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的聲音太有溫度,舒心心底的張稍稍得到緩解,微笑著應聲:“嗯,可以的。”
“好好好,等你們回來了,記得上家裏吃飯。”
江然接過了手機,手掌穿過的掌心與之握,手指輕地在那道月牙痕跡上挲著,說:“媽,先掛了,有事回去再說。”
“好的好的,媽不打擾你們,回來一定要帶心心回家啊。”
“知道了。”
見他掛下電話,舒心睜著黑黝黝的大眼睛看著他,忙問:“我是不是錯了?”
江然的手心,“沒有錯,還沒給改口紅包呢,當然要阿姨。”
舒心的眼睛睜得更大了些,連連否認:“我不是這個意思。”
江然笑著,舒心心裏掀起的波瀾,就這樣被他悄悄平。
他又了那留下印記的手指,纖長的睫掩蓋住了他眼底的疼惜,輕聲說:“下次張扣我的手,我手皮厚,不疼。”
舒心都沒意識自己做了這個作,低頭看了眼手,印記已然快要消退,眼睛彎起,若無其事地說:“我也不疼的。”
江然抬起握的兩隻手,在那手指上落下一個輕吻,目灼灼地看著,說:“我會心疼。”
舒心整個人像過電了一般,從那手指開始,麻的覺逐漸爬滿全,因為電流太過猛烈,腦子隨之短路了一下,被他握住的那隻手猛地回,一時間忘了自己要說什麽。
停頓了有半晌,才磕絆地說:“有……有點累了,我先去洗澡。”
站起,清潤的笑聲落在後,舒心加快了逃離的步伐。
洗漱好,剛在被窩躺下,有人敲門,江然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我們明天回申城。”
“好的。”
剛想問需不需要早起,就聽江然又道:“睡到自然醒就好。”
舒心滿足地躺回床上,停了一下,對外麵說了聲:“你也早點休息。”
江然輕笑,“好,晚安。”
早上十點,舒心起床。
江然上午在杭城還有個會,待在酒店給稿件做了收尾,拖進郵箱點擊發送。
中午十二點,江然回來和吃了午餐,然後他們才不不慢地出發回申城。
夏日天氣,難得多雲,層層疊疊的雲層將炎包裹圍起,斂去似火的暑氣。
坐在車上,舒心著窗外匆匆掠過的山巒田野,所見仿佛一幀幀切斷的畫麵從邊倒退著過去,心裏升騰起對未來生活的企盼。
一開始,對於結婚這件事,舒心心十分抗拒,但這幾天和江然相下來,發現這件事也沒有那麽令人排斥了,甚至,兩人相自然融洽。
這樣想來,結婚,可能也沒那麽糟糕吧。
這些想法,在司機把車停在錦苑八幢門口時,戛然而止。
舒心提起被司機放在門口的屬於自己的小箱子,剛準備溜,被江然一把抓住。
江然俯首,溫和笑問:“去哪?”
舒心角扯起一個勉強的笑,弱弱地說:“回家。”
“嗯?”
舒心不知為何心裏會產生一種過意不去的覺,明明隻是想回家而已,尋了個理由說:“那個,我東西還沒收拾好。”
想起出差前看到的那個毫無整理跡象的房子,江然挑眉,了然笑笑,“是本就沒收拾吧。”
“那是因為這幾天出差,沒時間。”舒心避開他一臉看穿的眼神。
江然抿了下,一副為考慮的模樣,不放心地說:“你那邊這麽多天沒住人了,回去還要大掃除,現在天也不早了,收拾完要幾點了?”
舒心掙紮了一下,最終還是獨居的自由戰勝了大掃除的影,怯怯開口:“沒關係,我可以收拾。”
江然沉,見這個方法行不通,決定換個方式。
他輕歎一口氣,垂眸看,表微微愁苦,“你要是不在家住,我怕媽會親自趕過來,到時候我怎麽辦?你看昨天還特意打電話來問了。”
見舒心神有所鬆,趕趁熱打鐵,湊近了幾分,哄著道:“心心,就住這裏吧。”
男人的眼睛裏流出特別溫暖的,如黑夜中一盞照亮前路的燈,讓人莫名安心,且無法抗拒。
頓了頓,點點頭說:“好吧。”
舒心思考了一下,反正遲早是要住進來的,早一天晚一天好像沒有非要拖延的意義。
而且話都說到這了,就住下來吧。
進到家裏。
江然從鞋櫃裏拿了雙士拖鞋給,“陳媽備的,你試試,合不合腳。”
三十六至三十七碼的拖鞋,不鬆不,做居家鞋正好,舒心穿著走進了客廳。
看到裏麵的裝修,沒忍住將目徘徊了一圈,隻因太喜歡這裏的裝修風格了,全屋設計是近幾年很流行的油侘寂風。
原來也考慮要給家裏重裝的,但是一諮詢費用,發覺現在的風格也就沒那麽看不過眼了。
“喜歡?”溫熱的靠近,江然著的耳朵,嗓音人,能聽出藏匿著的笑意。
舒心紅了耳尖,小步地往旁邊挪了一步,但還是遵從心地肯定了一句:“嗯。”
“這裏以後就是我們家了。”
我們家。
舒心聽到這個詞有一種很奇妙的覺。
好像這一刻才真真切切地覺得多了個家人,還是自己親手選擇的家人。
“帶你去看房間。”江然到的緒波,右手虛環住的肩膀,將往二樓方向帶。
二樓,主臥室。
房間延續了客廳的整風格,微水泥加木質結合,有一種安安靜靜的度假質。
風格舒心是很喜歡,但是,房間裏有明顯江然生活的印跡。
不論是床邊書櫃裏擺放的書籍,還是帽間裏掛著的服,都在述說著一個事實——這是男主人的房間。
“我的房間呢?”舒心轉頭問他,麵上帶著純粹的疑。
江然了順的長發,聲音溫:“是我們的房間。”
舒心怔怔地著臥室,適才反應過來。
他們要住在一起,也就意味著要睡同一間房。
以及,同一張床。
還以為,是和前幾天在酒店那樣,各自睡一間房呢。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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