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蘇云舒一心求死，不讓救，蘇渠也便放棄了。

其實在后來的日子里，也會想，如果當時沒有放棄，如果強行把蘇云舒救上來，后來也就不會有那麼多事。

不用證明自己，不用查蘇云舒的死因，更不用替代，從而認識傅競堯。

這輩子給過溫暖，也是唯一喜歡過的男人。

此時此刻，蘇渠腦中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把傅競堯救起來。

不要再有什麼如果。

可是，冬天的海水真冷啊……

蘇渠該謝這段日子以來，天天在河邊釣魚提升的抗凍能力。只是這還不夠，遠遠不夠。

僵的四肢終于可以與海浪搏擊，潛水底。

雙手雙腳大開大合，都是為了可以劃出去更遠，更深。

找了很久，肺部心臟都疼痛不已，后來連腦袋頭疼……渾哪哪都在疼。

傅競堯，你死哪兒去了，不是會游泳嗎？

心里咒罵著，手腳不敢停，也不敢讓自己停。

憋死了一口氣一直找，一直找……

憋不住氣便往上游吸口氣再往下沉。

連多一口氣都不敢。

朱萸說他傷，了多重的傷？

怎麼沒跡呢？

都被海水沖沒了嗎？

還是引來鯊魚，被鯊魚咬走了？

蘇渠不敢多想，只能讓自己游出去更遠，也顧不上游出去后還能不能游回來……

……

嘎嘎……嘎嘎……

天空是藍的，云是白的，海鷗在頭頂盤旋。

蘇渠瞇眼對著頭頂的，猛地咳嗽幾聲。

一連串咳嗽，幾乎把的肺都咳出來。

“你的命倒是大，這都沒死。”旁邊傳來人冷俏的說話聲。

蘇渠轉頭，對上一張陌生又覺得悉的臉。

蘇渠努力辨認了會兒，模糊的大腦終于開始運作：“江……楓……？”

吃力地念出兩個字，又是一陣咳心咳肺的咳嗽。

江楓抱著手臂，涼涼地看著：“是我……別問，你還沒死。”

蘇渠憋著氣。

現在太虛弱，沒說話的力氣，只能往船舷外看，示意著什麼。

江楓冷聲道：“傅競堯嗎？沒撈到，應該是死了。”

蘇渠的眼瞬間冰冷，出殺意，但江楓毫不懼，自顧自說：“我沒騙你。不過我撈上來了這個東西，應該是他留給你的。”

江楓從旁邊拿起一只方方正正的盒子：“這東西掛在一艘渡的胎上，早上被人發現的。”

蘇渠著那普普通通的盒子，看到上面的紋路，一震。

用全力氣朝那盒子爬去，把盒子抱在懷里。

江楓往后退幾步，把空間給。

“我們現在正在靠岸，碼頭上有人接應，你要是想清凈一點，不被人問東問西，最好是裝死。”

蘇渠閉上眼睛，但是手臂一直牢牢地箍著那盒子。

船靠岸，甲板上的腳步聲震得耳疼，有人把抱起來，之后應該是進了急救車，有人給蓋上毯，有人給四肢，有人給戴上氧氣……

蘇渠的意識在漸漸遠離，等再次醒來，已經是兩天之后。

得了嚴重的肺炎，氧氣罩不能離，每呼吸一次都覺有針在扎的肺。

看向清冷坐著的殷題題，殷題題淡淡著：“他回來了，你找到了他。”

蘇渠虛弱地點頭，出慘淡笑容。

那盒子，裝著的正是石磊。

很奇怪，他那麼魁梧的，最后竟然那麼大一只盒子就裝下了。

將來死了，是不是一只喜糖鐵盒就可以把裝進去了？

殷題題又說：“你休息著，在你出院之前，我就不來看你了。”

蘇渠無聲點頭，在這方面，們已經取得默契。

殷題題離開后，顧尚珩進來了。

他什麼也沒說，只是握著的手，似乎的手很有趣似的。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