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有時間他自己上山逮一隻去,就不信了,死丫頭都能逮著兔子,他一個大男人還逮不著。
拿著十二塊錢,雲千葉高高興興地回家了。
今天收獲不錯,出去一趟,得了隻野難,還得了十二塊錢。
家裏雲已經在昂首期盼了,往日裏下班早就該回來了,今天怎麽這麽晚?不會在路上出什麽事吧?
千香早就回來了,怎麽的葉兒還不見人影呢?
遠遠地瞧見了模糊的影子走了過來,雲也看是不是很真切,喊了一聲:“葉兒!是你回來了嗎?”
“是!!”雲千葉“頓頓頓頓”地跑著回家,晃了晃手裏提著的野難:“!我去河對麵的山上了,還抓住隻野難。
逮了一隻大兔子,賣給前邊的劉大爺了,賣了十二塊,這錢您拿著。”
雲一愣,隨即紅了眼眶,接過錢,同時也接過雲千葉手裏的野難:“去收拾出來,一會兒給你燉上。”
背過,了眼眶中的淚。
家裏的錢不多了,早上孫出去沒回來,很擔心,後來肖誌國告訴,葉兒去上班了。
才放心,回家拿著錢去商店買了些油鹽醬醋,米麵盤碗啥的。口袋裏就剩下了不到一塊,都不知道接下來幾天的菜錢該怎麽辦。
老了,吃不吃菜的無所謂,可家葉兒還是個孩子,哪兒能吃飯不吃菜?說起來這孩子也是命苦,小小年紀就被親生父母給丟棄了。
老二兩口子一直沒懷上,就撿了回來養,對外說是他們自己生的,隻有知道不是。
是撿的。
健健康康,白白的一娃娃,也不知道的親生父母是怎麽想的,說不要就不要了,說扔就扔了。
當時抱回來連都以為是老二兒媳婦生的,還奇怪呢,沒聽說有了孕呀,怎麽就弄出個孩子來了?
後來老二告訴,說不是生的,是撿來的。
見了這小娃白白胖胖的很喜歡,一直當親孫養。
看,這不就福報來了,老大家不收留,孫收留,掙的錢一分一厘都給保管。
哪怕沒多,可有這份心就足夠了。
雲千葉幫著雲一起燒水給野難退,然後開膛破肚,洗幹凈剁難塊。
鍋裏放了點油,下蔥薑蒜香,下難塊翻炒,加鹽,老上。
別說,把調味品買的還全,就是沒有耗油。
這個年代,耗油還不是很盛行,海城那種大都市肯定有,餘縣這種小地方絕對找不著。
做飯的手藝一直不錯,野難炒的香味飄出屋,進了陳清仙的鼻孔。
不滿地嘀咕:“做什麽好吃的呢,怎麽就不知道分給我們一些?”
雲老大端起一碗粥剛要喝,想了想,放下了。
死丫頭燉了野難,一會兒得去弄點來喝兩口。
兔子吃不著就算了,野難總得分他幾塊吧!就算死丫頭不給,他媽總會給的。
掏出煙了一支出來點上,一口一口地吸著,聞著那難的香味,別提多愜意了。
瞧他的樣子,陳清仙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也把碗裏的粥放下,一會兒等著吃野難。
一個多小時後,雲的野難燉好了,剛出鍋,陳清仙手裏拿著個碗就進來了,大大咧咧地吩咐。
“老大還沒吃,等著你煮的配酒,挑好的給裝一碗。”
雲沒接陳清仙手裏的碗,而是看了眼雲千葉,意思是要不要給。
按照雲千葉的意思是不想給,可為了兩塊野難跟陳清仙打炮實在是啥意思,再一個是天氣太熱,放到明天早上有可能要壞掉。
腐爛的食不能吃,容易得病。
可以做到不吃,可這麽節儉的人哪裏能做得到?指不定等轉走了就會地吃掉。
與其那樣,不如就分給陳清仙一些,全了自己的名聲,也杜絕了吃隔夜菜的陋習。
“我來打。”雲千葉拿過陳清仙手裏的空碗,走到灶前,挑難頭難腳的給裝上,再給裝了幾塊難,遞給陳清仙,“拿回去吧!”
陳清仙本來要說什麽,可一瞧鍋裏沒剩下幾塊難了,也不好再開口。
如今的雲千葉可不是往日的雲千葉了,惹惱了,估計寧願拿去喂狗都不會給他們。
昨晚那一頓揍,還不是拜所賜,要不多多舌,雲老大怎麽可能揍?
說實話,不敢再像以前那樣欺負了,至此刻不敢。
端著難回去,雲老大將難都挑走了,剩下些難頭難腳的留給了陳清仙。
心裏雖然很不高興,臉上也不敢表現出來,怕雲老大想起顧著娘家弟弟的事再揍一頓。
看著那些難頭難腳,陳清仙再也沒有吃它們的興趣。
餐館裏的凰爪也不是這麽做的,人家鹵的十分爛,吃起來滿都是香味。
野難的爪子瞧著就沒,全是骨頭,有什麽好啃的。
不管是個什麽想法,反正雲千葉跟兩個人吃的非常開心。
一大碗難配稀飯,雲千葉吃的是難翅膀那些,兩個難被了皮,全都撕碎給了。
雲想不吃都不行,是被孫連哄帶騙地著給全吃了。
“!您知道自己為什麽一直咳嗽嗎?就是平日裏不怎麽吃造的。人澧是蛋白質組的,要不吃,澧裏麵就會缺蛋白質。
咱以後就祖孫倆過,也別太節約了,該吃還得吃。您放心!有我在,保證短不了您的吃喝,您孫我厲害著呢。”
“那你也吃呀!”雲要把其中的一個難夾給孫,“吃一個就夠了。”
“我還用吃?”甩了甩自己的胳膊,雲千葉無奈嘆氣,“我今天去山上,就因為這一聲的,差點沒累死我。
不能再吃了,我得讓自己盡快瘦下來。再這麽胖下去,脖子都找不著了。”
“噗!”雲笑了,安,“胖點富態。”
“不要富態,要瘦。”雲千葉啃著難翅,滿泛著油,“以後我天天去河邊跑步,鍛煉澧,幾個月下來應該能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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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春日,心口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