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就是癥結所在。
舒心也不知該如何回這句話,隻慶幸還好還有空調可以吹。
所以說,大夏天就不適合做戶外活。
天幕下擺了四把椅子,兩把兩把對向而放,房時自覺很有眼力見地一屁坐在江然旁邊。
江然乜了他一眼,他也沒察覺。
舒心拉著梁書走到帳篷前的地墊上坐下,不時地咬著耳朵。
房時擰開麵前的水喝了一口,說:“我家老頭說,暫時把這個度假區給我,讓我練練手,你說他煩不煩,我哪會搞這個?”
江然的目在舒心上停留了一會兒,見神自在,才放心地收回目,“那你還來?”
放在平時,房時可沒有這麽聽話,基本上是指東他往西,上天他能地,這次他能這麽乖乖聽話,除非比起這件事還有其他更令他難以接的事。
果然。
“他居然讓我聯姻!”房時聲量頓時拔高。
舒心兩人坐在不遠,把他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八卦地互看了一眼,假裝沒有聽見。
房時也發現自己激了一些,有意識地把音量降低,語氣極度不滿:“他說我既然對企業經營不興趣,他就替我找一個對此興趣的老婆,然後他把他的經驗都教授給那個人。”
“他還說這樣等他死了他也就能安心了,你說他離不離譜?”
江然聽他叨叨完,麵上沒什麽變化,反而一臉讚同地說:“你爸這想法不錯,這樣正好皆大歡喜。”
“哪歡喜了?”房時不可置信地看著好友,說完以手點在自己心間,痛心地說:“我呢,有沒有考慮過我的?”
江然語氣尋常,就事論事:“這還不夠替你考慮的?你最大的願不就是做個遊手好閑的紈絝子弟嗎?這麽一來,你這輩子都能實現了啊。”
房時一時間竟找不出反駁的理由,雖然是實話,可這話聽在耳朵裏怎麽就這麽不中聽呢?
他咬牙反對:“我不管,這都什麽年代了,我絕對不能接按頭結婚。”
江然翻了翻擺在蛋卷桌上的雜誌,沒再理他。
聽夠了八卦的舒心和梁書,笑著對視一眼,悄咪咪地發表了幾句看法,然後說到別的事上去了。
“昨天晚上我還給一一去了電話,問今天有沒有空一起出來玩,你猜怎麽回我的。”舒心頓了一下,留了幾秒鍾的懸念,眉眼往上一挑,戲謔說:“說忙的。”
梁書攏了下眉心,“不是還在放暑假嗎?忙什麽?”
“我也是這麽問的,支支吾吾半天,說媽正好找有事,給我電話掛了。”舒心抿著,眼睛清亮,眸子裏全是八卦的。
梁書秒懂,笑得一臉意味深長,“這是有況啊?”
舒心忍不住輕撞了一下,揶揄地說:“對吧對吧,我也這麽覺得。”
兩人立時笑鬧一團。
江然假裝看著麵前的雜誌,實則餘早飄到了舒心那邊去,看到放鬆的模樣,一笑一回眸俱是歡喜,連他也被染得愉悅起來。
“……江二,江二?”房時在旁喊了他好幾聲,都沒能使他回神,最後手在他麵前晃了幾下,他才抬頭看過去。
“怎麽了?”江然收起角的笑意,不敢心思泄。
房時鬱悶道:“跟你說話呢,這雜誌有這麽好看嗎?”
他說著往書頁上瞄了幾眼,至於看得連臉上的笑都收不住,這不像江然的做派啊。
江然“啪”地一聲合起雜誌,轉頭問:“說什麽?”
房時無奈地把剛才和他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我說我們幾個這麽坐著幹聊也無聊,不如玩遊戲吧?”
江然沒應聲,剛結束對話的梁書立即舉手表示讚:“好啊,玩什麽?”
舒心知道,梁書平時也玩,以前這種場合都是牽頭帶著玩,今天這麽安靜,估計是有所顧及。
現在有人帶頭衝在前麵,自然立即響應。
房時的視線在幾人上轉了一圈,提議道:“四個人,打牌吧。”
聽他的提議這麽無趣,梁書頓時偃旗息鼓。
房時馬上加了一句:“外加真心話大冒險,輸的人需無條件配合贏家。”
遊戲一旦加了籌碼,就會變得有趣起來。
梁書笑嘻嘻地接了話:“這個可以。”
江然和舒心對玩這種事都持可有可無的態度,既然有人想玩,他們就奉陪。
不過,舒心弱弱地表示:“就是我不會打。”
梁書和一起坐到江然和房時對麵,拿起拆散的牌對說:“很簡單的,我教你啊。”
房時打斷,朝眉弄眼地說:“不用你教,他們倆一組不就好了。”
那話裏的意思很明顯,就是看在舒心不會,想讓江然他們倆輸,這樣就可以趁機提問他們問題,探聽探聽八卦。
這算盤打的,所有人都聽見響聲了。
“你確定?”梁書猶豫,總覺得這麽安排不妥。
跟舒心認識這麽多年了,別看現在不會,但是學東西快啊,讀書那會兒就特別聰明。
而且看江然這副模樣明顯也生了個聰明腦袋,兩個聰明人搭檔在一起,他們能有贏的餘地嗎?
顯然房時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了,他擺擺手,“等會兒等會兒,我再想想。”
舒心沒功夫揣測他們的心理,認真地聽著江然講解。
遊戲規則其實很簡單,四個人,對家的兩個人為一隊,一隊的兩人互相配合盡快將手中的牌出完就可以了。
聽起來好像很簡單,但舒心在打牌一道上是個完全的小白,食指點著江然手中的一摞牌問:“這五個牌也可以一起打嗎?三個一樣的牌帶兩個一樣的牌?”
“可以,還有這樣也可以一起打。”江然把手中的牌重新排列組合,組一對順子,示意給看。
“哦——”舒心似懂非懂地點著頭。
房時一開始以為隻是不太會,沒想到竟然連最基礎的出牌組合都不清楚,那不是妥妥地贏定了嗎?
他大手一揮,安排了對家,“就你們倆一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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