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日,到了跟呂勝約定的時間。書趣樓()陳朗趕到寶來閣,發現呂勝已經在外等候多時。
“燕兄果然守時。”呂勝笑容滿麵迎上來。
陳朗麵慚道“竟勞煩呂兄親自出來迎接,慚愧,慚愧。”
“燕兄這是說的哪裡話!”呂勝佯怒道,“你我兄弟,何需如此客氣?”
聽著如此親熱的口氣,陳朗不由得打了個哆嗦,然後問道“呂兄,人可到齊了?”
“還有一人未到。”呂勝道,“我先送燕兄上樓歇息,為燕兄介紹我邀請的那兩位道友。”
“如此也好。”陳朗點點頭,又道,“隻是如此一來,那尚未趕來的道友會不會覺得呂兄怠慢了他?”
“這……”呂勝目中閃過一躊躇之。
見呂勝為難,陳朗笑著道“不勞煩呂兄了,燕某獨自上樓便好,再說,你那徒弟不還在旁邊陪著嗎?”
“能夠結識燕兄,實在是在下的榮幸。”呂勝的臉上帶著激之。
“呂兄客氣了。”陳朗拱了拱手,與呂勝告別,走向寶來閣的三樓。
周梁正與一男一輕鬆談著,見到陳朗走進房間,他立即起迎上來,躬行禮之後,才轉為一男一介紹道“這位道友也是閣主邀請來的外援。”
陳朗的視線從妝容妖艷的婦人上一掃而過,停在了**著上的魁梧大漢臉上,這大漢似乎對他有敵意,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很有一種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意思。
陳朗不以為意地一笑,道“在下燕雙鷹,不知兩位道友如何稱呼?”
妖艷婦人滴滴地一笑,道“燕兄喚妾兒便好。”
陳朗眼角搐了一下,正回句話,魁梧大漢氣勢洶洶地說道“這幾日有數十位散修到寶來閣鬧事,聽說這令呂兄焦頭爛額的局麵是閣下一手造的?”
陳朗麵無表地淡淡說道“閣下有話不妨直說。”
魁梧大漢全筋骨響,“某與呂兄相識多年,了他不照顧,你如此肆意妄為,某實在看不過去啊。”
周梁立即把話接過來,道“馮兄不必如此,正所謂不打不相識,若沒有前不久的沖突,我寶來閣怎會有緣結識燕前輩?”
修行之人以境界論輩分,周梁是呂勝的徒弟不假,但他也是築基後期修士,與馮姓大漢稱兄道弟沒什麼不妥。可他稱呼陳朗為前輩就大大有問題了,這明顯是把陳朗架在火上烤,話裡夾槍帶棒,良心大大的壞了。
“前輩?”馮姓大漢對陳朗惡狠狠地笑了起來,“某倒要看看,燕前輩有多大的神通,敢做某的前輩!”
陳朗大有深意地看了周梁一眼,後者端起茶杯,裝作喝茶避開了他的視線。
陳朗在心裡暗暗冷哼,“不知死活的東西,我想饒了你,你卻偏偏耍招,自尋死路,那就別怪我了!”
手在桌上重重一拍,陳朗站起來,直視著馮姓大漢殺氣騰騰的雙眼,語氣強道“馮道友想試試在下的手段,在下不能不給你這個機會,正好藉此機會悉悉馮道友的神通,獵殺菇毒蜥時配合的也能更默契。”
“好!”馮姓大漢咧大笑,渾上下散發出暴戾的氣息。
陳朗眉心微微皺起又舒展開,這馮姓大漢的氣息很怪,給他的覺就像是麵對一頭妖。
見兩人大戰將起,周梁心欣喜的同時又到後悔起來,獵殺菇毒蜥在即,此時起爭端實屬不智,缺任何一人都會給惡澤之行多增幾分兇險,甚至,再次以失敗告終。
“該等到惡澤之行結束,再挑撥兩人啊……”周梁暗暗自責,“這事我做的太糊塗,若是耽誤了師父的修行,可不是簡單兩句訓斥就能過關的。”
“到了這種地步,我還能勸得住他們嗎?”周梁的眉宇間蒙上了一層影。
“等惡澤之行結束,兩位道友再爭個高低吧。”妖艷婦人吃吃地笑道,“還是先將個人恩怨放到一邊,不要辜負呂兄對我們的信任纔好。”
聞言,馮姓大漢目閃爍了兩下,重重哼道“有無此人,結果都不會改變!”
話雖如此,馮姓大漢還是聽從妖艷婦人之言,回到座位坐了下來。
陳朗淡然一笑,同樣落回自己的座位上,等紫金丹塵埃落定,再解決恩怨不遲。
房間裡陷了長久的沉默,陳朗的手指在白瓷茶杯的杯沿轉了一圈又一圈。答應呂勝會出手相助後,他曾查過菇毒蜥的資料。
菇毒蜥所生存的惡澤,是一片充滿毒瘴的沼澤地。沒有避毒手段,就算是修行之人,都難長時間留在此地。
所以,他為此將避毒珠強化了。
花了足足十萬下品靈石,進化為了赤帝避毒珠。
“幾位道友等得不耐煩了吧?”呂勝爽朗的笑聲由遠及近,與他並肩走來的是一名穿灰道袍的中年人。
手持一把拂塵,三縷長髯隨風飄,頗為幾分仙風道骨的氣質。
妖艷婦人見到這人咬牙切齒,似乎跟這人有著很深的淵源。
馮姓大漢見到這人瞳孔微,跟著戰意發,發無風自起。
陳朗見到這人則目中不易察覺地閃過一異樣,這人竟是曾出現在沭山的多道人。
估計在座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多道人的真實份,否則,決不敢邀請多道人共謀大事。
“不知三位道友聊得如何?”呂勝笑地問。
馮姓大漢下意識地往陳朗的方向看了一眼,見後者完全沒有注意到他,額頭青筋跳,將頭猛地扭回。
“有周道友在旁煽風點火,我們聊得非常愉快。”妖艷婦人語氣。
“煽風點火?”呂勝的臉登時變得寒,盯著周梁怒火中燒。
“既然人已到齊,我們立即出發吧。”多道人表漠然地說道,“貧道還有諸多事等著理,沒有太多時間去浪費的。”
“除了禍害修,你還能有什麼要事?”妖艷婦人的語氣帶著六分厭惡,三分譏諷,一分幽怨。
修仙我有強化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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