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沒有和溫旎聯系過?現在他們住的那麼近,如果真有什麼事,溫旎肯定是第一個知道的。”江芙幫忙出著主意。
白墨確實想打電話過去問問,可是他看了一眼時間,然后在心里計算了一下時差。
溫旎那邊已經是晚上了,這個點估計和孩子們都睡著了,如果直接打電話過去問的話,肯定會打擾到他們的休息。
“今天還是算了,太晚了,等明天中午我打電話過去問問,你先回房間去休息,我今天晚上睡書房就行。”白墨在臉上親了一口。
他的桌子上還堆了那麼多的文件,全部都是今天晚上必須要完的工作。
等他忙完估計要凌晨了,江芙懷孕以后睡眠本來就淺,到時候他凌晨過去,拖鞋上床,就算作再輕,那也難免會有聲音。
不如他直接今晚睡書房,這樣不會打擾到江芙。
“那你今天晚上打算什麼時候休息?明天還有一場很重要的會議,這些工作難道不可以等到明天再做嗎?”江芙滿臉擔憂。
白墨害怕影響到的休息,心里又何嘗不是同樣的想法。
白墨搖搖頭,他們夫妻之間也沒有什麼好瞞的,他直接就把文件拿給江芙看,“昨天南部城市的地震造了重大傷亡,很多人流離失所,每天召開的會議就是討論這件事,如果今天晚上我不把文件理完,那明天的會議就沒有辦法進行了。”
雖然說現在以他的份,別說是拖上一天,就算是拖上兩天三天,都不會有誰說什麼。
可是白墨過不去自己心里那關。
他更做不到放任那些百姓苦,自己在房間里面睡個天昏地暗,只要一閉上眼睛,他就能想到那些人的慘狀,真的很讓人痛心。
江芙很理解他,“那你先忙,我先回去了,你記得把養生湯喝掉。”
不想要再浪費白墨的時間,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有說兩句話的功夫,那還不如讓他早點把事辦完,多睡一會。
回到房間后,江芙坐在松的床上,現在也毫無睡意。
算了,還是幫忙理其他的事,這樣等白墨明天開完會以后,他就可以直接休息了。
這一個晚上,他們夫妻倆都熬到很晚,接近清晨才睡。
白墨沒有睡幾個小時就去開會了,江芙睡的時間長一點,睡醒以后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早上十點多了。
到現在白墨都沒有開完會。
簡單梳洗一番,扎上利落的馬尾辮,然后就坐到梳妝前繼續辦公,一直忙到中午。
站起來的時候,突然到一陣眩暈,幸好抓住了旁邊的桌角,這才避免直接摔到地上。
剛開始江芙覺得自己只要緩一會就能好了,可是眩暈越來越強烈,最后還是倒在了地上。
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江芙睜開眼睛看看四周,發現自己是在醫院的病房,白墨就坐在的旁邊,眼眶紅紅的。
“我沒事,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江芙怕他擔心,故作輕松的笑笑,“可能是我一上午都沒有吃東西,所以低糖又犯了,我真沒什麼事,你快去休息吧。”
“江芙。”白墨開口喊出的名字。
他聲音沙啞,眼里有著太多的痛苦,為什麼這種事要落到他們兩個上?
畢竟他們是那麼期待這個孩子的出生,準備了很多小服,連名字都快要取好了。
可是天不隨人愿。
“我真的沒有事,你別這個樣子,這樣我會心疼的。”江芙不停的安他。
越是這樣,白墨心里就越難。
他的視線順著的臉一路往下移,最后落到了的小腹上,原本聳起的小腹現在已經變得一片平坦。
他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件事告訴江芙。
如果說了的話,如何能夠承得了這麼沉重的打擊?可要是不說,就算他現在瞞著,也早晚會發現。
話到邊,白墨的了,到底是沒都說的出來。
“白墨,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的好的,應該不會有什麼病啊。”江芙忍不住順著他的眼神低頭看雪。
不看不知道,只一眼,江芙整個人都傻掉了。
抖的抬起手,把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上,上下不停的索,“我的孩子呢?不可能的,我不相信。白墨,你快點告訴我,咱們兩個的孩子去哪里了?”
江芙一句又一句的追問。
白墨抱住,在的耳旁不停安,“我們以后還會有孩子的,會有很多可的孩子。”
“為什麼啊?我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江芙淚如雨下。
自從懷上這個孩子以后,真的在意,所有寒涼的食一概不,就是害怕會給孩子造影響。
可做到這個份兒了,最后還是沒能留得住孩子。
難道這就是沒有緣分嗎?
“你什麼都沒有做錯,這不怪你,只是一個意外。”白墨心里的痛苦更深。
一濃濃的自責涌上心頭。
如果平時他能夠對江芙多一點關心,是不是這種事就不會發生?
“為什麼這個意外不是在我上?”江芙抬起頭,兩行清淚順著臉龐留下,在臉上留下兩道淚痕。
真的不明白,他們兩個又沒有做什麼壞事,恰恰相反,他們一直在盡己所能幫助別人,還會給流離失所的孤兒們捐款,為他們建免費的學校。
對待別人的孩子充滿了善意。
可最后,連自己的孩子都沒能留得住。
“江芙,咱們不想這件事了好不好”白墨話語里帶著濃濃的哀求意味。
失去孩子,他心里的痛苦一點都不比江芙,但是痛苦之余他不得不讓自己振作起來,反過頭來安江芙。
他現在已經失去了孩子,總不能連妻子一起失去。
江芙搖搖頭,問白墨:“難道你能真正做到不想這件事嗎?我是做不到,只要想到這個孩子我就好想哭,他連這個世界的一眼都沒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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