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婚事沒了
泰康帝也不知最近是怎麽了,流年不利,事一樁一樁地接著出。
先是安樂的駙馬被出衫不整與個子共一室,隔了兩天又把安樂牽扯進來,說駙馬那事是安樂指使人做的,彈劾的折子他都收了一大摞。
鎮北王府那丫頭心悅武安侯家的老三,這也算是一樁事,泰康帝也就打趣提了一句,結果呢?武安侯家的老三毫無征兆地在早朝時暈倒了。
雙目閉,呼吸平緩,跟睡著了似的,可就是喚不醒,喚不醒!
太醫院的太醫全看了一遍,沒有一人看出是什麽病,隻好把人送回武安侯府。
聞三一昏迷就是三天,武安侯府各種辦法都用盡了,但一點作用都沒有,最後還是侯夫人去請了護國寺的高僧下來,道是:“此子八字奇特,不宜早婚。”
又給做了一場法事,隔日聞三才醒。
現在人還虛弱著,告假在府裏修養呢。
泰康帝-——
他能說什麽?賜婚的事自然不了了之,他總不能臣子去死吧?
還有安樂——泰康帝看了一眼垂淚的貴妃,“朕信任你,你便把安樂教養這樣?”
想到暗衛查到的事,駙馬那事真摻和了,同樣在裏麵了一把手的還有平宣侯的繼室。安樂與,一人想擺這樁婚事,一人想為親子謀世子之位,可謂是一拍即合。
這個安樂,枉他那麽疼,不想嫁給駙馬為什麽不跟他說?他這個做父皇的還能不?
以往他是聽貴妃提過一,說是安樂瞧上了武安侯家的老三。年輕狀元郎,人也生得神,他看著也喜歡。
不過武安侯家沒這個意思,他就算是皇帝也不能著嫁。本以為這事就過去了,誰能想到安樂那個丫頭那麽倔強?都定了駙馬人選還對聞三念念不忘,最可氣的是居然弄了個男人養在別院,據暗衛說,那個男人相貌與聞三極像。
堂堂皇家公主,還是未婚的公主,你說這什麽事?
貴妃娘娘拿著帕子拭淚,替閨分辯,“皇上您是知道的,安樂子單純,都是底下的奴才帶壞了,在宮裏,哪裏能見到外人?還不是底下的人上趕著要討歡心?小孩心,沒見過還有如此相像的人,好奇之下便養著了,懂個什麽?”
也是才得知自個閨不聲不響做下這麽大的事,險些沒眼前一黑暈倒。這個死丫頭,膽子怎麽這般大?可終歸是自己的閨,還得幫著善後。
別看泰康帝現在生氣,其實他也是一樣的心理,安樂是他寵了那麽多的公主,怎麽可能不管?
舍不得責怪安樂公主,泰康帝難免就遷怒到聞九霄上,既然不宜早婚,那就晚婚吧。
旨意一下,對侯夫人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晚婚?晚多久?是一年兩年,還是三年五年?老三這輩子還能娶上媳婦嗎?
聞九霄卻很平靜,恭敬地謝恩,麵無表地接了旨意。
侯夫人看著這個兒子,甚至在想他是不是故意的,要不然怎麽這麽巧,鎮北王府那邊一提婚事他就昏迷?
可那幾天他確確實實昏迷著,要不是還有氣息,都以為他——
不,應該是想岔了,就算老三是故意的,護國寺的高僧也不會幫他撒謊。
一時間,侯夫人是愁腸百結。
武安侯也唉聲歎氣,這麽好的一門婚事就這麽泡湯了,太可惜了。
世子聞承宗也覺得可惜,若結下這門姻親,不僅對老三是極大的助力,對整個候府來說,也是有利的。
隨後他又很擔心,“老三在婚事上頭太不順了,是不是他的運氣都在仕途上了?”
也不怨他會這樣想,實在是他三弟仕途走得太順了,秀才、舉人、進士,狀元,全是一次考過,從翰林院出來就去了大理寺,一路升到卿之位,才幾年?
像他這樣年輕的四品,滿朝就他一個,跟他同期的榜眼探花還在六七品上熬著呢。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侯夫人若有所思,心道:過兩天要去護國寺拜一拜,幫老三求一求,看有沒有破解之法。轉過年他都二十了,跟他同齡的孩子都能跑了。
二房那邊就直白多了,“哼,還想娶郡主,也不看看他有沒有這個命。”蘇氏的幸災樂禍是明晃晃的。
“行了,伱說兩句吧!回頭傳到父親母親耳朵裏,又是波折。”聞承曜上這樣說,其實心裏的幸災樂禍也不比蘇氏,不過他更會做表麵功夫罷了。
蘇氏白了他一眼,哼了一聲,心好,難得的沒跟他嗆聲。
楊掌珠的反應就大了,把自己的屋子砸了一遍不說,還拎著鞭子滿府人,看誰不順眼就一鞭子,府裏上下的奴才是能躲就躲,躲不過也趕跪下求饒。最後還是楊世子把喊了過去。
跟武安侯府聯姻不,楊世子也有些憾,不過他從一開始就不讚妹妹嫁京城,也不知道父王怎麽想的,就妹妹這麽個脾氣,嫁在西北,有父兄護著,多好!嫁京城,他們鞭長莫及,妹妹要是了委屈怎麽辦?
但父命難違,為兒子,他也不好違抗父王的命令。
武安候府是不了,那該給妹妹選個什麽樣的夫婿?皇上他是沒考慮,說起來現任鎮北王比當今皇上還長一輩呢。
楊世子把未婚的皇子拉一遍,沒一個滿意的。再往宗室中尋,他能看上眼的,都婚了,未婚的全都不大盡人意。
楊世子很疼這個同胞妹妹,他年長許多,說是妹妹,其實跟他閨也差不多。
就在這時,楊掌珠把一個宗室子弟給打了,帶著府裏的護衛,生生把人從馬上下來,摔得頭破流,還斷了一條。
楊世子當機立斷,不能把妹妹留在京裏,必須帶回西北。
也不知他是怎麽跟皇上談的,總之,泰康帝準了。
楊掌珠無論怎麽鬧,都搖不了大哥的決心,最後也隻是磨得楊世子同意多留幾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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