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淵本就不知道白鈺在哪?他只是盲目的在外面找著。
已經發了魔教所有的勢利,但是這樣去找一個人仍然如同大海撈針。
一時間外面火沖天,所有人都在舉著火把尋找著白鈺的下落。
只要一想到白鈺只剩下了幾天的壽命,冷淵便心如刀絞。
他這一輩子從來沒有這麼后悔過。
他一直憎恨白鈺。
也一直想要把白鈺抓回來狠狠的報復他。
所以他才會那麼努力。
后來他如愿了......
把白鈺抓回來之后,他用了很多連他自己都覺得殘忍的手段去折磨他。
對于一個從小就練武的人來說,毀了他的丹田,等于將他那麼多年的努力全部白費。
習武之人誰沒幾個仇家,毀了一個人的丹田,等于讓他失去了自保能力。同時也等于要了他半條命。
不僅如此,他還欺辱他,折磨他。
所以當冷淵知道白鈺想要下毒害死自己的時候,他立刻就選擇了相信。
因為如果是他被一個人這樣對待。
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去用那個人的命來換自己的命吧。
可是,師兄呢......
寧愿自己去死,也沒有給他下毒。
直到現在冷淵才發現,對于白鈺,他本從來都不曾真正的了解過他。
他以為白鈺恨他骨。
可是直到這一刻他才知道,白鈺對他的到底有多深......
而他自己的心深所藏的也并不是恨,而是那濃到化也化不開的。
對于師兄,其實從很久很久以前,他的心里就一直充滿了喜歡啊......
他們兩個明明心意相通。
是應該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
然而就是這樣的師兄,卻被他那樣無的趕了出去。
中劇毒,被毀了丹田,毫無自保能力......
基本上已經和一個死人沒有了半點區別。
冷淵呆呆的站在魔教的門外,聽著自己的屬下不停的稟報著找不到白鈺的那些話。
他第一次覺到了什麼做生不如死......
師兄就快要死了啊......
按照蔡神醫的話,那毒隨時都有可能發作......
如果這一次他沒有能夠找到師兄。
那麼下次再找到的可能就是他的尸......
“師兄!師兄!”
冷淵拼命地著白鈺,他發了瘋一般的四尋找。
那些在心底的恨意早就不在了。
所有的恨全部轉移到自己的上。
如果不是他趕走了是師兄。
那麼一切說不定還來得及。
心里的慌已經超出了一切,心臟跳的速度已經超出了他的負荷,仿佛要從腔中跳出來似的。
冷淵拼命的讓自己保持冷靜。
他不停的告訴自己,白鈺的那麼虛弱。此刻距離自己趕走他也不過半天的時間而已。
這半天里,以白鈺現在的腳程本就走不到哪里去。
可是,還是找不到......
為什麼就是找不到!
冷淵痛苦的跪在地上,用力的用手砸著地面。
他還記得那天師兄曾試圖向他解釋,是他拒絕了......
其實機會不止一次的出現在他的眼前。
可是他卻一次又一次的將這些機會給拒之門外。
也將師兄的生命給拒之門外。
如果當時他肯耐著子聽一聽的話,一切也不會變這樣。
心里是無窮無盡的悔恨。
他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
就在這個時候,一把飛刀直直的朝著冷淵的咽飛了過去。
這把刀所挑的角度相當毒辣,仿佛要將冷淵給一刀斃命。
然而冷淵是什麼人?
他可是魔教教主。
這樣的一把飛刀對于冷淵來說本就沒有任何殺傷力。
冷淵皺了皺眉,下意識的用手一接,直接將那刀柄給在了自己的手中。
暗殺什麼的,對于他這樣的人來說,簡直就如同家常便飯。本就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然而此刻他卻不得不在意。
只因為那把刀的刀上著一張紙條。
紙條里只有短短的一句話。
“冷淵,想要救白鈺的話,就一個人到冠華寺的廟里來。”
—
所謂冠華寺不過是聽上去好聽,其實現在也不過是一個人跡罕至的破廟罷了。
而此刻白鈺正面蒼白的看著眼前的人,緩緩說道:
“冷淵不會來救我的,你不用白費心機了。咳......咳咳......”
白鈺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冷不丁的又咳嗽了起來。
這顯然已經到了極限,只要一咳嗽就能咳出好多好多來。
此刻的白鈺已經是強弩之末,本已經撐不了多久了。
原本他已經打算隨便找個地方過完這個世界的最后一點時間。
然而卻沒有想到,即使自己已經這樣了,居然還是被抓了起來。
這些人居然還想要靠自己來抓住冷淵。
真的諷刺到了極點。
“我還以為我已經是一個沒用了的棋子。沒想到我都這樣了,你們卻還想著要利用我。”
“誰說你是一個沒有用的棋子?冷淵可是很在乎你呢。”
說這話的人便是在白鈺之后,新的一任武林盟主黃岐。
白鈺當時被魔教的魔頭給抓走之后,黃岐便被推選了上來。
就連武林盟主都能夠被擄走,這對于整個武林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所以黃岐自被推選為新的武林盟主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將冷淵給抓住,以穩固自己的地位。
黃岐用手將白鈺的頭給抬了起來。
他還記得當年自己遠遠的看見白鈺時,白鈺那意氣風發的樣子。
那時候的白鈺穿著一襲白,獨自一人站在一葉孤舟之上吹著笛子。
遠遠的看上去,就是一個謫仙般的人。
可是現在他已經變了這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不要說還像當時那樣武功蓋世,舉世無雙......
現在的他顯然就是一個廢人,就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估計路邊隨便一個人都能夠將他給打趴下。
黃岐看著白鈺嘖嘖嘖了幾聲。
“想不到堂堂白俠,現在竟然會變這樣一個人人都可欺的地步。不過沒有關系,很快那魔教教主就會來救你的。而我們的人也可以將他一網打盡。”
忽然聽到眼前的人說冷淵會來救自己。
白鈺苦的笑了一笑。
他的手的抓著自己手里的那支早已段了兩截的玉笛。
玉笛的斷層劃破了白鈺的手掌,那些切之痛讓他臉上的笑意更濃。
明明很疼,但是白鈺卻覺得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好一些。
也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忘記之前他被冷淵趕出來時,所經歷的那種痛苦。
......
那個他此生最心的人......
卻將他如同垃圾一般給趕了出來。
白鈺微微垂下眼眸,眼睛里不可避免的冒出了些許煙煴。然而他卻還是在強裝著鎮靜,讓自己的臉上充滿著溫和的笑意。
“他不會來救我的。”
白鈺的話里是說不出的篤定。
因為,如果冷淵會來找自己的話,他又怎麼可能把自己給趕走?
而且他的時間顯然已經不多了,白鈺也并不希冷淵來找到自己。
黃岐看著白鈺那有竹的樣子,眉頭早已的皺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來找你?”
“因為他恨我啊,他想要殺了我還來不及,又怎麼可能來救我?”
白鈺的眼神是說不出的諷刺。
明明是讓他心痛到極點的話,但是卻讓他笑出了聲。
他笑這些人太過異想天開。
妄想用自己來控制冷淵。
冷淵不一劍殺死自己,已經算是手下留,他又怎麼可能會來救自己?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白鈺卻忽然聽見一聲震耳聾的“師兄!”。
同時響起的還有小迷糊略顯興的聲音:
[叮,目標人好度+15,當前好度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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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目標人好度+15,當前好度90%]
小迷糊簡直都要哭了。
之前反派大人的好度都要掉沒了,他原以為這個世界就要帶著那一點點好度,看著他家宿主那樣孤單的死去。
卻沒有想到還會有現在這樣的一刻。
他們家宿主真的太不容易了,寧愿自己遭那麼多折磨,也不愿意傷到反派大人分毫。
看來此刻,反派大人終于知道他家宿主的一片苦心了。
[嗚嗚嗚......宿主,太不容易了。反派大人終于趕過來了。]
白鈺整個人都愣了一愣,他不敢相信的將頭往寺廟的門口去。
然后就看見那個在他的心頭百轉千回的男人,就這樣急匆匆的出現在了這座寺廟的門前。
此刻的冷淵哪里還有他平時那有竹事不驚的樣子。
現在的他滿的泥土,簡直狼狽到了極點。
可是就是這樣的冷淵,卻讓白鈺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心里的委屈鋪天蓋地。
眼睛里一直含著的氣,在這一瞬間全部凝結了淚珠。
霎時間掉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