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飛快地抬起手機看了一眼。
“現在是十月五日上午的十點二十五分,為什麽選擇這個時間呢,昨天我悄悄去問了媽,媽說你就是在這個時間點出生的。”
江然回憶昨夜,難怪他覺躺在邊上發信息的樣子鬼鬼祟祟的,原來不是他的錯覺。
“算算時間,你應該還有半個小時就要到了,我提前在這裏跟你講一聲,我的江先生,祝你生日快樂!”
“我是個比較笨的人,不太會說話,也不懂浪漫,但這是我們結婚後我給你過的第一個生日,我想了好久,還是覺得應該要有點儀式。”
“至要特別一點,有意義一點。”
話說到這裏,舒心雖始終是笑著的,可看起來依然很張,和那一日在臺上做傳時驚豔四座的完全不同。
正是因為如此,江然心到的才愈發蓬。
“對不起啊,昨天對你撒謊了,我好張,好怕你會當場穿我,還好還好,你沒看出來。”
舒心小聲嘀咕了一聲:“難道是我現在的偽裝變好了嗎?”
江然笑,為無時無刻不在的小可舉而笑。
“還有……”說到這裏,舒心停頓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摳了下手。
“其實我差點就錯過你生日了,前兩天收拾行李的時候,我看到你放在行李箱裏的結婚證了,打開看才知道你生日快到了。”
“不過,你怎麽會隨攜帶結婚證的啊?”好奇的神越過幕布而來。
最後又搖搖頭掠過了這個問題,笑著說:“我還是那句話,我希,江然想做的事都能做。”
“好了好了,我說完了。”舒心衝著門外喊道,喊完又連忙回正,說:“你猜猜我現在在哪裏。”
說完,幕布裏的影像也隨之暗下。
江然正要向前,倒座房的小院裏這時走出來一個悉的影。
他轉頭斜了一眼來人,語氣涼涼地說:“這座宅院……”
房時連連為自己正名:“放心吧,我沒把你的計劃告訴。”
江然語氣雖涼,但笑容就沒下過臉,“的計劃你也沒告訴我啊。”
房時雙手進兜,為此很是誌得意滿,“所以啊,你之前對我一直有誤解,我明明是個很守口如瓶的人。”
他還想再說點什麽,江然卻沒興致再與他廢話,快步走到垂花門下,像起一扇門簾一樣起了擋住他去路的幕布。
想著有房時拖住江然,正在院做準備的舒心沒想到他會進來得這麽快,手裏捧著個蛋糕驚慌失措地回頭。
江然看著眼前的舒心,一襲桑蠶銀麵暗紋的曲襟旗袍,立在之下,被滿院鮮花環繞。
料的澤,遇則顯銀河,便像是那一道最顯眼的流,落他的瞳眸。
他闊步上前,這一刻,隻想擁懷。
走到前時,他低頭看著橫亙在兩人中間的蛋糕,似在猶豫要不要將它拿開。
舒心見他低頭看蛋糕,反應很快,將手中蛋糕舉起,彎起眉眼笑說:“江然,生日快樂。”
江然垂眸,笑得溫。
在他有所作前,舒心靦腆說:“那個,吃之前我先跟你說一聲,這個蛋糕是我親手做的,味道我不能保證。”
聽說是自己做的,江然沒有一點猶豫,直接接過了蛋糕,拿起一旁桌子上的小勺子挖了一口送口中,笑著說:“好吃。”
“真的?”舒心不太自信地看了一眼他手裏外表有點醜醜的蛋糕,旋即反應過來,“還沒許願呢,你怎麽就吃了?”
看著一臉焦急的,江然把手中蛋糕放下,終於如願將抱了懷中,“沒事,寶寶剛才已經幫我許過了。”
剛才……
是指錄視頻裏說的話。
舒心在他懷裏笑得赧,“其實我也沒做什麽準備,我過來的時候院子裏都已經布置好了,應該都是房時幫忙布置的。”
江然停頓,說:“是我布置的。”
“啊?”
舒心驚訝抬頭,正好撞進他滿含深的眼。
尚且深陷在那雙眼眸裏無法自拔,就見江然緩慢地鬆開了懷抱的雙手,子在麵前緩緩下落,直至單膝跪在前。
手中高舉著一枚戒指。
所有的作如同一幀一幀慢放的畫幅在眼前低速進行著。
愣愣地看著他,耳邊的風聲和蟲鳴聲都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隻能聽見他的聲音在說:“舒心,嫁給我。”
舒心怔在當場,腦子在這一秒是空的,什麽反應都做不出來,手指蜷,就這麽呆呆地看著他。
過了好久,才上前去拉他,“你幹什麽啊?你快起來。”
江然沒,定定地著,眼底繾綣,“現在的舒心願意嫁給江然嗎?”
“拋開當初的一切不得已,遵從本心,舒心願意嫁給江然嗎?”
舒心怎麽會聽不懂他的意思,握住他的手說:“我們不是都已經結婚了嗎?”
江然:“沒有向你求過婚,這是我一直的憾,因為別的孩會有的,我希我家寶寶也都要有。”
聽著他低沉而鄭重的話,舒心心底一陣發酸。
的人生曾缺失過很多東西,多到都已經習慣了那些缺失。
可是他,總是想方設法地將生命中的那些空缺填滿。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的人生裏那道有缺口的圓,已經畫圓滿了。
所求不多,這樣已經足夠。
江然對而言早就是不一樣的存在,曾經的或許沒有想過、婚姻這些離很久遠的話題。
但是如果一定要找一個人結婚的話,那這個人一定是江然。
隻能是江然。
舒心朝將手遞出,輕聲說:“我願意。”
銀白的戒圈圈進了的無名指,嚴合在的指節上。
江然起把地抱進懷中,他的心因為而加快跳著,他說:“心心,我你。”
這一聲“你”他曾在夢裏說過無數遍,這一次,終於能當麵說給聽了。
舒心回抱他,若是以前,或許會覺得他這一聲來得太快,可是眼前鮮花圍繞,氛圍正好,讓一切都變得理所應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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