。
突然一聲巨響,跳到怪鷲背上狂抓的蜥傀儡被甩落下來,又了翅狠狠一擊。蜥傀儡頓如炮彈橫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不住翻滾,在陳朗的控下,蜥傀儡用雙爪狠狠釘在地上,犁出兩條足有百丈之遠的壑才生生止住倒的形。
下一刻,傷痕纍纍的蜥傀儡又彈而起,朝襲來的怪鷲猛噴一口毒霧,纏鬥在了一起。
不久,蜥傀儡越發殘破不堪,呈現出苦苦支撐之態,距離報廢已然不遠了。可是那怪鷲,僅有些淺淺的傷痕,即使是用極品法充當雙爪,也難傷這頭六階妖。
「薛兄,在下要施展的法需要準備時間,勞煩薛兄纏住此獠,為我護法。」韓琢神誠懇。
還有無數底牌沒有揭開的陳朗故作沉,分析利弊,時間過去了很短,在韓琢看來卻無比漫長。他無法離開九嶺山脈去尋找清虛觀弟子來圍殺怪鷲,那樣變數太大,而且,在地域廣闊的浮空島找人也不是那麼好找的。
終於,陳朗緩緩點頭,回道「機緣可遇不可求,稍縱即逝,今日在下便與韓兄一起拚一拚吧!」
韓琢大喜,他見陳朗專心控傀儡對付怪鷲,立即口唸咒語,準備一舉定乾坤的法。
破空聲呼嘯,狼牙棒狀的長尾橫掃怪鷲,隻見怪鷲上電一閃,便出現在了蜥傀儡的上空,利爪向蜥傀儡的頭狠狠抓去。
陳朗不得不出手相助傀儡了,否則,他費盡心思製作出來的傀儡就要在怪鷲的攻擊下報廢。
他祭出雷霆飛,隨著一道震耳聾的炸雷,雷霆飛化為一抹流驟然激到怪鷲的脖頸,距離太近,怪鷲無法躲避分毫。
猶如切割機的雷霆飛再一次陷怪鷲的皮,無法將其切割開來,但總算打斷了這妖的攻擊,使得蜥傀儡存活了下來。
陳朗一心二用,邊控蜥傀儡與怪鷲搏殺,邊驅使雷霆飛襲。他不由得瞥了旁的韓琢一眼,後者的咒語越念越急,整個人的氣息變得極度狂暴起來,髮無風自起,軀不時炸出如手臂的閃電。
怪鷲顯然意識到了韓琢的危險,猛然發將蜥傀儡撕碎片,又口噴霹靂將雷霆飛擊飛,異常兇悍地撲向韓琢。
陳朗自然不會讓這頭妖如願,他從穀師兄的儲袋裡找出三件法來,毫不猶豫地扔向怪鷲自。
怪鷲被衝擊波震飛,晃了晃頭,又展翅襲來,陳朗暗罵一句,風火芭蕉扇拿在手中,麻麻的風刃鋪天蓋地湧向怪鷲。
這怪鷲竟是沒有半點要躲避的意思,強行衝破風刃,雖傷痕纍纍,但沒有到實質的傷害,都是微不足道的表皮傷。
「皮糙厚,太難纏了!」陳朗閃擋在韓琢前,火浪猶如泄洪,怪鷲依然強行突破,不懼分毫。
「出飛劍?」陳朗猶豫,紫霞劍是紫劍派門弟子的標誌,出現在他上,不合常理啊……
「薛兄,多謝你為我爭取時間,接下來,換在下上場吧。」
韓琢的後出現了一尊百丈之高的模糊法相,形雄偉,半人半,頭生牛角,口生彎曲獠牙,一指點向怪鷲。
怪鷲龐大的軀與那手指對比,顯得極其渺小,隻聽響聲不絕於耳,怪鷲的軀不斷出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