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聞洲眉頭微皺,看著周嘉明提著東西過來。
周嘉明敲了敲門,“黎醫生,睡了嗎?”
室。
晚安躺在沙發裏,小腹已經沒有剛才疼得那麽厲害了,止疼藥已經起了效果。
原本聽到賀聞洲的聲音,晚安打算裝沒聽見,卻沒想到又聽到周嘉明的聲音。
晚安掀開薄毯從沙發裏坐起來,對賀聞洲可以置之不理,但周醫生不行。
對方不當初給外公做心髒手,救了外公一命,而且上次在小區差點出事的時候,周嘉明還救了。
晚安起過去,打開門,卻第一眼看見賀聞洲。
賀聞洲目落在人臉上,他看得出來黎晚安應該沒有剛才那麽疼了,但臉還是很不好。
“這是我剛才煮的紅糖薑茶,應該味道比上次的好一點,你嚐一嚐?”
說著,賀聞洲便把保溫桶遞給晚安,男人煮了多的,空氣裏都彌漫著一紅糖的甜味和薑味。
晚安沒接,目落在一旁的周嘉明臉上,“周醫生,你找我什麽事?”
周嘉明站在一旁,看著晚安,“也沒什麽事,就是我剛才出門,看到有賣紅糖酒釀蛋的,人經期吃這個對好,所以我順便給你買了一份。”
晚安看了眼男人手裏的東西,距離他剛才離開不過二十來分鍾……
這麽晚了男人出門能有什麽事?
說是順便給買的酒釀蛋,應該是怕說他專門去買,給造一定的心理負擔。
晚安無聲歎了口氣,周嘉明就是這樣,給人一種潤細無聲的覺,而且說話注意分寸,讓人不好拒絕。
但不舒服,男人專門去給買酒釀蛋,這哪裏隻是單純的酒釀蛋,還是一份心意。
“黎晚安……”
賀聞洲站在一旁,男人看猶豫,忍不住出聲。
下一秒,賀聞洲卻聽見人淡淡溫的嗓音,“謝謝周醫生。”
晚安出手,接過周嘉明手裏的袋子,後者薄揚起一抹笑意,“那你記得趁熱吃,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周嘉明看了一眼賀聞洲,男人倒也沒多說什麽,朝晚安點了下頭,便轉離開。
走廊寂靜,隻有電梯門打開又合上的聲音。
賀聞洲站在原地,隻覺得自己被人狠狠潑了一盆冰水,心髒那一似乎被凍冰塊,隨後輕輕一震,便碎掉了。
賀聞洲捧著保溫桶,那熱氣似乎熏到眼睛裏麵,男人隻覺得眼眶發熱。
賀聞洲看著眼前的人,滿眼的不可置信,聲音似乎有些不易察覺的微,“黎晚安……”
男人聲音低啞得不樣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我不相信你覺不到那個周醫生對你的心意,你收下他的東西,是你打算給他機會嗎?”
賀聞洲眉頭皺得很深,“黎晚安,你喜歡他嗎?”
晚安抬眸,目淡淡落在男人臉上,“賀聞洲,我要接誰的喜歡,好像跟你沒有關係。”
“如果你要聽實話,那我可以告訴你,我覺得周醫生人不錯,如果他跟我表白的話,我應該會試著和他接。”
賀聞洲隻覺得嚨那一彌漫上一腥甜,“那我呢?”
賀聞洲雙眼紅得厲害,“黎晚安,你現在眼睛裏,真的一丁點都看不到我了是不是?”
他害怕……
害怕黎晚安真的跟別的男人好。
賀聞洲聲音都不自覺染上幾分卑微,“黎晚安,我知道我以前做得不好,我不會人,但我已經在慢慢學了……你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晚安鼻尖一酸,不是沒給過他機會,已經給過他很多次機會了。
“賀聞洲,下次再遇到喜歡的人,你不要再讓傷心了。”
晚安說完,將門關上。
一扇門,似乎將兩人就此分離在兩個世界。
晚安背靠著門,手裏的袋子落在地上,手捂著臉,任由眼淚一滴滴落在掌心。
人咬著,拚命讓自己不要發出任何聲音,不想讓賀聞洲聽見。
不喜歡周嘉明,可也不想跟賀聞洲再這樣繼續下去,或許答應跟周嘉明在一起,賀聞洲就會知難而退了。
晚安半蹲在地上,小腹痛,心髒那一也痛得厲害。
珍珠原本在吃飯,大概也是覺到在傷心,於是便朝著跑過來,拿腦袋輕輕蹭了蹭的小。
“喵嗚~”
珍珠好像在別哭。
晚安溫了珍珠的腦袋,“好,不哭了。”
晚安抬手用手背掉眼淚,應該就是經期脆弱,所以緒也跟著敏不……
不應該再為他哭。
晚安收拾好緒,才發現周嘉明給買的酒釀蛋剛才不小心被灑在了地上。
但其實也不太喜歡吃酒釀蛋,總覺得蛋有點腥味。
晚安收拾好地麵,便回臥室休息了。
但大概因為不大舒服,所以久久不能睡。
……
賀聞洲站在門口,男人的影修長,寂寥,男人低著頭,頸骨的凸起格外的明顯。
男人保持著一個姿勢,長久的時間,幾乎一不。
不知道過去多久,男人抬眸,指骨重重了一下眼角的潤,將紅糖薑茶放在人門口,隨後男人一言不發,大步離開。
賀聞洲沒約任何人,一個人去了酒吧。
深夜的酒吧熱鬧喧囂,人影綽綽,歡聲笑語,男人坐在角落暗,整個人低落的不像樣子。
烈酒,幾乎要灼傷肺腑,但男人卻仍像是喝水一樣,一杯接著一杯。
賀聞洲一個人喝酒,男人模樣俊,又很明顯喝了不,有人盯著他看了很久,大著膽子上來就問,“帥哥?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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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等他發作,就聽見男人冷沉無的嗓音。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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