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陸知宴考慮不了那麼多,在他這里,當年救他的清清永遠是第一位!他要先去找清清,至于沐秋煙,他會另派車子來接。
“不要讓我重復第二遍,沐秋煙,立刻下車。或許,你需要我親自請你下去嗎?”陸知宴催促。
他的確很著急,他害怕他多拖延一點時間,清清那邊就越危險,從清清的只言片語中他猜得到,清清現在很苦。
沐秋煙譏諷地扯角。
不是金魚,記憶不會僅存留七秒。
還記得,在醫院的時候,陸知宴命令不準死,不準跳樓,不允許咬舌自盡,更甚至告訴,要再為他生一個孩子。
而現在呢,陸知宴下車。以的,在這片荒山野嶺呆幾個小時,便會死吧。
可見,陸知宴里沒半句能相信的話。
沐秋煙移開視線,攥住車把手,扭,推開車門,無力地邁下去。
幾乎在的雙腳剛剛著地,陸知宴便駕駛車子飛馳離去,留給沐秋煙一個絕的車尾。
沐秋煙無所謂。
當心死之后,曾經那個讓你牽腸掛肚、春樹暮云的人,不過是個兩條的生。
兩的生,這個世界上最常見了。
轉,朝著和陸知宴相反的方向走。
每走一步,都疼到骨頭里。
苦中作樂,沐秋煙想,可能是個小人魚,只有小人魚才會走路腳疼疼。
就這樣一路向西。
沐秋煙走得沒有目的,不知道自己要去哪,總之一路走吧,走到消耗掉最后一點氣,安靜地死在某個山腳,化作白骨,與天同壽,日月同。
“大哥,你快看那是誰!”一道聲音打破寂靜。
沐秋煙遲緩地看過去,說話的人是一名臉上有刀疤男。
這人……沐秋煙記得。
在剛出獄那段時間,陸知宴也曾把趕下車,要自己步行回清苑,當時遇上三個混混,獨眼、刀疤和歪。
歪試圖對不軌,被用針刺中“尊嚴”為太監,借此躲避了一場侮辱。但大哥獨眼臨走前警告過,下次見面,必定要好看。
沐秋煙沒想到這麼巧,這次被陸知宴趕下車,又遇到這三個人。
很難不去猜測,這三個人就是陸知宴派來的,不然,怎麼巧到這種地步呢?
沐秋煙淡淡掃過三人,他們三個一見是,一同瞇起眼,特別是太監歪,一副要沖上來撕碎的架勢。
如果死在這三個人手里,警方會查出來吧,到時候這三個人就會被抓進監獄,便能避免以后遇到這三人的其他孩遭危險。
沐秋煙覺得這劃算的。
這輩子再做一件好事,上蒼會給一個不這麼曲折痛苦的下輩子嗎?
不用多麼甜,只需要不像現在這樣無就好。
一點都看不到的人生,太黑暗太冰冷,沐秋煙真的好討厭這樣的人生啊。
沐秋煙淡笑,主和三名混混打招呼,“好巧,要報仇嗎?”
這副風輕云淡的模樣讓歪恨得幾乎要咬碎牙齒!
“你個賤人,我今天就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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