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不想去臆測未知的事,在相的這段時間裏,有眼睛會看,有耳朵會聽,接收到的關於江然的一切都是好的,這樣就夠了。
“你們之前認識?”周寧退了一步,聽到江然對好的那一刻心了,如果他是真的對舒心很好的話,也不是不能承認他是的妹夫。
舒心搖頭,“不認識,隻是他幫過我一回。”
周寧無奈,“心心……”
舒心打斷了的話:“姐,每個人要從婚姻裏獲取的東西不一樣,不然你也不會撐著被嬢嬢念叨多年也不肯結婚,而我想要的就是日後如果分開能彼此麵,好聚好散。”
江然當初列舉的一二三點都很合心意。
而他後來做得比以為的都要好。
周寧的語氣裏是滿滿的不認同:“你們才新婚,你就想著分開的事了?”
“我也隻是說如果,如果我們最後結局滿,那大概真是我的幸運吧。”
舒心垂下頭,神悵惘。
是的,歸諸於幸運。
“心心,你那麽好,不會把生活過糟糕的模樣的,你相信我。”周寧正經的時候,說話帶著一種信服,是那種在職場常年累積出來的信服。
站在舒心前,像小時候那樣抱了一下,又恢複了沒心沒肺的模樣,“走,下樓。”
走在樓梯間時,能聽到客廳裏的談聲,但聽不分明,隻覺得有來有回的兩道聲音氣氛無比和諧。
等走到樓梯口,談話聲便沒了聲息。
舒心狐疑地往裏邊了一眼,但考慮到時間不早了,提出了告辭。
舒韻笑地拉著的手,“晚上和小江就留在家裏住一晚吧,反正你的房間一直都給你留著的,張媽都打掃得幹幹淨淨的。”
“哎呀,人家小兩口當然是回家培養了,住這裏多不方便。”周寧立刻跳出來替舒心回絕道。
舒韻不滿地睨了一眼,“有你什麽事?”
周寧對的話已經有了自免疫功能,隻聽自己聽的那一部分,不聽的就過濾過去,滿不在乎地說:“反正我也不住。”
舒心抿了下笑,委婉拒絕了好意:“嬢嬢,晚上我們就不住這裏了,下次有時間我們再來看你們。”
走的時候,舒心看周簡對江然滿意得不得了,一直拍著他的肩膀,裏說著誇他的話。
坐在車上,笑問他:“你跟姑父聊什麽了,他看起來怎麽那麽喜歡你?”
江然手握在方向盤上,眼睛直視前方,笑笑,“就聊了一些你小時候的事。”
“我的事?”舒心吃驚。
以為他們兩人在聊商場上的事,才這麽投機,怎麽會是聊的事?
周簡待確實一直都很好,但可能是沒有緣關係的緣故,他和總是保持著一層適當的距離,就像他會出言教訓周寧,卻絕不會對說一句重話,這些細微的差別還是能出來的。
“說什麽了?”扭頭問他,有些想象不到。
在與前車跟車距離較遠的空檔,江然偏頭看了一眼,“都是誇你的話。”
舒心愣了下,不知該怎麽接話。
江然想了想,把剛才聽到的話大致複述了一遍。
“他說你很聰明,想要做的事都能做到,還很乖巧,從來不讓人心,就是有些逞強,有不高興的事從不往外說,都自己藏著。”
“還說讓我對你的職業不要偏聽偏信,你有自己的想法,最後他讓我好好照顧你,以後不論發生什麽事,讓我都要站在你的角度去考慮。”
聽到最後,舒心鼻子有點發酸。
很難想象這些話會是出自周簡之口,正常況下,這些話應該是由一個母親,或是一個父親來囑咐的吧,怎麽都不會到姑父頭上。
說不是不可能的,就好像周簡一直在暗填補著生命中父親這個缺口。
舒心怔怔地著前方,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街邊低垂的路燈,昏黃的燈暈染畫紙上一朵朵吹畫的煙花,逐漸看不清原貌。
小聲地吸了下鼻子。
江然從扶手箱裏了一大把紙巾遞給,說:“不許哭。”
“啊?”舒心緒正在擴散,聽到他的話,一時沒回過神。
汽車正在拐一個大彎,準備下高架了,江然從後視鏡裏認真看路,莞爾笑說:“至現在不能哭,我現在沒法以行安你,你一哭,我就想靠邊停車。”
舒心一氣梗在心間,不上不下,但那種想哭的緒也被徹底製了下去,停頓了好久,不笑出聲:“什麽嘛,你這人怎麽這樣?”
江然瞥見臉上的笑容,勾了勾,語聲輕且鄭重:“我保證了,我會一輩子對你好。”
“江然。”舒心著他,忍不住喊了他的名字,心間是不斷上湧的暖意,充盈環繞在膛,輕聲說,聲音誠摯:“謝謝你。”
謝謝你,在這個恰當的時間點出現在我邊。
江然忍了很久才忍住不去看,心底的緒起伏明顯,他頓了一下,笑容加深,“心心,你這樣我又想靠邊停車了。”
舒心聽著他不正經的話,扭頭看向窗外,決定不再說話。
隻是到家剛下車,就被他堵在了電梯裏。
電梯的樓層還沒來得及按下,江然便把圈囿在電梯的角落裏。
那個直角的位置,他手撐著牆麵站在麵前,舒心的被襯得小小的,整個被他掩藏在懷裏。
電梯鏡麵牆的冰冷過輕薄的料傳遞進來,使得不由得了下子。
舒心想先回家裏,便準備去按樓層。
“別。”江然俯下,手肘靠在牆麵上,將抱了個滿懷,聲音和:“抱一會兒。”
從他手臂上傳來的暖意代替了牆麵的冰冷,舒心漸漸放鬆,抬手虛虛環著他的腰回應他的擁抱。
這仿佛了鼓勵江然進一步的信號,摟在腰間的手緩緩上移落到頸後,手指輕微著,挲到耳後那細膩的上。
整個過程,他撚得輕且緩。
每一個都被拉長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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