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封存五年之久的記憶不是那麼容易尋找到、想起來。
沐秋煙強忍頭部劇烈的痛意,絞盡腦地想,腦也只不過剛才那兩幕模糊的畫面。甚至看不到救了誰,而誰又救了。
“秋秋!”
“醫生,讓醫生趕過來!”
陸知宴焦急慌的聲音在沐秋煙耳邊來來回回地響。
那些靈一現的場景全都被陸知宴的聲音打散,沐秋煙的神和注意力從朦朧陌生的畫面中轉移到陸知宴上。
抬眼,視線上方是陸知宴煞白的臉、以及泛白的薄。
一時之間,沐秋煙覺得這個樣子的陸知宴很悉,很像……腦海中剛才閃過的一幕畫面中出現的人。
——那個被……從車禍廢墟中救出來的人。
沐秋煙不敢確定,這似乎不可能。
如果救過陸知宴,陸知宴過去兩年怎麼都不可能對那麼殘忍,據了解,陸知宴的“知恩圖報”是刻骨子里的。看他在兩年前的事真相大白后,仍舊護著恩人沐清清便能窺探一二。他“知恩圖報”到可以包容恩人一切錯誤。
沐秋煙閉上眼,不再將目放在陸知宴臉上。
通過剛才一通分析,沐秋煙實際上有些慶幸,否則,如果真救過陸知宴,要何以堪?死后有何面去見媽媽和那個未形的孩子?
陸知宴擔心沐秋煙的況,大步往三樓醫療室去,他太急了,心里火燒火燎,便沒注意到沐秋煙剛才眼里一抹懷疑。
他取來醫用棉棒,小心翼翼地拭沐秋煙額頭和鬢角的薄汗。
他的右手正在經歷斷骨之痛,這就導致他左手的作被劇烈的疼痛影響,給沐秋煙汗時巍巍。
但他固執地不肯撒手,他全神貫注地繼續手上的作,用最認真最虔誠的姿態為沐秋煙汗,如同對待什麼稀世珍寶。
沐秋煙被陸知宴搞得瘆得慌,但沒睜眼。
頭還在疼,不想和陸知宴再說廢話,隨便他吧。
陸知宴為沐秋煙過冷汗后,汀園這邊的家庭醫生便急匆匆趕來。
家庭醫生率先看到的是陸知宴手上的傷口,正要開詢問況,陸知宴打斷他,“我太太突然頭疼,這是怎麼回事?”
“您稍等。”家庭醫生走上前,開始對沐秋煙進行診療。
沐秋煙的確頭疼,便沒有排斥醫生的檢查。
將近半小時后,家庭醫生皺了皺眉頭,“從腦部各項檢查結果來看,沒問題啊。”
陸知宴全程靜默地站在一旁,他的注意力都在沐秋煙上,沒分半點注意力在自己的手上。
聽到家庭醫生檢查一頓得出這樣的結論,他臉不好看,一副不善的模樣。
沐秋煙無意中瞥到陸知宴的表,眉心微微一蹙,不忍心陸知宴將無名火發泄在無辜的醫生上,便直言說:“我之前車禍失憶過,突然頭疼,會不會有這方面的因素?”
車禍失憶的事,直截了當地從沐秋煙口中說出,印證了陸知宴曾經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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