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丁歡歡如何呼救,如何乞求,陳朗還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書趣樓()就在螞蟻爬滿丁歡歡的雙,徹底陷絕時,陳朗慢悠悠地飛了回來。
「道友改變主意了?」
「救命!救命!」丁歡歡涕淚橫流,恐懼到了極點。
「早如此做,不就好了。」陳朗譏嘲地一笑,「非要跟我討價還價,你有這個資格嗎?」
「薛……主人救命,奴婢知錯了……」丁歡歡的修為可能高過之前那個丹霞宗弟子,中毒已久,還有力氣開口說話。
陳朗再次輕輕揮手驅散螞蟻,降落到丁歡歡邊,看著那模糊的嘆道「最後還不是要從了我,何必吃這種苦頭。」
「謝……主人救奴婢一命……」臉蒼白如紙的丁歡歡啜泣起來。
陳朗聽得心煩,叱道「閉!」
丁歡歡的聲音立時止住。
陳朗不由得笑了起來,誇讚道「不錯,不錯,還算聽話。」
丁歡歡有苦難言。
「如果此時有夢蝶穀弟子路經此地,那就太好了。」丁歡歡心裡還抱著這種不切實際的希。
陳朗則心無旁騖地畫起了大陣,他將丁歡歡移到陣中,中開始念起咒語。
半炷香後,服用解毒丹解了花毒的丁歡歡與陳朗施展騰雲尋找出路。丁歡歡的臉上布滿了憂愁,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絕。
飛的久了,陳朗不免有些無聊起來,他瞥了一眼旁的人,道「沒有什麼話想說嗎?」
「我能跟你有什麼話說?」丁歡歡心裡如此想著,卻不得不擺出恭敬的態度,絞盡腦去想話題。
終於,想到說什麼了。
「主人為何沒有中毒?難道早已察覺到異常,服下了避毒丹?」丁歡歡困地問。
陳朗道「算是吧。」
回了一句,陳朗就不說話了,丁歡歡有些鬱悶,「你讓我說點什麼,卻擺出冷淡的態度,讓我怎麼展開話題?」
兩人又陷了長久的沉默。
「你們夢蝶穀的幻,是種神識的攻擊手段吧?」陳朗找話題聊了起來。
「是……是吧……」丁歡歡心想,這不是修真界的常識嗎?
哪個修行之人不知道?
「那你們夢蝶穀也有修鍊神識的吧?」這纔是陳朗要問的重點,他有養魂這等修鍊神識的不假,但還是想看看有沒有能夠讓神識壯大速度更快的功法。
「回稟主人,沒有。」丁歡歡神恭謹地接著說,「夢蝶穀弟子的神識是在不斷施展幻中壯大的,如果有修鍊神識的,夢蝶穀在靈洲的地位會更加拔高吧。」
陳朗談不上多失,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他角微微上揚地說道「這方麵跟天機門倒是很相似。」
丁歡歡微笑稱是,隨後,實在忍不住問道「主人為什麼會魔修的手段呢?
魔道功法在靈洲幾乎是見不到的,如果被宗門發現,那主人將會陷萬劫不復之地。」
丁歡歡更像是在給陳朗警示,不要隨意施展此手段。一旦被天機門知曉,陳朗死的同時,也要隨之而去。
「你是擔心自己的安危吧?」陳朗似笑非笑地說。
丁歡歡大驚,連忙辯解「奴婢不敢,奴婢隻是……」
陳朗擺了擺手,示意丁歡歡不必再說,「我明白你的擔憂,你覺得我是個癡傻之人嗎?會讓人發現我的?」
丁歡歡言又止。
見此,陳朗道「想說什麼就說吧。」
「奴婢說錯了話,主人千萬不要怒。」丁歡歡小心看著陳朗的臉。
「你是擔心我邊那個跟我很親近的人吧?」陳朗猜到了丁歡歡憋在心裡的話。
「主人察秋毫,奴婢佩服。」丁歡歡諂地恭維。
「這不難猜,你不用拍我馬屁。」陳朗掃了丁歡歡一眼,沒好氣地說。
丁歡歡臉上的笑容頓變得有些尷尬。
「胡小杏你不必擔心,你以後在夢蝶穀也不必憂愁,我會不會用到你還是兩說的事。」
此言一出,丁歡歡立時驚喜道「真的?」
瞧著喜出外的丁歡歡,陳朗冷笑道「我好像看出了你的不願啊……」
「啊!!」丁歡歡慘著從空中摔落,如同折翼的鳥兒。
幸好,在即將接地麵時,一無形的力量托住了的軀,這才沒有被活活摔死。
然而,更加猛烈的疼痛襲來了,一浪高過一浪,丁歡歡抱頭尖著滿地打滾,甚至有把頭撞碎的衝。
還好,痛苦沒有持續太久,渾被汗水的丁歡歡本不敢躺著休息,立即爬起來,磕頭如搗蒜,不斷重複,「奴婢知錯,奴婢知錯,奴婢知錯……」
「算了。」陳朗手虛托,跪在地上的丁歡歡被無形的力量扶了起來。
丁歡歡是需要略施懲戒的,否則就容易得意忘形。痛苦會在的靈魂留下深深烙印,回想起遭過的痛苦,就會恭敬順從。
……
兩日後,陳朗二人終於到了花海的盡頭,在他們眼前是一片茂的叢林,每棵樹都有數百丈之高,可謂是真正的參天大樹。
地圖是有這片樹林資訊的,那麼,他們之前經過的花海在十年前應該是……
一片潛伏著無數妖的汪洋!
「這浮空島真是令人驚嘆。」陳朗頗為慨地說了一句,然後對丁歡歡道,「你我就此分別,沒有了傳送符,千萬要小心謹慎,再出現像花海一樣的況,可就沒人能救你了。」
「主人讓奴婢離開?」丁歡歡吃了一驚。
「不然呢?」陳朗聳了下肩,「把你留在邊隻會讓我束手束婢以為……」
陳朗打斷道「你以為我會讓你去跟那些妖拚死拚活,為我獲取更多藥草?」
丁歡歡勉強笑了一下。
「如果是為了藥草,我就不會跟你訂下魂契了。」陳朗說完,當先飛巨樹叢林,聲音遠遠傳來,「沒有信心在浮空島堅持下去的話,就儘快趕去雲霧漩渦吧。」
雲霧漩渦在浮空島的中央位置,那是離開浮空島的通道,能夠維持一個月時間,超過這個時間,雲霧漩渦就會消失,困在浮空島的人就再無法離開了,傳送符也會失去作用。
丁歡歡還是想要拚一拚的,自認為以的實力是能夠大獲收的,如果有機會,想從別派弟子手裡搶來傳送符,沒有保命手段,難以安心。
瞧見陳朗真的離開了,並且越來越遠,直到覺不到他的氣息,丁歡歡跌坐了地上,跟陳朗相倍力,生怕一句話不合陳朗心意,就招來殺之禍,就說了區區幾句話,幹了許久的裳又被汗水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