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宴腦子里什麼都沒有,只有一點,沐秋煙背叛了他!
甚至,他忘記了他的清清,忘記了被病痛折磨的陸念清!
長臂一揮,陸知宴拂開一旁的醫生和護士,大步進手室,帶著滿腔怒火。
在手臺前,他站定,大掌掐住沐秋煙的脖子,嘶啞低吼:“你這個賤人,你敢背叛我!孩子是誰的?蘇云聲的吧!”
“孕期半個月,這說明什麼?說明你在我離開后,便和蘇云聲勾搭,當晚便迫不及待上了他的床!”
沐秋煙一頭霧水,推搡陸知宴的手,“什麼半個月,你在說什麼?唔……放手!”
“你還裝傻!”陸知宴氣極,雙目猩紅,“你肚子里的孩子,才半個月!短短半個月,你竟然給我戴帽子,你就這麼放嗎!”
“行,我滿足你!”陸知宴大手一揮,對護士醫生們說,“都滾出去!”
沐秋煙被掐得大腦缺氧,滿臉漲紅,慢了半拍才明白過來陸知宴這些話的意思——陸知宴竟然懷疑孩子是蘇云聲的!
在陸知宴的心里,永遠是這麼不堪啊。
沐秋煙那顆已經涼掉的心、早就麻木的心,竟再次到難以忍痛意!
凄慘哀嚎,“這個孩子一個月,是你的!有人陷害我!”
“陸知宴,信我一次,我求你信我一次!”
“那是我們的孩子,你和我!”
陸知宴置若罔聞,他現在只要一閉眼就會想到沐秋煙和蘇云聲顛鸞倒的模樣。
他亟待將那些畫面從腦海中驅逐!
他需要立馬為沐秋煙清理!將骯臟的洗干凈!
手室外,一蔽的拐角,方才告訴陸知宴,沐秋煙孕期半個月的小護士撥通一個號碼。
“許小姐,我全按您的吩咐做了,現在陸總正在收拾那位陸太太呢。我估計啊,陸太太肚子里的孩子很快就會流掉,您可千萬別忘了給我打錢哦。”
清苑。
許凝月掛斷電話,愉悅地躺在躺椅上敷面。
最近可真是雙喜臨門。
第一喜,便是陸念清病突然發作,出乎意料地從輕癥轉到重癥,估計快死了。
這第二喜嘛,便是沐秋煙肚子里的小孽種,流了。
現在簡直開心了。
這下,等嫁給阿宴,生下的兒子將是陸家唯一繼承人,沒人會搶奪財產。
當然,嫁到陸家的前提是……沐秋煙跟陸知宴反目仇,對陸知宴徹徹底底死心,再無和陸知宴維持夫妻關系的可能!給讓位!
許凝月眼睛一瞇,撥打電話,“方潔的療養院,找到沒有?”
……
此時,沐秋煙在遭一場兵荒馬。
的眼睛腫核桃,聲音啞到再說不出一個字。
很怕很怕,怕保護一個月的孩子以這種屈辱的方式離開。
沐秋煙反復哀求陸知宴,求到說不出話,陸知宴仍在繼續。
就在沐秋煙絕地閉上眼,為肚子里的寶寶默默落淚時,陸知宴的手機響起。
起初,陸知宴理都沒理。
但電話那邊的人打了一遍又一遍,不得已,陸知宴空出一只手,按下接聽鍵。
“你個臭小子,立刻從里面滾出來!”電話那邊的聲音渾厚,竟然是常年周游世界、不問世事的陸老爺子的聲音!
陸老爺子不權勢,喜好游山玩水,自從陸知宴和沐秋煙結婚后,便幾乎沒回過陸家。
如今,他終于玩夠了,回來了。
不僅回來,還出現在手室外!
陸老爺子是陸知宴最尊敬的人,陸老爺子的話,他不得不聽。
只是陸知宴很奇怪,爺爺怎麼會跑到這家私人醫院?
很顯然,爺爺是來給沐秋煙當救兵的。
他冷冷睨著沐秋煙,煩躁到口不擇言,“真是好本事,是不是不分老,只要是個男人,你都能勾搭上?!”
沐秋煙疲憊虛弱地息,眼神空。
只知道,的寶貝得救了。
陸知宴在說些什麼,權當聽不到。
隨便吧,陸知宴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反正扣在上的臟水和污名足夠多。
陸知宴煩沐秋煙這副死氣沉沉的鬼樣子,他查了,這十五天里,沐秋煙對蘇云聲笑過,笑得……很好看。
他的火氣噌噌地漲,但礙于老爺子還在外頭,他暫時忍了。
十分鐘,陸知宴和沐秋煙從手室出來。
幾乎在陸知宴剛邁出手室那一刻,陸老爺子一拐杖砸向陸知宴,“我費盡心思,暗中向沐家施,讓沐家將小煙嫁給你,不是讓你作孽的!”
陸知宴先是一怔,接著蹙起眉頭。
……什麼意思?!
這場婚姻是爺爺暗中施促的,不是沐秋煙耍謀手段從清清那邊奪來的?
他……冤枉了沐秋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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