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書呆愣愣地著前方定了好一會兒,神似在思索,接著一臉震驚地看向舒心,“江然!你老公江然!”
“是啊。”舒心很平常地回。
江然的名字舒心一早就告訴過了,是總是敷衍地記不住這個名字,這會兒也不知到哪神經了,這麽激。
梁書笑哈哈地將名片翻轉過來對著舒心,眼睛亮晶晶的,“金主爸爸啊!”
“啊?”
見沒反應過來,梁書又說:“前幾天接的那份千字一千二的認證資料就是瀾滄的啊,不過我們接的都是底下的人,像創始人級別的不可能接得到。”
舒心眼神呆呆地對上那張名片,而後視線向上移,問梁書:“他們公司大的吧?”
“那肯定,他們公司一個月翻譯支出大概就有二三十萬,我們要是能為他們的供應商……”梁書激地把名片拍在桌子上,轉就準備出去。
“你幹嘛去?”
雖然已經習慣風風火火的樣子,但容易想起一出是一出,舒心還是有些不放心。
“人事。”梁書抓著門把手,一邊往外推一邊說:“讓他們仔細篩選簡曆,多挑些人才,擴大我們的人才儲備庫。”
舒心還沒來得及阻止,人就消失在了門外。
重新拿起那張名片,表苦惱。
原來他這麽厲害,那這段婚姻,也太占他便宜了。
舒心搖搖頭,不想再多想,把名片收起來,整理好心,拿過簽名確認的紙質稿認真審核起來。
辦公室裏,提示音響了一下,舒心暫停手上的工作,抬手拿起桌麵上的手機。
江然:【用過午餐了嗎?】
舒心瞄了一眼手機左上角,竟然已經快十二點了,奇怪梁書怎麽沒來喊一起去吃飯。
手邊先把信息回過去:【正準備去呢。】
又接發了一條:【你呢?】
江然:【剛到,也正準備去。】
江然:【那你快去吧,有事留言。】
舒心:【好,你注意休息。】
剛回完信息,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麵拉開,梁書氣籲籲地走進來,“江湖救急!”
“明天杭城有個同傳項目,你幫忙去一下吧。”
“明天?”舒心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明天的項目豈不是今天就要出發?
麵無表地喊了一聲:“梁書。”
梁書戰後撤,嗲嗲的聲音瞬間響起:“哎呀,你不要這樣喊人家全名啦,人家好怕怕啊。”
舒心無語地朝上翻了個白眼,努力地繃住麵上的表,問:“你是周皮嗎?”
“紙質稿剛審定完,電腦裏還有大量的電子稿待審,三萬字的認證資料我才翻了不到一萬字,你現在讓我去杭城!”
梁書立馬正經起來,麵上是難以作假的急,“哎,原來定的讓陳竺去的,鬧肚子鬧了一上午,一張臉慘白慘白的,我這也不忍心啊。”
聽到是這個原因,舒心馬上擔憂問:“嚴不嚴重?趕去醫院看看。”
“剛剛就是送完趕回來的,那同傳的事……”梁書拿眼瞄。
“我去。”舒心肯定地點了頭,問:“搭檔是?”
“林嶼白。”
舒心頓了一下。
林嶼白是項目副組長,專業能力毋庸置疑,唯一在意的點是,他是個男孩子,而,不太擅長和異打道。
抿了下,控製著沒有出為難的神,點頭應聲:“好,我一會兒吃過飯先回家收拾兩件換洗的服,你讓他去高鐵站匯合。”
“多收點名片回來。”梁書鄭重地朝點點頭,給一個艱巨的任務。
舒心沒好氣地看向,“以前不是說不舍得我拋頭麵嗎?”
梁書立刻作西子捧心狀,“哎,我個人是舍不得的,但是為了工作室,隻能舍得了。”
看著那矯造作的模樣,舒心覺得最近真是越來越有資本家的臉了,使喚起是半點不心疼。
表演結束,梁書眉弄眼地看著舒心,把門往外推著說:“走,吃飯去,我夠意思吧,把工作室裏最帥的弟弟給你派出去了,還不快謝謝我。”
舒心拎起包跟上的腳步,一臉平靜,“謝謝,我已婚了。”
“哎喲喂。”梁書拿手肘在腰間杵了一下,笑得一臉曖昧,“你想哪裏去了,我的意思是帥氣弟弟是為了路上養眼用的。”
等舒心拖著小型行李箱到高鐵站時,就見到了那個養眼的弟弟。
年一幹淨的棉白t恤,腰直地立在檢票口的位置。
相貌秀氣清雅,麵龐還帶著初出校園的青質,整個人仿佛純淨水般著清澈氣息。
舒心不自覺地把他和江然做了個對比,覺得還是江然更養眼些,果然穩重的男人更有魅力。
想到這裏,舒心瞳孔微微收,強製把腦子裏的這些廢料清理出去,隻覺一熱意衝上臉頰,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臉肯定紅了。
林嶼白上前,擔憂地看著,“心姐,是不是有點熱?我去給你買咖啡。”聲音是年獨有的清洌。
“不用,早上喝過了。”
舒心不是故意拒絕的,的咖啡攝取量一天頂多一杯,超標了晚上睡覺容易心慌。
等上了車,駕輕就地拿出筆記本放在前的小桌板上,翻出待審定的電子稿,一邊審一邊對發現的問題進行總結,並把總結意見做一個及時的反饋,有利於提高項目組的整翻譯水準。
他們坐的是個雙人位,間隔很近,理完一個文件夾,舒心空往旁邊看了一眼。
林嶼白的電腦屏幕正好停留在他整理的glossary詞匯表上。
這應該是他做的第二張詞匯表了,所有單詞按照二十六個字母順序排列,表格界麵幹淨清爽。
他大約是到了的視線,回頭看時,臉上有些不自然。
看他不自然,舒心比他還張,輕咳了聲,沒話找話地說了句:“做得好的,都可以當模板了。”
“謝謝心姐。”林嶼白耳尖紅紅的。
舒心記得這個男孩子在工作室裏好像高冷的,結果是這麽容易害的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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