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防郁雄從私家偵探手中獲得資料的當天傍晚時分,一個看似五十歲左右、面頰消瘦的男子就像只蝙蝠般,突然間從角落的活魚料理店現,住了準時前來赴約的寧衛民。
「您好,會長!我在這裡。」
這條位於麻布的小巷盡頭兩側滿了門面很小的酒吧,霓虹燈的燈越發讓這裡的環境顯得詭異。
說實話,無論從環境來說,還是這個人突然出現的方式,都說明了至這不是一次普通的見面。
所以,寧衛民肯定不是一個人來的,他的邊還有出國特殊部門,現任東京壇宮飯莊的保安幹事邊罡和鄭強陪同,負責他的安全。
現在的他本不用擺什麼架子,有這麼兩個紅苗正穿正裝的「中南海保鏢」站在他的後,誰都會知道他是個大人,無法小覷他的年輕。
至於與他相約在這裡見面的人,則是雇傭於周防郁雄的私家偵探巖井楨正。
這個人的外表特別普通,看上去只是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大眾化的高、材,以及毫無記憶點的五,使其很容易泯滅於人群中,一點也沒有偵探的氣度。
但是反過來思考,恐怕也正因為如此平庸的外貌,才更備蔽,屬於天生就適合從事這個職業的優勢吧。
「哎呀,讓你久等了。偵探先生。」
寧衛民都很費勁才認出了來人,說著停下腳步。
私家偵探步態搖晃地走了過來。
然而沒等他接近,寧衛民後的邊罡就先一步走了過去攔住了他,並且要求為他做一個簡單的搜檢查,才能放他過去。
對此,寧衛民只是在頭上禮貌的表達了一下歉意。
「不好意思,只是必要程序,請別介意。」
巖井楨正也表示理解,很順從的配合了。
「沒關係的。」
他當然明白,這種舉措的必要。
畢竟寧衛民這樣能用拍這種招搞臭對方名譽的人,不可能不防著別人用同樣的方式對自己下手。
另外也是因為他自己還是個有前科人,把柄都落在了對方手裡。
誰讓他在替周防郁雄調查的時候採取了非法手段,在松本慶子的汽車上安裝了跟蹤裝置和竊聽裝置呢?
而且接著還被對方利用守株待兔的手段抓到了現行呢
因此為了不被對方起訴,把自己送進大牢,他不但沒法拒絕這樣的檢查,甚至還得答應為對方工作,靠出賣周防郁雄來將功補過呢。
「好了,請吧。」邊罡很快完了自己的任務。
巖井楨正也終於能夠顛顛跑到寧衛民的面前,賣起了功勞。
「會長,您吩咐我的事我已經辦好了。所以我專程在這裡等您來。」
「噢,已經都辦妥了嘛,效率很高嘛。」
「您過獎了。我只是完全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的。您給我的那些財務資料,我已經都給周防郁雄了。他看到后除了驚訝,也很是興呢。至於他那邊下一步行,他沒有要針對對您夫婦出手的意思。我猜測大概率就是應該對您的餐廳出手了吧。當然,這些只是我個人的判斷。並不能保證百分百準確。」
「謝謝你。你辦事很得力。還有沒有其他的了?」
「這個是他目前暫時藏的住址,這是我和他見面易后拍的錄像。他的話里只是表達了要對您的餐廳報復的意思,但信息不夠,不算指名道姓。不知道您是否能用上。但是我也帶來了……」
「嗯,你對他進行拍居然也功了?」
寧衛民頗有點意外,他沒想到,已經被拍過一次的周防郁雄居然能連續吃兩次同樣的虧。
「是的,只是小小的仿效了一下您的做法,沒想到出奇的好用呢。他完全被您提供給我財務資料吸引了,非常信任我,居然一點防備都沒有。」
巖井楨正也不免為周防郁雄的大意和愚蠢而搖頭。
「哈哈,你乾的不錯,那我就收下了。」
忍不住笑了一陣,開懷的寧衛民接著就示意後的人收東西,並且把報酬付給偵探。
邊罡先拿過巖井楨正遞過來的牛皮紙袋后,很謹慎的查看了一下裡面的東西。
接著就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厚厚的大信封遞給了偵探。
「有關你的違法證據,還有錢,都在裡面了。」
巖井楨正拿到大信封之後,還沒打開,憑手,就立刻喜笑開。
不怪他這麼沒起子,因為邊罡遞給他的大信封裡面除了他裝的竊聽,跟蹤,犯罪進行的照片之外,還足足有兩百萬円的現金呢。
要知道,在日本私家偵探這一行看著收高,但其實這行沒那麼好做。
偵探事務所能夠接到的工作收費是有區別的。
像出軌調查,就算是高收的活兒了。
單純的抓小三,差不多能獲得五六十萬円。
能收集到確鑿證據用於離婚的,能收費差不多一百萬円。
而針對被擾、被跟蹤者,調查加害方的信息,搜集證據,並解決問題的,六七十萬円左右。
替別人調查結婚對象或相親對象的履歷、格、健康狀況、家庭及社會關係、資產、平時的生活狀態與行等,也就三十萬円左右。
企業調查是應該是知名偵探能接到最厚的工作了,通常會用於商戰需要,所以報酬也多,但也最費力,差不多能有一百五十萬円。
尤其是調查時間不好控制,花費的時間越多,當然就越虧。
說起來,哪怕為在這個行業頗有名氣的資深偵探,巖井楨正每個月的平均收也不過一百萬円到一百二十萬円左右,很能一下子收到這麼厚的報酬。
而且他這次還是吃了兩頭的,除了寧衛民給他的酬勞。
他可還憑藉著寧衛民白白送給他的那些財務資料,以企業調查的名義,從周防郁雄那裡拿到了一百五十萬円的酬勞。
本就沒費力,只是在周防郁雄的面前演了一齣戲而已,怎麼可能不?
哪兒找這麼好的僱主,這麼甜的活兒去?
於是當牢獄之災的威脅消除,自己還發了筆小財之後。
當初被對方捉住,脅迫被迫屈從的怨言和憂慮此時全都沒了。
取而代之的只有滿心的歡喜和得遇好人的慶幸,滿心都是對於寧衛民守信的敬佩,真的是開始把「強X」當了。
「不好意思啦。那我就收下了。」
巖井楨正拿著錢畢恭畢敬鞠躬行禮,一再致謝,滿心歡喜地把東西收下了。
「不要客氣,都是你應得的報酬。那就這樣了。我們兩清了。再見吧,偵探先生。」
然而就在寧衛民認為易已經圓滿結束,要轉帶人離去的時候,巖井楨正卻又出言挽留。
「啊,能不能再跟您說幾句話?」
「什麼事?」
「我……我是想說,您如果需要的話,接下來,我還願意繼續為您打探周防郁雄的向。」
巖井楨正突然這樣小聲地說著,讓寧衛民不免到有些意外。
「你不是早就想置事外了嘛,怎麼,現在東西拿到了,你怎麼又不願意了呢?」
看著寧衛民不解的眼神,巖井楨正也想起了當初自己苦苦哀求的樣子,此時不免有點害臊。
趕打了個哈哈,開始拍馬屁,表忠心。
「說實話,我現在明白了,在這場鬥爭中,會長您才是正義的一方,必然會取得最終的勝利。那個蠢貨,無論是實力還是智商,都與您相差太遠了。我現在是真心後悔當初做了錯誤的選擇啊。偵探也應該是追求正義的。所以經過反思,我很想能再為您做點什麼,彌補一下自己的愧疚之。我其實是有點擔心那邊採取什麼不理智的行的,我認為為了萬全,還是有必要繼續跟蹤周防郁雄,保持一定監視的。他的狀況現在沒人比我更悉了,如果他那邊採取了任何的舉,我都能第一時間向您彙報。到時候……到時候,如果您覺得消息有用的話,那隻需要賞我點車馬費就足夠了……」
明白了,寧衛民一聽到最後就明白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個日本鬼子敢是被自己的出手大方折服了。
這傢伙,居然背刺周防郁雄還上癮了,這應該也算是自己的人格魅力吧。
「好吧,你的『正義』我到了。那就按你的意思去做吧,辛苦了,偵探先生。」
這一次,寧衛民是真的走了,而他的戲謔調侃,巖井楨正也完全沒聽出來。
面對自己的新僱主的背影,他畢恭畢敬,以鞠躬禮相送。
倒是邊罡隨後的一句話搞了他一個大紅臉,差點沒讓他心裡破防。
「喂,偵探先生,希你的『正義』能和能力相匹配,這一次專業點,別再讓對方發現了。」
被小瞧了!可惡!
可……可又沒轍!
這種打趣,巖井楨正毫無反駁的能力,誰讓他確實技不如人呢。
他當然不知道邊罡和鄭強的技能都是靠著國家資源栽培出來的,只有深深的慚愧和無力。
不過他在尷尬的同時,也由此更認定了周防郁雄必定慘敗的結局了。
人家這邊有這麼雄厚的實力,居然連反偵察能力都這麼強,怎麼可能會輸!
你周防郁雄沒有實力難道連腦子都沒有嘛,這樣的人哪兒會是普通的人啊。
你說你惹人家幹什麼?還讓我來調查人家
笨蛋,蠢貨,差點就讓你害死了。
幸好會長大人心寬廣,大人有大量,才沒和我計較。
所以既然你自己存心找死,還差點坑慘了我,那現在我幫人家對付你,可就不能怪我嘍。
…………
巖井楨正絕對沒罵錯,這個周防郁雄可是真夠愚蠢的,也真夠沒腦子的。
因為就是搞到這副景了,哪怕他從巖井楨正手裡,也得到了松本慶子和寧衛民的出行照片了,但他還是沒認出來寧衛民就是他在辦公室里見到過的人。
當然就更想不到寧衛民才是松本慶子背後的那個大靠山。
這個大糊塗蛋啊,甚至都不會想到,他自己所雇傭的偵探此時都調轉槍口對準他了。
接下來的兩天里,無論他的任何作,全部都落在巖井楨正的掌控中。
包括他去證券公司是怎麼孤注一擲的,下了多大注,以及他和那些雅庫扎是在哪裡聯繫見面的,這些消息都被巖井楨正盡心盡責的及時傳遞給了寧衛民。
而周防郁雄的一顆心思只是被投機和報復的幻想烘的滾燙,毫也沒察覺到異常。
所以原本只是九死一生,可能他還有那麼一活路可走,現在非要再作一下,被他自己給搞了十死無生了,這又能怪誰呢?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而他和那些他找來的最後幫手們聚在一起花天酒地,無論玩兒的多麼盡興,也註定是最後的狂歡了。
至於巖井楨正的工作績,寧衛民當然是很滿意的了。
當看到這位私家偵探再度送上來的資料后,哪怕面對邊罡和鄭強,寧衛民也是充滿讚賞的說,「別說,這個遂自薦的傢伙好像還真的有點用,這一次又搞到了不詳細資料呢。看來還是有點專業特長的。這個偵探沒用錯。」
鄭強是個穩重的人,笑笑沒說什麼。
邊罡更年輕些,卻有點輕視地說,「不過是個東京的地頭蛇罷了。他要換個地方就沒這麼大的本事了。」
「哈哈,黑貓白貓,能抓老鼠就是好貓嘛。」
寧衛民也不跟年輕人做口舌之爭,很理解這種好勝心理,隨便打了個哈哈,繼而解釋道。
「你們看,要不是他,我也不知道,周防郁雄除了跟山口組的若頭宅見勝有聯繫,還和稻川會的衛藤久有。我還真有點小瞧周防郁雄這個傢伙了,好嘛,居然跟日本最大的兩個雅庫扎組織都有勾結啊。難怪狗東西那麼大口氣,要做日本藝能界的首領。喂,我說,馬上聯繫京都和大阪的分店吧,讓他們這幾天小心,要有變故,就按計劃執行。回頭再給那個偵探一百萬円,算是我給他的獎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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