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辭跟的對話，基本上都是有事說事、言歸正傳，禮貌和謝謝倒是滴水不掛在邊。

他也并沒有像之前那樣，有心玩笑的逗，很多對話都是這樣簡練地結束。

他的注意力幾乎全都花在了學習上。

下課、放學，從前很能夠在教室里看到他的影，而現在無論什麼時候，他都在座位上低頭認真地做著題。

他半學期沒有來，即使原本的績就很好，但也要悉一段時間知識點。

他投的時候，其實整個人都很收斂，連表和語氣都是淡的。

只是他五生得張揚好看，稍微彎點弧度就能勾人心魄，所以在別人看來，他好像還是那個幾分不著調，看著像個叛逆不聽話的壞學生。

有時候教室里鬧哄哄的，他才注意力被出來一點似的，回頭看了一眼后鬧哄哄的況。

然后問，“溫雪寧。”

他指了指后，“班上有什麼事嗎？”

依舊是那副沉默老實的面孔，不打擾他，也不煩他，凡是知道的都一五一十地回答，“班主任讓大家填目標院校，沒有目標院校的就填目標分數，要在后黑板做個夢想墻。”

他側頭看了一會兒，幾秒就看清楚了況，然后回頭問，“你目標院校是什麼，我幫你一塊兒填了。”

握著筆的手指就那麼忽然有些窘迫的僵了一下。

然后才能夠語氣平靜地，如實說道：“我沒有想考的大學，等考完后，再據分數看看學校和專業。……我等會兒自己去填吧。”

陸辭沒注意的窘迫似的，只笑了聲，“行。”

然后轉混進了他們的人堆里，他把目標一填，周圍的人都起哄起來。

他本來就矚目，做什麼都有大把的人注意。

所以連等會兒去看都不需要，立即就從起哄聲中聽到了他的目標院校。

等去填的時候，大多數人都已經基本上填完了，但還有很多人在旁邊湊熱鬧，挨個看大家填的目標都是什麼。

這一眼看過去，才發現蠻多人填得都離譜的。

別的太小眾的不太知道，雖然看起來也不太正經就是了，但是這個——

霍格沃茨魔法學校，很有名，還是知道的。

由此可以推測其他五花八門的名字都是多麼離譜。

一時間也被這些七八糟的名字給吸引住了，越往后看越睜大眼睛。

陸辭什麼時候在后的都沒有注意。

還是聽到他低笑一聲，才回神，回頭看到他正站在的旁邊，低頭在看手里的名單。

他手翻了兩頁，掃了一眼，有些好笑地說：“真虧這些人想得出來。”

他笑著抬頭，正好逮著一個名單上填的人在教室，“李昂，你目標是去艾歐尼亞當ADC啊？”

這話一說，教室里在的人都跟著笑。

李昂后腦勺，沒臉沒皮嬉笑著：“反正班主任又看不懂，你就說這名號聽起來高不高級吧？”

“就你那稀爛的補兵，當ADC我看著都頭疼。”

“所以我沒你不行啊辭哥，等考完了你可千萬要帶我。”

陸辭低回頭繼續看手里的名單。

這個時候沒忍住好奇地問了句：“那個，艾歐尼亞，ADC是什麼，是……要出國嗎？”

陸辭笑著，很有耐心跟說明：“一個游戲，艾歐尼亞是里面一個大區的名字，ADC是游戲里的一個位置。”

“……”

他往下挨個指著，每個都跟說，“這個，是一個小說里的學校，現代背景，玄學修真，這是個修真學校。這個，是日漫里的，覺醒了異能的人都會被選到這所學校來，表面上是所普通高校的學生，實際上肩負著維持和平穩定的責任，中二的。”

他挨個往下跟講，語氣幾分好笑，說得倒是耐心。

那些從來沒有接過的東西，通過他幾分耐心的介紹，慢慢有了了解。

從前很有機會聽同齡人說這些。

連電視都沒有什麼機會看，只有做不完的家務活，同齡人常聊的話題全都一頭霧水，所以很難融到別人的話題里，只是聽聽都不著頭腦。

大多數況下，沒有人有義務去照顧到所有人的，所以即使不懂，也很有人會詳細跟說太多。

能夠面面俱到照顧到邊每個人的人，在十幾歲這個快慢參差不齊的年齡，好像只有陸辭一個人。

只是，從前覺得這是他的好。

現在卻覺得，這是否有著他的傷痛。更希敏和細心是他的天賦。

那天算是陸辭回學校以來，從嚴的學習中，難得的允許自己口氣。

那時候是下午放學，離上晚自習還有半個多小時，班委在后黑板抄著大家寫的目標，和陸辭的座位在最后一排，他就這麼在的旁邊，沒學習，沒看書，著后黑板，班委寫一個，他就跟說一個這些五花八門的由來。

在陸辭的面前，好像不用遮掩自己窮短的見識，可以很坦然地說，這些都沒看過。

陸辭的神里沒有嘲諷，他笑起來，臉頰有很淺的梨渦，“沒關系，等到了大學，這些你慢慢看，都好看的。”

然后想起來了什麼，轉頭問：“你寫的什麼，我剛剛還沒注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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