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我不是早有了決定,楊師弟反覆提起是怕我反悔嗎?」胖弟子蹙著眉頭說道。書趣樓()
乾瘦弟子立馬賠笑道「師弟是怕穀師兄又掛念長老吩咐的事,急著立功,把我們在數月之前就決定好的事推翻了。」
穀師兄嘆了口氣,說道「長老吩咐我們去殺薛誠的時候,我的確了心,畢竟能賜下一顆上品凝丹,但見到薛誠跟喻天高的鬥法,我早打消那個不切實際的念頭了。
憑我的手段,是殺不了那小子的,也不知道那小子在外有了什麼奇遇,竟然得到了那麼多的低階高階符籙。」
說到最後,穀師兄有些忿忿不平,還有深深的嫉妒。
「師兄,去想那些是沒有意義的,眼下最為要的還是按照我們原來的計劃行。」楊師弟勸道。
「我明白,我當然明白!」穀師兄咬牙切齒道,「我就是心裡不舒服,一個我們以前遇上就要吐口唾沫的人,突然就騎在我們脖子上拉屎了,我是真的真的想弄死他啊!!」
「師兄慎言,今時不同往日,再遇到薛誠,我們一定要低頭服,這小子決不會忘了以前我們對他的辱,見到我們,必然要洗刷過去的恥辱。」楊師弟神戒備地掃視四周,突然,他眼神一變,他發現了陳朗控的那猿形傀儡。
「是我們天機門弟子!」楊師弟張地渾抖了起來,大聲道,「不知是哪位師兄或師弟?」
沒有回答。
兩人互看一眼,穀師兄皺著眉頭道「難道人不在附近?」
楊師弟了,又了,張說道「應該……應該是吧……」
正說著,一道聲音由遠而近。
「兩位師兄,真是無巧不書,竟然在此地遇見你們了。」
陳朗落在一樹枝上,楊師弟的眼睛驟然針尖大小,又驚又懼,「薛誠?!」
陳朗笑瞇瞇道「師兄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有……有嗎?」楊師弟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汗水有嘩啦而下。
「我到底在怕什麼呢?」楊師弟心想,「這薛誠又不知道我們要殺他,裝作正常的樣子送他離開不就行了?」
「師弟是被傳送到這巨樹森林了嗎?」楊師弟臉上掛起諂的笑容。
陳朗隨口答道「算是吧。」
「師弟沒有遇上別的師兄吧?」楊師弟又問。
「暫時沒有。」
楊師弟大鬆了口氣,他悄悄與穀師兄對視一眼,然後兩人同時沖陳朗拱手道「師弟,我二人還有要事在,就不與你閑聊了。」
言罷,從陳朗邊飛過。
陳朗沒有阻攔,空氣一時間變得極為寂靜。
穀師兄眼角餘往後瞥了一眼,見陳朗全無防備地施展騰雲緩緩飛起,他的臉瞬間布滿煞意,揚手打出一件梭形法,直陳朗後心。
然而,一麵金小盾突兀出現在陳朗後背,跟梭形法撞了個正著,隻見金暴盛,梭形法崩飛出去,從穀師兄耳旁銳嘯而過,釘在了樹榦上。
從穀師兄殘缺的耳朵汨汨流出,他本能地痛呼一聲,捂住耳朵。
楊師弟悚然變,「師兄,你為何要出手?!」
穀師兄咬著牙道「我就是看不慣他得意的臉,我忍不了!」
「師兄,你……」楊師弟重重嘆道,「我們不是說好的嗎?
再見到薛師弟一定要低頭服,你為什麼要自尋死路?」
「自尋死路?」穀師兄的聲音因為疼痛而變得尖細,「剛才的機會確實不錯,隻是沒有想到他早已有了防備,看來他猜到我們會對他不利了。」
「什麼?」楊師弟驚愕失。
「薛師弟,師兄說的沒錯吧?」穀師兄冷笑著說。
「沒錯。」陳朗淡淡一笑。
「我想,你是不會放過我們兩個了。」穀師兄惡狠狠地盯著陳朗,那眼神猶如一頭豺狼。
「一開始我是打算放過你們的,畢竟我不是個濫殺的人。
隻可惜,機會給了你們,你們不懂得珍惜。」陳朗用著頗為憾的口吻說道。
「給我大言不慚了!」穀師兄咆哮道,「不過是借著符籙之威罷了,我不相信你上還有那麼多的符籙!」
陳朗誠實地答道「在下上的確沒有多符籙了。」
穀師兄眼中閃過一喜,似乎覺得破了陳朗這隻外強中乾的紙老虎。楊師弟則不同,陳朗的鎮定讓他極為不安。
「師兄,我從來沒有說過要與你並肩作戰。」楊師弟悄悄拉開跟穀師兄的距離,「我對薛師弟的態度仍然是不改變的,隻有恭敬順從。」
楊師弟的背叛讓穀師兄怒不可遏,他滿臉青筋綻起,「楊庭!你以為你對他服,他就會放過你嗎?
你不要忘了,平日裡欺負他最慘的是你!!
你以為你能置事外?
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我敢肯定,今日他就要以你我之,洗刷他過去的恥辱!!」
楊師弟麵遲疑,他注視著陳朗的臉變化,角始終是噙著淡淡的微笑。
「薛師弟,憑你一個人,未必能拿得下我們,不如握手言和如何?
穀師兄被你傷了,他剛才的襲,你應該也解恨了吧?」楊師弟不願跟陳朗發生爭鬥,他看不陳朗,總覺得是能夠將他吞噬的深潭。
「楊師弟,你還是執迷不悟?」穀師兄大怒。
楊師弟沒有去理會穀師兄,仍然希與陳朗和解,他道「巨樹森林有許多蛇涎果,憑我們三人的實力,能夠把所有蛇涎果都採集起來……」
「如果你是在說蛇涎果,已經被我全部摘來了。」陳朗手一晃,捧著一個寒玉盒,寒玉盒自行開啟,裡麵是顆火紅的果子。
「全部?!」楊師弟錯愕不已。
陳朗收起寒玉盒,接著道「在我眼裡,你們已經是個死人了,就算一起上,也逃不了一死。」
楊師弟覺到了莫大的兇險來襲,他覺得自己窒息了,無法呼吸。
他手抖著拿出傳送符,一道紫芒卻瞬間從他眉心貫穿而過。傳送陣開啟,瞬間失去生機的楊師弟被傳送了浮空島。
至於穀師兄,他的頭高高飛起,他看見那無頭緩緩栽倒,數被他放出的傀儡瞬間散在地上。
「跳樑小醜,不值一提。」
陳朗收走傀儡,摘下穀師兄的儲袋,麵無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