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沒有表，“哦。”

忍不住了，手住他的臉。

大概是因為這是第一次這樣做，他的神變得有點懵，還有一點無助，烏黑的眼睛著，不知道想做什麼，但是又不想反抗，就這樣被著臉一團。

他眨了下眼睛，無聲地詢問干什麼。

“你是不是吃醋啊？”著他的臉，笑著問。

他緩慢眨了下眼睛，回答得很誠實：“我不知道。”

“那我當時說喜歡他，你在想什麼？”

“沒有想什麼，只是有點生氣。”

“生氣我喜歡別人？”

“生氣你沒眼，被人騙都不知道。”

“我要是喜歡個正常的人，你就不生氣了？”

問完后，他安靜著，陷了思考。

干燥的家里溫暖，而外面的雨水還在冰冷地下著。

他靜了很久后，回答的時候，眼睛里有著閃爍不安的自責：“對不起，我不知道。我想象不了，可能……就算真的是那樣，我也覺不到，可能會有點生氣，可能也不會，我不知道。對不起。”

算了。

不再他的臉，而是手把他抱進懷里。

他無力的靠著有一種依賴，環在腰后抱著的手也變得像抓住浮木。

窗外的雨水還在冰冷地下著。

他的頭發，說道：“算了，沒關系，我只是想問問你以前的事，不是非要你怎麼樣，覺不到就覺不到，反正，至，現在和以后，你都想在我邊，想見我，對吧？”

“對不起。我這樣，很自私。”

“你沒有。”

“我連真正的喜歡你都做不到，每年也只能這樣飛回來見你幾次，你跟我在一起只會被我的孤獨拖累，變得跟我一樣孤獨。可是你說喜歡我的時候，我每一次都拒絕不了。我如果拒絕你就好了。”

“沒關系，你早就跟我說清楚了，是我非要抓住你不放的，你不要自責，也不要因此后退就好了，相信我就好。”

雨下得更大了，在窗外喧嘩地墜落，玻璃窗上劃過的一道道雨痕，將這個世界分割，每一道都把玻璃切割無法被定義的形狀。

在這場綿綿不絕的雨里輕輕地抱住他。

他曾經有一雙笑眼，總是語氣帶笑的著的名字。此時坐在這里，像是一破敗的神明，他是墜落的，無能為力的，不能再庇佑什麼。

信徒都被他趕走了，只有留下了，只能依賴了。

雨水打在玻璃窗上的聲音很大。

他靠著，聲音很輕地著的名字，“溫雪寧。”

然而等了一會兒，也沒有下文。

“什麼？”問。

他沒再說話。

好一會兒后，他輕輕推開，“你不是下午還要去實驗室嗎，你去睡一會兒吧，不然下午會困。”

“我不想。”

“為什麼？”

“睡著之后，睜開眼又要走了，好不容易才見到你了。”

他忽然也說不出話了。

然后，想到一個主意，拽著他的擺問：“你跟我一起睡吧，這樣就算睡著了也是跟你待在一起。”

他怔怔地著。

然后后知后覺地向后撤，“不行。”

“為什麼不行。”

“不能這樣。”

“為什麼不能！”

盯了他半天，他只能難為地說一句：“……就是不能。”

抱著他不放，他無可避，好一會兒后，只能說道：“我還不能確定給你什麼未來，這樣會讓我很自責。”

“只是抱著你睡，不是睡你。”

“……”

的話說得太直白，他的耳又開始泛紅。

“那也不行。”他這樣紅著耳說。

開始好奇他的父母都是什麼樣的人，他好傳統。純得不得了。

忽然說：“你對我到自責，不應該反而覺得虧欠，想補償我嗎？比如說.補償。”

果然，他定了幾秒鐘。

然后紅著耳朵，到脖子、鎖骨，都蒙上一層的。他語氣加重地的名字，“溫雪寧。”

面不改，揪著他的擺，“干嘛。”

他的耳紅得都要滴了，長的睫扇，雙眸烏黑，皮顯得更白，紅潤也更明顯了。他突起的結和鎖骨都像櫻桃。想咬一口。

他握著拽著他擺的手腕，微微用力，大概是想把從他上推下來，但又沒辦法，只能這樣僵持著。

寬大的手掌上，手骨和筋脈都有力地突起著，他整個人特別繃，又特別難為。

沒再進一步欺負他了。他終于慢慢地平靜下來，看的眼神，依稀帶有一點不滿，“你還是去睡覺吧，晚上回來還能見到我，這兩天我都會在這里。”

沒放手，反而向前抱著他，靠在他的肩膀上，“那我就這樣睡吧，反正午覺，瞇一會兒也行。”

是真的打算就這樣睡。

好不容易又見到他了，雖然說著即使分隔兩地也舍不得放手，可是見不到他的時候，真的很想他。見到他了，會更想他。

已經閉上了眼睛，靠著他睡。

窗外的雨水還在下著，玻璃上一道道水流，切割著冰冷斑斕的世界。他始終被抱著，沒有被放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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