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他終於如願以償。
發狠的招數他從前用過,知道舒心子扭,這樣對不管用,江然換了個策略,他著來。
先是好聲好氣地哄著,再是裝委屈,果不其然,舒心舍不得他這樣。
這一夜,格外漫長。
到最後,得嗓子都發幹了,江然才放過。
隻記得,臨到睡前就像一條幹涸的魚一般,喝了滿滿一大杯溫水才得以安睡。
早晨醒的時候,舒心一個大作起。
先是看了一眼左側的窗簾,木製的百葉簾地閉合著,泄的一餘微看不出究竟是上午還是下午。
又轉頭看向一旁正靠坐在床頭看郵件的江然,問:“幾點了?”
江然的目在落至腰間的薄被上停留數秒,停留到剛適應昏暗視線的舒心都察覺到了不對,目隨著他轉移。
當看到被子下不著寸縷的自己時,連連驚慌地將被子向上拉起,一路拉到了脖子上,直接給自己遮了個徹底。
再反觀江然,隻見他整齊地穿著一黑的質睡,銀的平板被他單手執在手中,舉止從容優雅,清貴十足。
與狼狽的形極大反差。
舒心忍不住腹誹一句,斯文敗類。
江然好似從的眼神中讀出了心的想法,抿著低低一笑,瞥向平板的左上角說:“快十點了。”
舒心腦子短路了一下,問:“上午?”
江然的角又向上挑了些,給了一個曖昧不清的眼神。
雖然昨晚是過了些,睡得也比平日要晚一些,但也不至於能讓人一覺睡到晚上十點吧。
舒心清了清嗓子,避開他的視線,一手抓著被角,一手拉著他的袖。
焦急說:“那我們趕起床吧,早上最後一班與長頸鹿共進早餐的機會,現在去還能趕得上。”
江然把平板擱在床頭櫃上,手摟過的腰,另一隻手探進被子裏,很小力地在大側了一下,隻聽舒心“嘶”的一聲哼唧出了聲。
他笑著替輕緩地著,“你確定你可以?”
舒心一邊著他的服侍,一邊幽怨地看他,“我不確定。”
其實現在覺自己渾都使不上勁,可見昨夜有多荒唐,明知第二日有行程安排,就不該由著他這般縱。
江然摟著躺好,安說:“好啦,我剛剛約了下午兩點的餐廳,你可以和長頸鹿共進下午茶,也是一樣的。”
舒心疑,“下午茶時間莊園也會放長頸鹿出來嗎?沒聽說啊。”
江然腦袋,“會,放心吧。”
舒心這才安心地躺下,躺了一會兒,眼睛四地瞄著,終於在窗邊的椅背上看到了自己的睡。
拿踢了踢他,不自在地說:“你幫我拿一下睡。”
江然眼睛從抓在被子的手上掠過,對的謹慎到好笑,他挑眉,“你哪裏我沒看過。”
那能一樣嗎?
雖然兩人早已坦誠相見,可那都是在那種況下才會有的事,眼下兩人都清醒得不能再清醒,再以誠相待,舒心覺得別扭得很。
推他,“你快去。”
江然笑著下了床,拿過睡給,煞有介事地問:“要不要我背過去?”
舒心知道他是在打趣,接過睡哼了聲:“你最好是。”
躊躇不過一秒,江然上前坐在了床邊,厚著臉皮說:“算了,你手上沒力,還是我幫你穿吧。”
舒心一把推開他的手,“哎呀,你走開。”
江然順著推人的力道從床邊站了起來,他家小姑娘太經不起打趣,再過些一會兒該惱了。
他慢悠悠地繞過床尾,走去外間倒了杯水,給留足時間穿服。
他端著水杯回房間時,舒心已經穿戴停當,他開了全屋的燈,把水遞給。
“我了午餐,中午我們隨便吃一些,等回去再帶你去吃好吃的。”
舒心把水杯握在手裏,“我好像還不太,昨晚嬢嬢的晚餐太給力了。”說完喝了口水潤潤嗓子。
“那就吃一些。”江然收回手裏剩了大半的水一飲而盡。
舒心急說:“那是我喝過的。”
江然失笑,把杯子放在窗前的書桌上,“難道我還會嫌棄?”
舒心話頭梗住,尷尬的笑笑。
也是,他對好像就沒有什麽地方是嫌棄的。
不對。
用嫌棄這個詞還是用詞太重了。
應該說,他對就沒有什麽地方是不喜歡的,因為他總會給一種,就是他的全世界的覺。
舒心微笑著收起散漫的心緒,拿起手機刷信息。
兩個人用同樣的姿勢靠坐在床上,一個閱覽著郵件不時回複,一個在微信小群裏分著出行的照片。
出來遊玩的兩人就這麽在房間裏把時間消磨到了下午兩點。
去餐廳的路上,舒心盯著室外大好的風,挫敗地說:“這是不是一次失敗的出行啊?”
之前那麽努力地規劃了各種行程,結果幾乎都沒做到,到頭來還是待在房間裏的時間最多。
這樣和在家待著又有什麽區別?
有些小懊惱,埋怨自己在家懶就算了,怎麽出門了還是這麽懶。
察覺到緒變化的江然,在手心了,“怎麽會,遊玩的方式有很多種,但隻有讓自己到舒服的方式才是最好的。”
舒心歪著頭看了他一會兒,似在思量他的話,接著點頭,“我覺得你說得對。”
江然笑,牽下了車。
這種不過分糾結的子,果然很讓人省心。
進到餐廳,舒心四周掃視了一圈。
握著他的手了,小聲地湊到他邊說:“裏麵怎麽一個人都沒有?我們是不是搞錯了,這個時間點對外開放嗎?”
江然牽著的手不帶猶豫地往前走,走到過道,指著落地窗邊的一張大木桌說:“不會搞錯,你看,那邊不是放了茶水糕點。”
舒心定睛看一眼,還真是,擺了滿滿一大桌,中式西式糕點都有,連茶水都有好多種選擇。
可是,還是覺得奇怪。
偌大的一個餐廳,沒遊客就算了,怎麽連工作人員都沒有,他們就好像是誤了別人家地盤的兩個人。
等江然帶著座後,舒心才傻傻地反應過來,“你包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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