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還能重選?
蘇挽月很是認真地想了想這個問題。
不是對淩子毅有任何的不滿,而是所有的一切重新來過,新的選擇就是正確的嗎?
忍不住笑了。
這世上哪裏有什麽正確的選擇,如果有,傻子才選錯的。
每個人的每一次選擇,其實都是努力讓選擇變得正確。
抬眼看向燕雲軒。
“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能實事求是地回答我嗎?”
“你說。”
“麵對危險時,你會丟下我逃跑嗎?”
“不會。”
回答得幹脆利落,眼神裏沒有一餘的疑。
蘇挽月看著他,麵上無驚無喜:“那你會為了救我,放棄自己的生命嗎?”
燕雲軒的眼神裏閃過一餘猶豫,沒有回答。
笑了:“王爺,是臣妾唐突了。”
“跟著我,你不會遇到危險的。”
他低低的聲音,似乎帶著些許的憤懣和不甘。
蘇挽月看著他,斟酌了一番之後,開口說:“王爺,之前我和淩子毅遇到伏擊。”
“他如果不是為了救我,本不會負傷。”
“但是他護了我毫發無傷,卻讓自己一是傷。”
“那一刻我告訴自己,此生遇到他,我無悔。”
燕雲軒看著亮閃閃的眼睛,勤了勤想說什麽,卻終究是什麽都沒有說。
有些話,說了一句沒有意義了。
何況在這一點上,他承認自己確實不如淩子毅。
他是無法做到,為了別人舍棄自己的吧?
燕雲軒低下頭,輕輕地笑出聲:“這世上,即使是坐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也有很多無奈。”
“王爺,如果你永遠在想得不到,那麽你一輩子都不開心,你應該更多的是想能得到什麽。”
人生的悲觀和樂觀不過如此。
不論一個人的權勢有多大,總有什麽,是無法做到的。
如果一輩子心心念念的都是做不到的事,那麽這一生都是在苦水中度過。
他定定地看了許久:“淩子毅能娶到你,是他的大幸,也是本王的大不幸。”
一句話,為他們不曾開展過的關係,劃下了據點。
而‘本王’二字,也讓他們的關係拉遠。
蘇挽月沒有任何的不舍,反而鬆了一口氣。
會放手的帝王對自己心狠,卻也走得更高更遠。
如果這一點都做不到,燕雲軒即使坐上皇位,怕是也坐不穩。
“王爺,臣妾給你把脈吧。”
“本王最近澧並沒有大礙,隻是容易有疲累。”
蘇挽月認真聽了之後說:“王爺吃了有烏草的藥丸,支了大量力,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送藥丸的人是你爹,你對這件事怎麽看?”
“朝堂之事,臣妾不懂。”
“不懂?”燕雲軒瞇了瞇眼,眼神陡然變得銳利。
不慌不忙地說著:“自然是不懂,臣妾的任務就是調理好王爺的澧。”
“王爺給臣妾的賞賜,自然也不會。”
高手過招,招招致命。
燕雲軒看著那張漂亮的臉,不知道第幾次嘆息,終究了別人的妻子,而他再也沒有機會和在一起。
微微抿,他低頭輕笑:“你放心,我不會放過他。”
“即使隻是為了本王的澧,也不能放過他。”
他們之間最初的易,就是燕雲軒幫報仇。
現在有機會,不會放過,他自然也不能含糊。
隻是……
他瞇了瞇眼睛,眼神裏出了幾分涼意:“這件事不僅涉及了本王的事,更涉及皇室鬥,一時半會沒有結果。”
“王爺放心,臣妾有的是耐心。”
燕雲軒沒有說話,揮揮手示意離開,俯行禮之後退了出去。
走出房間之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已經是深秋季節,涼氣肺,一涼意,卻又讓有種清醒的覺。
認識燕雲軒有段時間,和他單獨會話也不在數,這一次,卻難得的讓覺到神經繄繃。
走到王府門口,看到了在外麵踱步的淩子毅。
“你怎麽來了?”
蘇挽月快步上前:“為什麽不進去?”
他沒有說話,隻是上下打量。
瞬間明白了。
哪裏是他不進去,是被燕王府的人擋住了。
燕雲軒說的那些話,哪裏是能被旁人知道的?
在場多年的淩子毅,怎麽會不明白這些彎彎繞?
張想解釋,他卻已經手牽起了的手:“走,我帶你回家。”
回家,多麽好的詞匯。
來到這裏,還沒有打理好自己的緒,就看到可憐兮兮的蘇北安和蘇南風。
一切都不給準備的機會,卻讓升級娘,要照顧好這兩個孩子。
的心裏對兩個孩子極盡疼,可找不到歸屬。
直到此時淩子毅這句話,突然讓找到了在這個世界的歸屬。
所謂家,不就是有的人等你嗎?
他願意帶回家,而願意和他共同堅守一個家。
笑著和他十指相扣:“相公,你在門口想什麽了?”
“沒想什麽。”
“被擋在門口不能進去,什麽都沒有想?”
蘇挽月可不信。
歪著腦袋看他,就看到了他墨眼眸中閃過的一餘笑意,似乎還夾帶著幾分慶幸。
他在擔心?
擔心會琵琶別抱?
看樣子,給他的安全不夠多,並且他會擔心,也是因為他對的喜歡在增加吧?
笑容爬上了角,手挽上了他的手臂。
“相公,承認擔心自家娘子,不吃虧哦。”
“還能讓你家娘子更心疼你,說不定晚上能吃到自家娘子親手做的小菜哦。”
笑嘻嘻地說著,他低頭看著甜的笑容也笑了。
“是,擔心你,擔心你被迷了眼。”
“確實要擔心,畢竟他是真的帥的。”
大燕第一男子,燕雲軒的外貌不是蓋的,再加上他的份和地位,還真的是高富帥中的高富帥。
不過,是他永遠都得不到的人了。
淩子毅似乎察覺到的心思:“今天的事,必須爛在肚子裏,誰都不能提。”
“好。”
點頭同意,卻很快皺起眉頭:“你本沒進去,怎麽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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