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宴搖頭,“秋秋,再給我一次機會……”
這樣說著,他自己否定,“不,不用,你不用給我機會,你不就不,沒關系,我你就夠了。但是不要走,秋秋,求你、我求留在我邊。我會把欠你的,全都還你。”
陸知宴不給沐秋煙說話的機會,他站起,站直,勾住沐秋煙的腰,帶重回餐桌前。
他拿起一個中號的敲蟹錘,強塞到沐秋煙手里,然后,他將右手平放在餐桌上,“先從手開始。”
沐秋煙已經徹底不陸知宴的想法,震驚道:“你瘋了?!你以為,這樣便能還嗎!我是畫畫的,畫畫是我的夢想,你當初下狠手之前說過,你要毀掉我最珍貴的東西!我最珍貴的東西已經被你毀了,你以為,拿你的手,便能補償嗎?”
把錘子扔下,“陸知宴,你別稚了,我們之間隔著兩條人命,你補償?怎麼補償?!你如果非要補償,就放我走。”
卻不想,陸知宴直接拿起那把中號敲蟹錘,決絕凌厲地朝右手上砸下。
寂靜的空氣中,響起鐵和人骨撞的聲音。
聽起來,目驚心。
沐秋煙曾經經歷過,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痛,沒心疼陸知宴,是想起了當時的景。
陸知宴在面前這麼做,沐秋煙不覺得爽,陸知宴的做法只會把帶回那時候的境中,堅的錘子毫不留地落下,不管怎麼求饒都于事無補,在清醒中疼痛,在疼痛中更痛,痛自己夢想被人生生敲碎。
沐秋煙不是尋尋常常的繪畫好者,在繪畫方面天賦高,是老天爺賞飯吃,那是畢生追求的夢想啊!
從雙手毀掉后,沐秋煙總是刻意忽視被毀了手的場面,一直不敢想,但現在,陸知宴將這一切重現給看。
沐秋煙覺得好笑,陸知宴這算什麼補償?他這麼做,分明只是為了讓自己心安。這樣一來,他便能自以為補償了,彌補了,就會更加理直氣壯地把關在方寸之地!
沐秋煙深絕。
腦的神經繃到極致,太和后腦都開始作痛。接著,一難耐的痛意向襲來。
這兩年里,沐秋煙哪里都疼過,但鮮會頭疼,就算頭疼,也不像現在這麼疼。
用力按住太,并沒有什麼用。
一聲控制不住的痛呼從沐秋煙畔溢出。
的頭太疼太疼,不僅疼,而且腦海開始閃現一些模糊的、于而言十分陌生的場面……車禍場面。
不一樣的車禍場面,一幕是在車禍后的廢墟前……救人的畫面……
另一幕,則是坐在一輛車的副駕駛座上,迎面開來一輛大卡車,朝乘坐的車子撞來,然后,似乎是有人以護住了。
兩個畫面不斷閃現,沐秋煙的頭越來越疼,忍不住蹲下,咬死死按住后腦勺。
“秋秋!”
陸知宴臉煞白,無,他看都沒看一眼自己的右手,用完好的另一邊手單手抱起沐秋煙,大步往外跑。
沐秋煙拼命去抓那兩幕畫面,努力順著一點點線索繼續去想,肯定,那是失憶前的事,需要想起來……
必須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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