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往,許若雅的火脾氣定要發作,質問他一句,阮眠是的好閨,怎麼可能照顧不好……
可是如今,許若雅理解了封玉書對阮眠的擔心,只是微微合了合眸子,便帶阮眠離開了現場。
“眠眠,我們先去醫院。”
譚瀚宇將兩送上車子,自己也上了車,這才說道。
“嗯,雖然看起來沒什麼事兒,但還是要小心一點兒,檢查一點兒總是沒有錯的。”
許若雅接過話茬兒,眼睛卻一直在阮眠上觀察著。
除了一點兒輕度劃傷,破皮之外,一點兒傷都沒有。
“我真的沒事,我們不去醫院了好不好?”
現在只想去找顧聞洲,只想知道他怎麼樣了。
都昏迷了,他一定傷的很重吧?
許若雅哪能猜不出阮眠的心思?
“你不去,旁人也要去啊?你知不知道,你無緣無故摔下臺階,都快把我們三個嚇死了!而且,你的救命恩人也要去醫院不是?你都不看看人家傷什麼樣兒嗎?”
一提到顧聞洲,阮眠的緒立馬穩定了不。
許若雅的嘆息聲淹沒在嚨裡面,
們姐妹兩個這是什麼命?
都一門心思撲在一個男人上,其他好男人連看都不看一眼。
就說這個譚瀚宇吧,看著阮眠摔下去,都要急瘋了,告訴封玉書之後,順著阮眠摔下去的痕跡尋找。
如果不是他,等著跟封玉書找到阮眠,還指不定要多久呢。
“是哦,要看的。”
一路上,阮眠握著許若雅的手,理智也終於回籠。
“對不起哦,讓你們擔心了。”
譚瀚宇蒼白的臉,讓注意到自己的失態,所以儘可能自然的說道。
“我們擔心倒是沒什麼,你沒事就好。”
許若雅安一句,還不忘記譚瀚宇,
“你說是吧,譚先生。”
“是啊,眠眠,你有沒有覺得哪兒不舒服?”
此時此刻,譚瀚宇恨不得一掌死自己。
如果不是自己離阮眠遠了一步,如果自己能在摔倒之前,一把抓住歪斜的,是不是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看著阮眠為顧聞洲擔心的那模樣,他只覺得心如刀割。
他甚至有了一個瘋狂的念頭,
如果陪著阮眠摔下山的人是自己,就好了……
“我什麼事兒都沒有。對了,大舅舅跟你聯絡說要去哪個醫院了嗎?”
A城的人民醫院離這邊很遠,顧聞洲的況又非常急,怕是要就近找個醫院,先檢查一下了。
“說了,這附近有個華景醫院,大爺帶著顧聞洲已經趕過去了,估計會比我們先到呢。”
救人要,封玉書將阮眠和許若雅安排給譚瀚宇,為的就是能儘快送顧聞洲去醫院。
顧聞洲到底是顧家的七爺,這樣的份,如果為了救阮眠,落下什麼終病癥,怕是阮眠這輩子都別想獲得自由了。
封玉書不可惜顧聞洲,卻不得不可惜自家外甥幸福的未來。
還是那句話,顧聞洲不配!
“你小子,夠狠!”
他惡狠狠的瞪了昏迷不醒的顧聞洲一眼,卻還不忘記警告他,
“但是你想的事,絕對不會真的!”
他家眠眠,絕對不能再次落到這個人渣手上!
華景醫院裡,
顧聞洲在檢查到一半的時間突然醒來,確定阮眠真的沒事之後,又暈了過去。
最後確診了,
上傷不算,重度腦震盪外加肋骨斷了三。
阮眠的檢查報告一切正常,沒有傷,心理卻有了病。
顧聞洲為什麼會重度腦震盪?
那是因為,他能夠護著頭的手臂全都護在了阮眠上。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阮眠真的很想把床上的顧聞洲拉起來問問,
為什麼要這樣保護,難道他不要命了嗎?
當時遠比語言形容的兇險,他的頭好幾次都重重撞在了尖銳的石頭稜角上。
明明,如果放開自己,他是一定能夠躲開的……
所以,都是因為自己。
看著床上的顧聞洲臉蒼白,奄奄一息,阮眠心中滿是愧疚。
這傢伙,怕是故意這麼做,就是想讓自己愧疚的吧?
許若雅擔心好閨,送來了蔬菜粥給吃。
而走廊外面,譚瀚宇滿臉愧疚的站在封玉書面前,
“大爺,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眠眠。”
封玉書的眸落在譚瀚宇的臉上,上。
心裡對這個男人充滿了同和慚愧,唯獨沒有一怨恨。
他知道,這是個好男人。
可是阮眠在急之下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
真的很難,再接旁人了。
如果自己繼續鼓勵譚瀚宇追求阮眠,很可能會耽誤了譚瀚宇這個無辜孩子的幸福。
“瀚宇,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他的嚨乾,發出的聲音都是嘶啞的,
譚瀚宇彷彿猜到了封玉書要說什麼,連忙說道,
“大爺,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罷,的確是我沒有保護好眠眠,你想怎麼樣我都接。”
“但是,請你不要讓我放棄阮眠。我喜歡了這麼久,好不容易,重新恢復了單,我也重新擁有了追求的權利,我絕對不能放棄!”
可是……
封玉書斜眼看向病房裡的形,無奈的說道,
“萬一你註定得不到想要的結局,豈不是白白浪費了這麼多年的時間嗎?”
站在阮眠舅舅的立場上,他不得自家外甥多幾個想譚瀚宇這樣真心實意的追求者。
可是現在,剛剛跟許若雅表白心跡,獲得滋潤的他,本能的以男人的立場去看待譚瀚宇。
在明知道自家外甥很可能給不了對方一個結果的況下,他又怎麼能自私的勸說對方傻傻的等下去呢?
卻不想,
“我願意!”
“我曾經發過誓,這輩子,非阮眠不娶!”
譚瀚宇的眼神格外堅定。
“就算眠眠最後的選擇不是我,只要能讓我看著幸福,我也就幸福了。”
就像當初,知道回到A城是為了嫁給喜歡的人,他沒有挽留只有祝福。
如今阮眠若是再次選擇幸福,那麼他亦然。
只要,他能看著,看到幸福,就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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