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聽到說,我很想你。
再往前走,是長長的走廊。
剛過放學的時間,教室里幾乎都走空了,一排排教室經過,只有偶爾幾個晚走的人在收拾書包,很快也就跑沒影了。
但是教室門窗都沒有關,課桌上的書本也都還攤開著,或許等會兒有些人吃完飯還會回教室學習,就像當初的溫雪寧,周末和放學對來說沒什麼特別,吃個飯就爭分奪秒的回來,生怕一分鐘都浪費。
學校這幾年的變化很大,教室里的桌椅都換了新的,黑板也換了可以推拉平移的多功能黑板,投影儀也換了一批新的,推開的白板上寫著還沒有掉的周末作業。
教室和走廊燈火通明,但是一條走廊走到盡頭,除了他沒有別人,空曠寂靜的覺仿佛是走在自己的回憶里。
他抬頭看著向上的樓梯,沒想過自己真的又回到了這里。
無論是活在幻想的泡沫里,期待著離開這里去媽媽那邊,過上自己以為的生活,還是后來把自己放逐,遠在歐洲漂泊,他都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還會回到這里。
他又回到了這里,他曾經以為,再也不會回到的這里。
后有腳步聲。
他回頭看,長廊的盡頭燈火通明,有人正一步不停地跑向他。撞進他懷里的那一刻,腔里是劇烈的心跳。
他下意識地抱住,低頭看到還有片刻的怔愣,而后他有些笑地問:“你怎麼找到這里來了?”
仰著頭看他的眼睛總是亮的笑意,此時看到他滿是開心,還有點得意,“我在學校門口沒看到你,就猜自己會不會在這里找到你,本來想去我們班的教室,剛剛走到這層樓就看到你了。”
只抱了他這一下就放開,這里是教學樓,怕有別的人在。
轉頭看了看四周,看了看走廊的燈,再看了看側的教室。
教室變化大的,又沒有人在,了點顧忌地走近探頭看了眼,看這兒里面的桌椅和投影儀,嘆道:“我們學校現在這麼高級了啊,這些東西都好新。”
“嗯。”
他在后看著。
還在打量,著教室里面到看,覺到格外的寂靜,轉過頭來,回頭對上他的雙眼,忽然笑了一下,然后繼續看著前后的走廊,說道:“現在是放學了嗎,一個人都沒有。”
“剛過放學時間,周末,都回家了。”
“噢,也是。”笑起來,“不過我當初可努力了,就算是周末也在教室里學習。”
他眼尾也微微彎起來,“嗯。”
“因為回家沒法學習嘛,我他們特別不喜歡孩子,生怕我吃閑飯,恨不得把全家的家務活都給我干,不過后來我爸有了朋友搬出去了,我倒是不用再干一大家子人的家務活了,但是我爸的朋友不喜歡我,不想在家里看到我,我姑姑家也不太方便,我只好還是回學校。”
“嗯。”
“不過,前年聽人說,我爸那個朋友懷孕生的那個兒子,不是我爸的,那個阿姨其實本看不上我爸,只是圖我的爸的錢,其實自己在外面有別的男人,兒子是別人的。”角翹著,有幾分幸災樂禍的開心。
轉口又冷哼道:“那事兒好像鬧得特別大,我爸好像打人都打到派出所去了,后來我爸大概是年紀大了,又沒別的人了,記得我考到了北城的大學,想來找我。我才不跟他聯系,他當初為了兒子打我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會有想依靠我的這一天,我拿搟面杖還手他還特別震驚,他對我不管不顧,完全不了解我,還以為我真的是個逆來順的悶葫蘆,要不是那幾年只能靠他留在那里上學,我才不那些氣。”
“現在好了。”翹著角開開心心,“我過得好好的,我的工資特別高,我還能養你。”
聽到最后一句,他的眼底才浮起一點好笑的笑意,“嗯。”
去牽他的手,認真地說:“你也要好好的。”
“好。”
看了他一會兒,高高的個子站在的面前,后是曾經的教室,但是他的五已經褪去青,眉眼間也變得斂和。
只有那雙眼睛,和從前一樣的亮,里面卻是安安靜靜地倒映著的樣子。
再次看了一眼四周,確認沒有人,握了他的手,心跳有些快,“走,我們回我們班去看看。”
“嗯。”
他怎麼這麼乖啊。
什麼都聽的。
要不是這是在教學樓里,一定把他親一頓。
拉著他的手從走廊的樓梯上去,寂靜的教學樓里沒有別的聲音,上樓梯的腳步聲和呼吸聲都很明顯,反而讓人有種在做賊的張。
教室就在樓上,沒幾步就到了。
可能因為剛好是放學時間,就算不回家的住校生這會兒也會去吃飯,教學樓里空空,一個人都沒到。
到了教室門口,里面跟以前已經基本上不一樣了,黑板換過了,投影儀換過了,桌椅也換過了,只有課桌間過道里堆滿的書本和以前一樣,但都已經是別人的青春了。
站在門口,覺有點不太方便進去。
教室的窗戶沒有關,風吹進來,課桌上還沒有合上的書本翻著書頁,是寂靜中唯一的聲音。
站在門口,指著后門這個最后面的位置說:“你看,你以前就是坐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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