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實刊》的發刊日前夜,上回采訪過舒心的那位記者給發來了稿,說是如果看後沒有什麽問題的話,就定下版樣明日一早發出去了。
在接收圖片前,舒心以為此次采訪容頂多占個四分之一版麵就已經很給排麵了。
等圖片緩衝打開,看到一個以“chatgpt進軍翻譯市場:譯員生存空間了嗎?”為標題的文章,竟占了其中一個類目將近一整個版麵的排版。
這也太給麵了吧?
而且文章的末尾都有采訪對象的署名,舒心這兩個字應該會被很多人看到。
雖然紙現在的傳播力度不大,但是由紙衍生的新應用程序依然有很大一批眾。
比如像舒心這一類人,每日都還是會堅持新聞閱讀。
想到明日的《南方實刊》裏就會出現的名字,這覺還蠻奇妙的。
舒心還是很負責任地閱覽了一遍整篇文章,順便也參考一下《南方實刊》的編輯是如何將一篇采訪稿轉化為新聞的,學習學習別人的編寫格式。
通讀後,回複記者,表示這邊沒有問題,靜等明日的定稿。
等第二日定稿一發出,舒心自己還沒來得及打開看,鄭知辭那邊倒先發了祝賀信息過來。
鄭知辭:【可以啊舒心,悶聲不響幹大事。】
隨即附一張《南方實刊》的版麵截圖。
舒心好像這會兒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都是同行,在工作習慣方麵肯定會有很多的共同點,比如堅持每日瀏覽新聞。
一想到現在可能正有多位自己認識的大佬也在讀這篇文章,就突然有種社死的覺。
不是擔心文章有什麽問題,就……覺尷尬的。
舒心著頭皮問:【知辭姐,我回答的觀點怎麽樣?】
鄭知辭:【怎麽?這麽快就想要我誇你啊?】
聽這麽說,舒心放心下來:【我不是這個意思。】
鄭知辭:【我早上正好在小院這邊呢,好多你的老朋友都在,你要不要和大家打個招呼?】
舒心正想著怎麽打招呼呢,對麵又發過來兩個字。
鄭知辭:【視頻?】
舒心嚇得手機都差點沒拿穩,趕打下一行字發過去,生怕晚一秒對麵就彈出視頻請求來。
舒心:【別,你代我問個好就行,萬分謝。】
每個字都代表了滿滿的誠意,沒有一分敷衍的意思。
雖然報刊這一事已經讓覺很社死了,但不想社死得太徹底,都不敢想象接通視頻後,一個人麵對鏡頭那邊那麽多人是什麽場景。
就在還沒來得及完全平複心時,梁書在工作室的大群裏也截了一張和鄭知辭一模一樣的圖片。
並附言:【舒總邀《南方實刊》采訪的文章,你們好好研讀一下。】
舒心趕點進梁書的頭像,給私發了一條信息:【研讀你個頭啊,隻是一些個人看法,隨便看看就行了,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
過了兩分鍾,梁書回信息說:【哎呀,過時間了,撤不回了。】
舒心咬了咬後槽牙,看就是故意的。
不過既然已經撤不回了,也不想多說,退出微信界麵,放下手機,注意力回到電腦屏幕上。
上麵是幾份外聘兼職翻譯的試譯稿。
白夢工作室除了招專職譯員外,也一直都有合作的兼職譯員,隻是最近工作室接單批量遞增,所以打算新增一批合作譯員。
這些試譯稿都是經底下負責人審批後覺得合格才遞上來的一批,舒心隻是做一下最終審核。
一份試譯稿大多是小幾百字的樣子,但一個人同時要做好幾份,會有多領域進行選擇,所以即便舒心看得很快,也花了不時間。
等忙完再投其他工作,很快就到下班時間了。
但讓舒心沒想到的是,由《南方實刊》引發的一係列影響居然一直到家都還沒結束。
回到家,上樓換了服,下樓梯時大門的門鎖開合聲正響起,加快腳步,想要下去迎一迎江然。
剛走近,就看到他手裏拿著一份報紙,報紙的抬頭赫然四個大字——
《南方實刊》。
還是紙質版的。
舒心腳步一個停頓,心裏那種尷尬的覺又上來了,指了指他手裏的報紙說:“你這是幹嘛?”
江然先抬起食指勾住領帶往下拉了拉,輕笑著將手中報紙往前一揚,“今天看報紙的時候看到你的名字了,我家心心真厲害,什麽時候接的采訪啊?”
舒心一臉無語地看著他,隻是一個和別人的聯名采訪罷了,哪裏值得他這麽開心,還特意將報紙帶了回來。
這是真把當小孩子寵了。
要知道,他要是想上新聞的話,財經新聞都不知道能上多次了吧。
“這周一。”舒心說完,收回目,轉往回走。
誰知被快步上前的男人一把給抱了起來,他笑著說:“我家心心上報紙了,是不是該拿個相框把報紙裱起來啊?”
舒心被他嚇得連忙摟住他的脖子,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剛才說了什麽話。
好笑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什麽啊,那你怎麽不把我讀書時候的獎狀也一起裱起來啊?”
江然回得特別認真:“好啊,獎狀在哪裏?”
舒心“撲哧”一聲笑出聲,騰出一隻手作怪地在他臉上輕輕掐了一下,“逗你的,你怎麽跟我爸一樣。”
突然變老父親形象的江然愣了一下,抱著掂了掂,語氣危險地說:“我跟誰一樣?”
他抱著舒心走到沙發前將丟了下去,隨即,很快自己也跟著覆了上去,他單手撐在沙發外側,著的臉說:“再說話,我就讓你這麽一百遍。”
“什麽一百遍?”舒心先是懵住,但馬上就想起來之前害的嗓子發幹的“江老師”,再結合此時語境,很快明白過來他說的什麽意思。
氣得拍了他一下,“你說什麽呢!你要不要臉?誰要你……”
後麵的稱呼,就是臉皮再厚也說不出口。
何況,的臉皮素來比紙還薄。
就這麽一句戲弄,臉就紅了個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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