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決定，舒心看了看江然手邊的工作，先回了浴室洗澡，正好能把兩人洗澡的時間錯開。

    洗完澡出來，江然還沒回臥室，看了眼時間，打算去書房尋他。

    剛出臥室，將臥室門把手拉上，後背就上了一溫熱的膛，一隻大手摁在的手背上重新將門打了開來。

    江然借著手的力道推開門，連同一起帶進了臥室。

    他彎腰笑問：“來找我？”

    呼吸打在舒心耳邊，在長發裏的耳尖頓時紅了，點點頭，“嗯。”

    門已經在他後被反手關上，但他仍然沒有鬆開抓住的手，“有事要說？”

    舒心點頭轉，看向他，“明天晚上有時間嗎？我打算讓你陪我一起去看一下我爸。”

    “當然有，”江然抬手刮了刮小巧的鼻子，語氣頗為無奈：“寶寶知道的，我對你一向有時間。”

    好像不論什麽時候，舒心對他的話攻擊都沒有抵抗力，垂下頭，拿手推了推他，“那你快去洗澡吧，我去跟陳佳念說一聲。”

    等江然進了浴室，掀開被子躺進去，拿出手機翻到陳佳念的微信。

    對於陳佳念這樣的份，可以做到釋懷，卻很難做到心無芥，發出去的微信，語氣也十分生。

    舒心：【病房號發我。】

    文字簡短，不知道該怎麽稱呼，索沒有稱呼。

    相反，陳佳念就跟在手機那頭等著信息似的，回得很快：【你準備去看爸爸了嗎爸爸昨天出院了，已經回家了，我把家裏地址發你吧。】

    家？

    是他們的家。

    是一個比醫院更令到尷尬的地方。

    舒心遲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心理準備瞬間崩塌，可惜沒等出言拒絕，陳佳念就迫不及待地把定位發了過來。

    跟著的是的下一條信息。

    陳佳念：【姐姐，你明天什麽時候過來？那我明天不出門了，就在家等你。】

    這個稱呼過幾回，著著就改不過來了，自然的好像舒心就是親姐姐似的。

    舒心懶得糾正，握著手機麵容猶豫，在想明天到底還要不要去。

    浴室的水聲還在繼續，轉頭著浴室吊軌門上的裝飾。

    還好，還有江然陪著。

    有他陪著一起去，應該也不會太難熬。

    打定主意，回道：【晚上。】

    陳佳念的信息追得很：【要一起吃晚餐嗎？】

    這一次舒心沒再猶豫：【不了，我們吃過再來。】

    陳佳念：【好的噢。】

    等江然洗完澡出來，舒心把臨時改換地點的事告知了他，他很平靜，就是擔心會不會心裏不舒服，著的頭安了好一會兒，才摟著睡。

    親緣淡薄多年，驟然要拾起，確實無法適應。

    為了避免自己一個人待在家裏會瞎想，舒心第二天去了工作室，忙碌的工作下，至大腦沒辦法空閑下來胡思想。

    傍晚，江然下班過來接。

    等坐進副駕駛，他替係好安全帶，然後說：“回家的方向正好相反，我們就在外麵吃點吧，可以早去早回。”

    “好。”

    在這些小事上，有人替做決定，舒心再樂意不過，但江然的下一個問題又讓陷了愁悶。

    他問：“有什麽想吃的嗎？”

    手抓著安全帶，偏頭看向窗外，“沒什麽胃口。”

    這個回答意料之中，江然瞥了眼的側臉，說：“我知道過去的路上有家粥熬得不錯，去嚐嚐吧。”

    舒心對晚上吃什麽完全沒有意見，他做決定就好，而且江然的選擇也向來不會出錯，很放心。

    在去粥鋪的路上，一直很安靜，安靜得不太尋常。

    江然側頭看了好幾眼，都沒發覺，似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無法自拔。

    他想了想，決定開口和說話轉移一下的注意力：“明天想好去哪裏玩了嗎？”

    “嗯？”他話題的跳躍舒心反應不及，下意識地應聲。

    過了幾秒才說：“嗯，我看好了，在一個離家車程三小時的地方，我看網上評價很不錯，有山有水，還有小，適合度假。”

    一提起與舒律無關的事，興味十足，反差明顯。

    江然一雙眼睛裏含著笑，回說：“那我們明天早上出發，房間訂好了嗎？”

    “都訂好了，住宿餐飲都安排好了。”舒心幹脆利落地答道。

    對此興致會如此濃，全是因為這一次的行程是由一手規劃，事無巨細，翻閱了各種攻略。

    從前還真沒有做過這些事，不是沒出去度假旅行過，而是沒自己規劃過。

    有梁書和薛宜這兩個積極派在，隻要安心跟隨就好了，做跟隨者當然舒服，但偶爾嚐試做安排者也有趣味的。

    翻出手機備忘錄又把行程瀏覽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後才收起。

    江然看興致盎然，臉上的表也早由轉晴，自己也跟著心變好。

    車子緩慢地停靠在一家老舊的街邊門麵前。

    隨著江然的駐車作，舒心扭頭看向窗外。

    福記粥鋪。

    四米寬的門麵，褪的舊招牌帶著歲月的痕跡，玻璃移門上有很多告示粘撕下來的膠印，應該是除不掉了，因為除了那一塊，其他地方都被拭得很幹淨。

    看起來是一家開了很多年的老店。

    舒心詫異，以為江然還會跟從前一樣帶去那些高檔餐廳用餐，沒想到他會帶來這樣一家老店。

    是他之前來吃過的嗎？

    覺怪怪的，總覺得很難將他和這家店聯係起來。

    舒心跟隨他的腳步進店，目下意識地往店裏掃了一圈。

    店坐了三桌客人，一桌是一對小夫妻帶著一個孩子，另外兩桌各坐了一個年輕人。

    其他空置的桌椅擺放整齊，桌麵不見半點油膩印子，廚房做了玻璃隔擋，從外麵能清晰看到後廚的形。

    裏麵有個約莫五十來歲的男人在忙碌著，上的服洗得發白，但十分幹淨。

    收銀臺後邊坐著一個頭發半白的人，這麽看，這家店應該是個夫妻店。

    聽到舒心兩人進店的靜，老板娘忙起迎出來，看見江然時，臉上的熱更甚。

    “江先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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