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斌眼神復雜地看著劉永進這麼大搖大擺地從自己屋子里走出去。
王文斌上了樓,進去的時候就發現兩個護士正在伺候張欣怡起床,而張欣怡與以前一模一樣,躺在床上一不任由兩個護士在那擺弄著,目呆滯地著天花板,除了眼睛其余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有作。
見到張欣怡的樣子王文斌徹底放心,同時也心疼著張欣怡。對于一個植人來說不了很痛苦,但是對于一個正常人來說,想卻不能更加的痛苦。
王文斌沒有說什麼,他也努力保持著與平時一樣,任由護士擺弄著張欣怡,只是在護士推著張欣怡從自己邊走的時候對張欣怡給了一個肯定的眼神。
王文斌開始按照劉永進的安排去做著一切,大年三十這天,別人在家里團聚,而王文斌卻在殯儀館地演著孝子。
越是在這個時候,王文斌就變的越來越小心,越來越謹慎。
在殯儀館一忙就是一天,趁著上洗手間沒人跟著的時候,王文斌地給徐薇打了個電話。
“小家伙正準備給你打電話你就打電話來了,提前給你說聲新年快樂。”徐薇笑著道。
徐薇不說,王文斌都快忘了今年是這一年的最后一天,今天是過年。
王文斌也笑著道:“新年快樂。”
“你等一下,丫頭要跟你說話。”徐薇說著就把手機遞給了安妮。
“爸爸,新年快樂。”安妮在電話里喊著。
“你也一樣,新年快樂,馬上就新年了,你也長了一歲了,祝你新的一年學習好好,越長越漂亮,好不好?”王文斌聽到安妮的聲音心大好,似乎心里所有的霾在聽到安妮聲音的那一剎那就煙消云散了。
“爸爸,媽媽問你你什麼時候來家里吃飯,我好久沒見到你了。媽媽說新年了,你肯定會過來看我的,媽媽準備了很多好吃的等你過來吃,媽媽還給你買了新年禮呢,但是我不能說,要給你一個驚喜。”安妮笑著說著,徐薇在旁邊罵著:“你個大,讓你不要說你什麼都說了。”
聽到這王文斌心里暖暖的,但是現在自己目前所的況,便對安妮道:“安妮,爸爸找媽媽有點事,你把手機給媽媽好不好?”
“哦,好。媽,爸爸要跟你說。”安妮把手機給了徐薇。
“這小丫頭,真是個大。”徐薇接過電話說著。
“姐,我最近可能有些忙,可能最近都沒有時間過去。欣怡的爸爸出車禍去世了。”王文斌在電話里說著。他不想去不是因為他多忙,而是因為在這個關鍵的時候他不想與徐薇和安妮有任何聯系,他不想把危險帶給徐薇和安妮。
“啊……什麼時候的事?”徐薇聽了非常的詫異。
“昨天晚上,等下你應該就可以從新聞上看到報道了。”
“怎麼這樣呢,張總年紀并不大呀,哎!文斌,節哀順變。”
“所以最近我很忙,可能沒時間過去。”
“嗯,沒事,別聽這丫頭的,這丫頭放寒假整天在家里折磨我,一天一個主意。發生這種不幸的事誰也沒辦法,你一定要照看欣怡,本就生病,現在又遇到了這種事,一定要讓主意好緒。還有你自己,主意。”徐薇真誠地說著。
“嗯,我知道。姐,我想讓你幫我做件事。”
“你說。”
“你幫我去找一個權威的治療植人康復這一塊的專家,幫我詳細地問問植人蘇醒之后怎麼去做康復訓練,包括鍛煉行能力和語言能力,最關鍵的是心理疏導這些。”王文斌說著。
“怎麼?欣怡蘇醒了呀?”徐薇很高興地問著。
“沒有,我只是想提前了解一下這方面的況,萬一哪天突然間醒來了我也好知道怎麼做,是不是?先了解總沒錯。”王文斌對徐薇撒謊著。
“哦,你說的也對,好,不過今天過年,過兩天我去幫你問,到時候給你打電話。”徐薇道。
“不要給我打電話,你到時候等我的電話,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跟我說就行了,最近這段時間我太忙了,你沒有十萬火急的事不要給我打電話,也不要與我有任何的聯系。”王文斌鄭重地對徐薇說著。
徐薇愣住了,問道:“文斌,你怎麼了?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沒有,就是最近這段時間會很忙,手機會放到書上,你給我打電話我也接不到,除了工作上的事之外。”王文斌害怕徐薇擔心自己連忙編造著謊言。
與徐薇掛斷了電話之后他才從廁所出來,他不敢向任何人去咨詢有關于植人蘇醒之后的康復方法,他害怕任何人知到一點張欣怡有可能蘇醒的跡象,因為那樣會帶來滅頂之災。但是張欣怡蘇醒了他必須要想辦法幫助張欣怡進行康復訓練,所以他只能找徐薇來幫這個忙。
張明洋的死訊一下子就傳到了大江南北,只不過是因為正好遇到了新春佳節這個特殊的時候,所以并沒有引起多大的轟,大家都忙著家人團聚,對于一個富豪出車禍死亡以及誰來接班這事,除了與張家有利益糾葛的人,大部分人都不怎麼關注。
不過,在老家陪著父母過年的許敏卻一遍又一遍地看著這個報道,而且在網上找著所有有關于張明洋出車禍死亡以及王文斌為繼承人的訊息,大年三十的晚上,許敏睡在床上看著窗外不時燃起的煙火心里百味陳雜。曾幾何時,與這個新聞上西裝革履的男人相依相偎、相濡以沫著,而現在,似乎已經為了兩個完全陌生世界里的兩個陌生人,各自生活在兩個近乎平行的空間里,除了新聞,再沒有半點集。
那一晚上,徹夜未眠。在大年三十的晚上,訂了一張初一下午回北京的高鐵票,這是臨時的決定,不是因為公司有事,公司初六才上班,臨時要走是因為他父母安排了一個相親對象初二這天來家里。所以決定大年初一就以公司有突然況提前離開。
知道作為一個人的年齡已經很大了,也知道自己心里的那個男人已經完全屬于別的人,而且生活在一個與自己相隔很遠的世界里,并且還在繼續越走越遠,但是還是無法放下自己去開始一段新的。
與王文斌之間的已經結束了很多很多年,但是對王文斌的卻并沒有因為世事的變遷發生過任何的改變,知道自己太傻太傻,可是自己也改變不了自己。心里有,著那個男人,并且的癡狂,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